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公司還是握在自己手裏比較好。
……
傅閻瑋又被迫喝了一碗補湯,不過回去的路上夏甜在藥店裏給他買了一些去火氣的藥劑,讓他喝了。
饒是如此,他晚上也還是很不好過,洗了兩次涼水澡,再出來卻發現房間裏的夏甜沒影了。
他走出臥室,來到次臥,書房,樓下的客房,幾個房間都轉遍了,也沒有看到夏甜的影子。
“夏甜。”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公寓裏十分清晰。
迴應他的不是夏甜的聲音,而是廚房方向傳來的細微響動。
他尋聲走過去,光纖雖然很暗,可夏甜只穿着吊帶裙,裸露在外的皮膚依舊十分明顯,她站在廚房裏也不知在弄什麼,時不時‘嘶嘶哈哈’的出一些怪聲音。
“你在幹什麼?”
夏甜一個哆嗦,迅速打開水龍頭洗手,邊洗邊說,“我有些餓了,下來找些喫的。”
空氣中瀰漫着一些刺鼻的味道,傅閻瑋忍不住蹙眉,朝她走進兩步,“你吃了什麼?”
“我怕吵到你,就沒有開燈,抹黑拿了一些東西打開就往嘴裏送,沒想到是芥末,現在嘴巴辣辣的,手也不小心抹到了芥末,麻酥酥的。”夏甜洗乾淨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還有些味道。
手背和手指都有些麻酥酥。
傅閻瑋擡手把廚房的燈開了,案板上兩管芥末都被擠乾淨了,案板和水池裏都有芥末的痕跡。
這哪裏是不小心吃了芥末?
這有點兒像用芥末洗了嘴和手。
他彷彿明白了什麼,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明天再去買幾管芥末回來吧。”
“爲什麼?”夏甜不解的問。
“你經期剛第二天,至少還有三天,一天晚上兩管芥末,再買六管就能度過經期了。”傅閻瑋意味深長的說。
他關了燈,上前擁着她纖細的腰,上樓去了。
夏甜腦瓜子嗡嗡的,大囧。
仔細一想,手指頭痠痛跟被芥末蟄的酥酥麻麻的感覺,都好受不到哪裏去。
反而被傅閻瑋一番擠兌,想想都覺得虧死了。
一晚上她也沒有睡好,關鍵是第二天一早爬起來洗臉的時候,被芥末的辣勁整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傅閻瑋又是心疼又是好氣,小心翼翼的用清水給她把眼睛沖洗了好幾遍,然後還把她的雙手用洗手液可勁兒的搓了半天。
洗着洗着,她的手就不對勁了,上面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疹子,看樣子是過敏了。
傅閻瑋帶着她去醫院,拿了一些他精心研製的抗過敏藥膏給她。
她成功的被休假了,拿了藥膏先去夏夜的病房轉了一圈,現在醫院的人都知道夏甜跟傅閻瑋結婚了,夏夜也不例外。
“距離你們的一年之期就剩下幾個月了,卻鬧的人盡皆知,這樣對你的名聲很不好。”夏夜除了自責還是自責。
“這有什麼不好的?”夏甜聳了聳肩膀,“你都沒有看到,早上我進醫院大門的時候就差橫着進來了。”
夏甜的心猛地一縮,嫁人?
她從來沒有考慮過嫁人這個問題,總覺得那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
又或者說,她還沒想跟傅閻瑋分開後的場景是什麼樣的。
“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多愁善感?”她撥弄兩下夏夜的頭,“明天是你的生日,到時候我帶你出去,咱們慶祝慶祝吧。”
夏夜生病兩年多,但每年生日夏甜都會給他過,並且很開心的過,還會讓夏夜許一個早日好起來的願望。
“好。”夏夜應聲。
姐弟兩個聊了沒幾句,楊藝侯就來了,他也知道明天是夏夜的生日,給夏夜買了一個禮物。
“謝謝猴哥。”夏夜收下禮物,十分感激的看着楊藝侯。
“跟我還客氣什麼。”楊藝侯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麼也沒辦法直達眼底,他簡單的跟夏夜聊了幾句,然後找個藉口跟夏甜一塊兒從病房離開了。
夏甜看得出來,楊藝侯有事,“猴哥,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是公司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嗎?”
“不是公司,是你。”楊藝侯看到周圍都是人,抓起夏甜的手帶着她離開醫院,來到他車上。
“夏甜,你跟傅閻瑋結婚了?”
傅閻瑋在醫院是公衆性人物,他結婚的消息昨天剛爆出來,熱度正高,楊藝侯一進醫院就聽見別人說了。
那些人也在討論,傅閻瑋到底爲什麼跟夏甜這個無底洞在一起,錢太多嗎?
所以楊藝侯猜,夏甜跟傅閻瑋是有什麼交易。
“夏甜,結婚不是小事,我知道你是爲了夏夜,可你就沒有想過以後你自己怎麼辦嘛?”
“你這麼嚴肅幹什麼?”夏甜被他嚴謹的面色搞得有些亂,“現代女性離婚的人太多了,幹什麼那麼封建?我的婚事跟夏夜的命比起來,根本沒有可比性。”
如果她沒有遇到傅閻瑋,此時的夏夜哪裏有錢住院?
他們兩個不知道過的什麼日子呢。
楊藝侯聽出她語氣中的無奈,十分心疼,“傅閻瑋對你好嗎?他沒有欺負你吧?”
拿人手短,喫人嘴短,他難以想象夏甜在傅閻瑋面前是多麼的低人一等。
“他沒有欺負我,他對我可好了,本來我們兩個結婚的事情誰也不知道,但他爲了保護我才宣佈我們結婚的事情,還有昨天晚上,我們出去喫飯的時候遇見顧野和劉和東了,劉和東也知道我跟傅閻瑋結婚了,嚇得臉都變色了。”
夏甜想想還覺得心裏舒坦。
楊藝侯一怔,皺起眉頭,“你是說,劉和東知道你嫁給傅閻瑋了?”
“對。”
“太好了。”楊藝侯突然露出笑容,“之前趙股東接觸過劉和東,劉和東因爲他的拉攏非常的不高興,見了他都不說話,但今天早上趙股東跟我說劉和東見了他突然非常熱切的打招呼,還說有時間一起喫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