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算。”夏甜脫口而出,“我遇見你是祖墳冒青煙了。”
傅閻瑋:“……”
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形容,他清清嗓子,又說,“注資商的事情,或許我可以幫你。”
“我想先自己來,若是我找不到的話,一定會及時向你求助的。”夏甜這次沒有明確的拒絕,畢竟眼前的事情關乎重大,她顧不上面子以及她是否會給傅閻瑋帶來麻煩,後續他們的牽扯會更加的不清不楚。
傅閻瑋料到了,讓夏甜放心大膽的去幹,然後夏甜就走了。
雖說夏甜說了最後撐不住會主動求助,可商場上的事情傅閻瑋比她瞭解,人走茶涼,藍飛集團缺的是一大筆錢,誰會在這個時候填坑?
就算真的有,也肯定有不平等的跳約,更甚至……需要夏甜付出什麼才能換取。
他哪裏捨得讓她四處奔波?
思襯一番,他把肖斌孫喊了過來。
肖斌孫帶着口罩和眼鏡出現在他面前。
“找個機會,不要然她察覺到,解決了注資商的事情。”傅閻瑋把難題甩給肖斌孫。
肖斌孫趕緊應下,這是他亡羊補牢的好機會。
“這次若是再差錯,你就去非洲待一輩子。”傅閻瑋下了命令。
“傅少,您這……”肖斌孫不敢抗議,但還是反問了一句,“您對夏小姐這麼好,怎麼自己不告訴她呢?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感動的痛哭流涕的!”
傅閻瑋沉默,至今,他沒有感受到夏甜對他有那種心思,當然在牀上那重成爲他的人的感覺不是,那只是拜在他的好體力上。
他要的不是那種征服,而是夏甜發自內心的喜歡,不是虧欠,也不是感激。
是愛。
他知道,此刻跟夏甜坦明一切,幫她拿回公司,夏甜一定會感動,把合約接觸了,他們可以一輩子在一起。
但他不想要那種一輩子,那是禁錮。
肖斌孫見他不說話,也不問了,按照他的指示去辦了。
中午,夏甜跟楊藝侯和趙喜忠吃了頓飯,堅定的表明自己要賭一把,還是那句話,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都已經淪落至此了,還有什麼怕的?
趙喜忠和楊藝侯早就猜到她不會放棄,有一連串的計劃,所以一頓飯喫的匆忙,飯後他們還要去公司拉攏住那些老員工,做出相應對策。
他們兩個負責找出合適的注資商,然後夏甜跟他們一起出面去拉攏談合作,在他們沒找到之前,她還是要回醫院一邊工作一邊等消息。
下午兩點鐘,她回到醫院剛開始上班,突然就聽到走廊傳來一陣騷動。
扭頭一看,窗戶外飄着幾個彩色的告白氣球,上面還寫着字,只是氣球在空中飄來飄去,她看不清楚是什麼字。
直到一個小護士匆匆跑過來說,“夏甜,你快去看看,樓下有人跟你表白呢!”
夏甜一怔,走到走廊盡頭纔看清楚氣球上的字,赫然是她的名字。
撥開人羣走出去一看,醫院門口擺滿了玫瑰花,顧野抱着一束藍色妖姬,穿着黑色的西裝,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看到她的那一刻,眸光瞬間深情款款。
“夏甜,你來了。”顧野笑着走過去,把花遞給她,“這是我送你的花,我記得我們上大學的時候,你對一個畫面念念不忘,你看了一個電視情節,男主角犯了錯誤,然後在商場擺滿了玫瑰花跟女主認錯,你說過這麼浪漫的場景,不管是有什麼誤會和仇恨也能抵消。”
“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也能不計前嫌,忘記過去,給我們一個重續前緣的機會呢?”
他深情款款的模樣讓旁邊的女人爲之心動,有一些起鬨的不斷在嚷着答應他。
可醫院裏知道夏甜已經嫁給傅閻瑋的,紛紛超夏甜砸過來鄙夷的目光,勾三搭四,行爲舉止不檢點的女人!
“你說的那個讓我念念不忘的畫面,早就已經被另外一個畫面取而代之了。”夏甜聲音冰冷無比。
顧野一怔,“另外的畫面?”
“對,就是現在這個畫面,你兒子才幾個月,你老婆前兩天剛進了監獄,你就把公司掏空了,然後抱着鮮花來跟我這樣一個有夫之婦求婚,你哪兒來的臉?”夏甜早就因爲顧野掏空藍飛集團而怨氣很重。
顧野這個時候找上來,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趁着顧野沒反應,她抓過藍色妖姬,狠狠的摔在顧野臉上,花上刺扎的顧野痛呼連連。
“還好意思叫!今天我就當衆教訓你這樣的人渣,一個不負責任的老公,不負責任的父親,更是渣到底的前任!”
一束藍色妖姬被打的七零八落,除了扎的顧野很疼,也沒有別的傷害。
剛剛還起鬨讓夏甜答應顧野的人,得知顧野已經結婚,孩子都有了,老婆坐監獄他卻在這裏騷擾有夫之婦後,也跟着氣不打一處來,不知是誰遞了一個掃把給夏甜。
夏甜不客氣,接過來就往顧野身上抽。
“我警告你下次在來騷擾我,我就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別!”顧野被打的狼狽不已,臉紅脖子粗,“夏甜,這麼多人看着,你就不能給我點兒面子?”
“你還知道要臉?”夏甜手上動作不減,“你都能厚臉皮到來醫院當衆告白,這個面子你就別要了,不然臉皮厚總幹這種讓人噁心的事兒,可怎麼整?”
她打的痛快,顧野也終於忍受不住,說不出解釋的話,轉身就跑了。
現場羣衆來拍手叫好。
“各位,請你們不要堵在門口了,醫院本來就人多這樣會造成擁擠,給看病的人帶來困擾,都散了吧。”夏甜幾句話驅散了人羣。
人羣散開,她整理一下衣服,一眼就看到了人羣外站着的男人,傅閻瑋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她,臉上掛着意味不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