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你跟你的初戀跑了嗎?不就是恨我一輩子嗎?恨我柳天成的人多了,我不在乎,只要我心裏舒坦了就行。”
柳天成的話更是讓夏甜絕望,這樣一個絲毫不在意名聲的惡霸,沒有什麼能阻擋他想做的事情、
她忽然就體會到了當初葉南婷的絕望。
“她是你女兒!那天晚上之後我懷上了孩子,她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連自己的女兒都要睡嗎?你還是人嗎!?”
柳天成脫褲子的動作瞬間僵了,他震驚的看着躺在牀上面如死灰的夏甜,她眼底盡是絕望和決絕,若是他敢碰她一下,她一定會死在他面前。
他慌了,迅速把褲子穿好,在房間裏轉來轉去。
“你是哪天的生日?”他問夏甜。
夏甜坐在牀上紋絲不動,耳畔迴盪着葉南婷的話,她是柳天成的女兒?
難怪葉南婷那麼討厭她!
“你問這些都沒有意義,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那你就送她去醫院做親子鑑定吧,但在那之前我求你別碰她,不然你後悔都來不及。”葉南婷見柳天成這麼問,鬆一口氣,知道自己成功的阻止了柳天成。
柳天成轉身走出房間,穿上衣服和外套,正準備帶夏甜去醫院做檢查時,總統套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數不清的黑衣保鏢衝進來,把柳天成的手下牽制住,傅閻瑋周身散發着凜冽的氣息,視線在房間裏掃了一圈,最後落在開着的套房門上,毫不猶豫的走過去。
看到完好無損的夏甜坐在牀上,呆呆愣愣的樣子他的心猛然收縮,疼的撕心裂肺,上前將她抱起來。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回到家裏發現夏甜不在,找了幾個地方沒有這才意識到不對,迅速找人調查葉南婷和柳天成的下落,追尋到這裏來。
他想過柳天成知道杜嫣然走了不會善罷甘休,但沒想到柳天成會把火撒在夏甜身上。
雖他姍姍來遲,可看到什麼也沒有發生,而且夏甜的狀態非常不對,也大抵明白應該是夏甜的身世被揭穿了。
“你不能帶她走,我要帶她去醫院。”柳天成點了一根菸,身體輕微顫抖,使勁吸了一口這才緩下來。
“她不會跟你去醫院,她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配。”傅閻瑋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走出總統套房。
他沒去管葉南婷如何,柳天成那些人也攔不住他,他滿腦子都是夏甜。
夏甜蜷縮着身體坐在車上,直勾勾看着窗外的景色,思緒已經飄向遠方。
能解釋清楚了,葉南婷對她不好。
也能解釋清楚了,夏南海爲什麼一直用不一樣的眼神看着她,對她十分寵愛卻又帶着一種別樣的情緒。
她什麼都懂了,卻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夏甜眼睛動了動,看向傅閻瑋,“誰庸人自擾了?就算柳天成真的是我親生父親又怎麼樣?從小把我養大的人是夏南海,他纔是我爸,我跟夏夜相依爲命長大,他就是我親弟弟。”
“我不會因爲身體裏流着柳天成的血就覺得自己不乾淨,相反我很善良,我身上沒有柳天成一星一點兒的影子。”
傅閻瑋怔了下,忽然笑了起來,“說的太對了,你很善良,跟柳家完全不搭邊。”
“你早就知道我是柳天成的女兒了?”夏甜發覺不對,傅閻瑋一點兒也不驚訝,足以證明他早就知道了。
“比你知道早了那麼一點時間,我沒有想到你能接受,所以沒有告訴你。”傅閻瑋捏了捏眉心,苦笑道,“你總是帶給我驚喜。”
夏甜沒說話,這事情聽起來匪夷所思,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坦然接受的,或許是柳天成知道跟她的關係以後,危機解除讓她鬆一口氣,反而能接受這個現實了。
天色漸晚,回到家裏後兩人喫過晚餐,然後回到房間。
傅閻瑋的人一直在盯着柳天成,柳天成把夏甜的身世調查了一個底朝天,已經確定了夏甜的出生日期,然後就沒動靜了。
估計是從心裏接受夏甜是他女兒的消息了,沒有再提出找夏甜做親子鑑定。
第二天一大早,夏甜還沒睡醒,家裏就來了客人,是下人開的門。
柳天成讓手底下的人送來了一堆的衣服和首飾,全都特別昂貴,說是身爲父親對夏甜的彌補。
傅閻瑋讓下人把那些東西都收起來了,等夏甜再下來的時候,都已經收拾掉了。
“剛剛夏夜給我打電話,說他們剛落地就有人跟蹤,他們好不容易纔甩開,今早上又遇見了追蹤的,不過沒等他們跑路,那些人就不見了。”夏甜同傅閻瑋分析道,“你說是不是柳天成的人,他是不是放棄抓嫣然了?”
“應該是放棄了,知道你跟他的關係,不想讓你爲難。”傅閻瑋頓了下,又說,“柳家人行事獨斷,不過僅限於對外人,護自己家的人還是沒底線的,他應該以後都不會打你的主意了。”
“那我就告訴夏夜,讓他帶着嫣然回來吧。”夏甜拿起手機,給夏夜發了短消息。
她的身世還沒有跟夏夜說,不知道怎麼開口,也不知道……夏夜能不能接受的了。
“事情發生在你自己身上,你都能接受的了,夏夜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對於他來說對他好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親姐姐這個身份,他還會跟以前一樣對你的。”傅閻瑋安撫了幾句。
話落,傅閻瑋接到杜院長的電話,說葉南婷出事了,想讓夏甜過去一趟。
夏甜的心提起來,難道昨天他們走了之後,柳天成對葉南婷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