傅閻瑋眼皮一撩,白眼翻過去了,“半個小時,你確定你行?”
肖斌孫:“……”
他是削尖了腦袋去傅閻瑋面前找擠兌的,討好的目的完全沒有的達到。
不過事關夏甜,傅閻瑋所有的慣例都能被打破,肖斌孫也不好奇了,轉身就跑了。
傅閻瑋雖說不管了,可杜院長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肯定得與他溝通,所以他在夏甜病房呆了沒多會兒也走了。
夏甜安心養傷,約莫三四天就徹底出院了,總算恢復了以前活蹦亂跳的她,回到正常上班的日子。
但也有不一樣的地方,例如說傅閻瑋,晚上,牀上。
他居然學會了憐香惜玉,美名其曰怕把她的刀口乾開了。
粗魯話語配上細膩的心,再加上他小心翼翼的動作,愣是把夏甜笑的直不起腰來,結果還是可憐了傅閻瑋,他在辦正事兒,她卻一直笑……
夏甜似乎跟以前一樣,可傅閻瑋偶爾心裏會犯擰巴,她不想生下他的孩子這事兒,成爲了心裏的一道坎,過不去,但他硬過,現在卡上邊,下不去回不來了。
……
夏甜又平安渡過了藍鳶飛遠程的一個陰謀,這可把藍鳶飛給氣壞了,好在楊芸這次留了一手,她提前買通了庫管,讓庫管把所有的過錯都擔下來了,所以楊芸沒有成爲一顆廢棋,還能利用。
但她在藍鳶飛心裏的可用度遠遠沒有以前高了。
“藍小姐,關鍵是那夏甜有傅醫生做後臺,我想動她太難了!”楊芸心裏苦,她又何嘗不恨夏甜呢?
“傅閻瑋能保她一時,保的了她一世嗎?”藍鳶飛沒好氣的看着她,“自己沒本事還怪敵人太厲害了?她三次兩次的給傅閻瑋添麻煩,我就不信麻煩多了,傅閻瑋還會管她!”
楊芸明白藍鳶飛的意思,她以前在醫院上班,職位還不低,關係好的人有的是,想給夏甜使絆子有的是法子,可萬一哪天被傅閻瑋查到她頭上,她還活不活了?
“要學會借刀殺人,庫房這件事情你就辦的挺漂亮,可惜了夏甜運氣太好,可她不可能次次運氣這麼好的,刀子多了總能傷到她,你又能置身事外,放心大膽的去幹,買刀的錢我來幫你出。”藍鳶飛拿出一張卡,遞給楊芸,“我又不會害你,雖說我現在也是在利用你,可我這不是家裏有孩子出不去嗎?”
“你辦事兒總比我方便多了,好處我少不了你的,我出錢你出力,我們共贏,這不是兩全其美的法子嗎?”
藍鳶飛硬生生把利用關係說成了好搭檔,楊芸恨夏甜恨的厲害,一頭就扎到藍鳶飛設好的坑裏去了。
除了藍鳶飛還有誰能幫她報仇,這麼真心實意的跟她商量對策呢?
“藍小姐,我知道了。”楊芸拿過卡,轉身往外走。
走出客廳,恰好遇到顧野從公司回來,看到楊芸,他擰起眉頭,他記得這人,是醫院的婦產科大夫。
顧野頷首示意,沒多說,看着楊芸離開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快速上樓,“剛剛出去的是夏甜他們醫院的產科大夫吧?她怎麼會來這裏?”
藍鳶飛逗弄孩子時笑着的表情瞬間僵住,是不是關於夏甜的所有事情他都記得?連個人都記得這麼清楚!
“她是來提醒我,生完孩子四十二天可以回醫院做產後檢查了。”
“那我陪你去。”顧野毫不猶豫的說。
藍鳶飛把孩子交給月嫂,月嫂抱着孩子走了,她起身從牀上下來,走到顧野身邊,圈住顧野精壯的腰,“老公,你是關心我的身體陪我去檢查,還是想去醫院見夏甜?”
“你亂說什麼呢?”顧野毫不猶豫的說,“我當然關心你的身體,月嫂那天還跟我說生完孩子的產後抑鬱症特別恐怖,人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往壞處想,你現在就是這樣,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知道嗎?”
他語氣真誠,一臉疼惜,若不是眼底一晃而過的慌亂,藍鳶飛都要信了他的鬼話,可是她沒有戳破,而是墊腳在顧野脣上落下一吻,“好,那你陪我去。”
……
夏甜剛查完房出來,走到醫院大廳沒兩步,突然被一個人撞了下肩膀。
她趕緊道歉,“對不起,我沒看路。”
“哎呦,你這一撞我有些暈。”男人扶着頭,往她身上倒過去。
夏甜趕緊用兩隻手扶住他,“先生,你沒事吧?我帶你去急診室看看!”
說完,夏甜扶着他往那邊走,男人大半個身體都壓在她肩膀上,重死了,可她不敢推,只能扛着。
眼看着都到了急診室門口了,男人卻突然倚在牆上,不走了,“小姐,你不用帶我去急診室了,我知道我自己爲什麼頭暈。”
“先生,您是有舊疾嗎?”夏甜估摸着是經常犯病的患者,身上應該帶着藥,“您的藥在哪裏,我幫您拿出來喫一顆。”
“我沒有舊疾,我就是被你撞的心跳加速,導致腦供血不足,頭暈目眩了,能治好我的良藥就是你的電話號碼,當然你要是跟我喫頓飯的話,我這病一定能痊癒。”
夏甜:“……”
原來不是病人,是特麼色狼。
眼前這人的色,搭訕的方式都讓夏甜十分反感,忍不住想起傅閻瑋的色,他的色霸道又不容置疑,說親就親,說幹就幹,不分場合地點,卻又十分的有分寸。
說起來也很不好,可她就是抵抗不住傅閻瑋的色。
“無聊。”她丟下兩個字,轉身就走。
男人快步跟上她,“小姐,你別生氣,我真的是感覺你太漂亮了,我好喜歡你!你留個聯繫方式給我吧?”
夏甜走到電梯口了,男人還在喋喋不休,而電梯卻上了頂層,一時半會兒下不來,無奈她轉身就去了一旁的樓道里打算走樓梯上去,誰知道那個男人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