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甜!”他把毛巾丟到一旁,上前扯開被子,夏甜憋得臉色通紅,眼睛彎成一條縫,看到他後,憋笑變成了大笑。
“哈哈哈哈……對不起,我也不想笑的,我實在沒忍住,我知道你很辛苦,但是我覺得我們現在不該把注意力放在我忍住不笑的事情上,而是應該想想明天怎麼把傅奶奶送過來的補藥推了,畢竟我也沒辦法給你排憂解難不是嗎?”
夏甜使出渾身解數轉移傅閻瑋的注意力。
可傅閻瑋的注意力都在她還敢笑!
之所以笑的這麼放肆,是料定了她今晚逃過一劫嗎?
呵,做夢!
他彎腰抓住她的腳踝,將她身體往下一扯,俯身而上。
本打算放她一馬,誰讓她太囂張呢?
何況,誰說解決只有一種方法?
她那雙手,他盯了很久了。
夏甜被折騰的不輕,白白的皮膚上也盡是他懲罰的痕跡,以至於她第二天不得不穿了一件高領毛衣去醫院。
“夏甜,這天氣也沒冷到這種地步吧,何況醫院的暖氣多足呀,你穿這麼高領的毛衣不怕上火嗎?”
說着,蘇元元就想去扯一扯她的高領毛衣。
夏甜趕緊避開她的手,“我有些感冒了,怕冷。”
蘇元元見狀把手收回來,她私下掃了一圈,小聲說道,“夏甜,你跟賀凌遠是怎麼認識的?”
“賀凌遠?”夏甜都快忘記這個人了,“他有病,來看病我們就認識了,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他了?”
“也沒,就是想問問,你瞭解他嗎?之前你跟我說他是海王,是你親眼所見,還是聽說的?”蘇元元邊忙活邊說,看似漫不經心的詢問。
夏甜跟賀凌遠不熟,也就因爲傅閻瑋見過一面而已,雖說不是一個等級階層,但關於賀凌遠的花名她是聽說過,足以見得賀凌遠到底有多花。
“聽說的。”
“聽說的不準。”蘇元元說。
夏甜發現不對勁,停了手上的動作,看着蘇元元,“賀凌遠跟你聯繫了?你們兩個……”
“其實也沒有啦。”蘇元元見躲不過夏甜的眼睛,說道,“那次我送他去看醫生之後,他就留了我的電話號碼,偶爾會給我發短信,但一直沒有見面,但前兩天我上晚班的時候,半路上遇到了壞人,是他救了我。”
夏甜覺得不對,不是事情不對,是蘇元元的狀態不對。
“元元,我跟賀凌遠不是很熟,只知道他是花花公子,到底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也不清楚,但我希望你能通過接觸看透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阻止不了蘇元元,蘇元元是那種一根筋的人。
但她還是得勸蘇元元慎重。
蘇元元點點頭,含糊其辭的答應,然後就各忙各的了。
夏甜被她的事情搞得心頭亂糟糟,坐在值班崗位上走神,沒注意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禿頂男人.站在工作臺前好一會兒了,那雙色眯眯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眸光猥瑣。
“小甜心,今天不是說好了你請假嗎?”老男人朝她一笑,露出一嘴大黃牙。
他嗓門挺大的,惹得旁邊的人不斷看過來。
夏甜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位先生,您是來看病的嗎?請問您掛什麼科?”
“我可不是來看病的,我是專門來看你的呀,昨天晚上我們在牀上,你說了今天請假陪我,怎麼偷偷跑到醫院來上班了?”老男人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先生,如果你是來看病的我歡迎你,如果是來胡說八道的請你現在離開,不然我就叫保安了。”夏甜說完,老男人十分不屑,雖老男人沒有繼續說什麼,但看樣子是不會這麼輕易離開,她直接撥通保安室電話。
還沒來得及打通,突然就被老男人摁住手機,制止了。
“你一直不讓我來醫院找你,說什麼怕惹別人說閒話,但是你食言在先的,說好了陪我不陪,我纔來找你的。”老男人從包裏掏出一沓子鈔票,放在夏甜面前,“你不就是想要錢嗎?來,我買你一整天的時間,跟我快活。”
夏甜抓起鈔票往老男人臉上砸過去,“哪裏來的臭流氓!你要是在不走,我就報警了。”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妨礙我們正常工作。”
小護士們站出來替夏甜開脫。
可看戲的人對這一幕非常的感興趣,從夏甜和老男人的對話中推測出一段小護士被包養的驚天大戲。
“真是想不到,這麼年輕就把自己賣給這麼老的男人。”
“是呀,要錢自己賺也行呀,現在的年輕人,嘖嘖嘖……”
衆人連連搖頭,那諷刺的目光能淹死人了。
到底那些小護士也扛不住這麼多圍觀者的諷刺,不再說話了。
夏夜在醫院住着,一天耗費很多錢,而且是個無底洞,夏甜一個護士不可能有那麼多錢的,所以夏甜背後有金主的事情是曝光的祕密,只不過夏甜人緣好,再加上小護士們同情她,從來沒拿到檯面上來說。
沒想到,金主找上門了,這麼老,又醜——
小護士們沒眼看。
“還愣着幹什麼?”老男人被甩了一把鈔票,十分不悅,但聽到周圍的風聲討伐夏甜,趾高氣昂的說,“跟我走吧,拿我的錢養你弟弟,你就得聽話!”
居然真的是這樣,小護士們不光不說話,還讓開了夏甜身邊的位置,這事兒管不了。
夏甜寒意甚濃的盯着老男人,他知道夏夜生病,跑到這裏來鬧這一出分明是要毀她清白的。
幾乎是不用思考,她就知道了這人是藍鳶飛派來的,想逼她沒臉從醫院呆下去!
“我有沒有拿你的錢養我弟弟,報警就知道了!”
老男人眼底劃過懊惱之色,上前把夏甜的手機搶走,扯着她往外走,“給臉不要臉!哪裏這麼多廢話,看來是我太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