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內娛頂流遊進了我的魚塘 >第154章 鬱小豬吉人天相
    2019年是鬱楷的本命年,鬱媽按照傳統習俗給他準備了幾條紅內褲,讓他時不時穿一下。在收拾行李離開深圳的時候,鬱楷一臉嫌棄地盯着造型堪憂的紅褲頭,實在是有些沒臉穿到北京去。

    不過這兩天微博上的腥風血雨讓他產生了些微疑惑,難道真要拿條紅繩戴在手腕上來彌補一下?

    沒等他在淘寶上搜索一番,湊幾樣東西好讓店家免郵,朝露已經貼心的送了他一件寬鬆的紅色襯衫做情人節禮物。襯衫的袖子是七分袖剛好落在手腕和手肘之間,胸前有兩個鑲着藍邊的大口袋作裝飾,在裏面配一件打底T恤之後還挺時尚的。

    鬱楷迫不及待地試穿,站在朝露玄關處的全身穿衣鏡前,美美地欣賞自己,“人帥就是穿什麼都好看,唉。”

    那自戀的口吻,真是沒誰了,朝露在旁邊捂嘴做一個嘔吐的表情。

    “好啦,別看了,再看也是那樣兒,變不出一朵花來。”她理直氣壯地打斷他作爲演員每日必定進行的自我肯定儀式感。

    “你怎麼可以這樣打擊我的自信?”鬱楷開始駕輕就熟地賣慘,“都不體貼一下我最近被黑的脆弱幼小心靈嗎?”

    朝露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眉毛,“就衝你這抖眉毛的得瑟模樣,我就知道你的心靈並沒有受傷。”

    這倒是,鬱楷不由得點頭,他是樂天派,一向傻人有傻福。

    一時得失不是永遠的輸贏,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目光短淺的人永遠盯着眼前的那點蠅頭小利,忘記了人生之事,從來都是一環扣着一環,一切都不能透支亦或強求,否則便是自斷後路。

    鬱楷的傻不是真的傻,而是大智若愚,是着眼在大格局上的聰明。

    受他影響,一向思前想後的朝露也慢慢放下心中的計算,在生活中日漸憨愣化,學會了適當給自己做減法。過去的她,精明歸精明,可是內心世界一片荒蕪空虛,每天不是擔心這個就是憂慮那個。天天揹着嚴重的思想負擔,自然惶惶不可終日,活得並不快樂。

    這樣的她,即使福分如期而至,也是把握不住的,更不會懂得珍惜。在沒有和自己的原生家庭達成和解前,朝露猶如被慾望和恐懼矇蔽了雙眼,不再有積極的人生信仰,所以纔會將真心待她的人屢屢拒之門外。

    現在的她,彷彿大夢初醒,逐步認識到做人不妨像鬱楷這般,簡單點就好。凡事太清楚明白,只會讓自己更心累難過。結果雖然很重要,但遠沒有過程重要,實在不必什麼事情都那麼斤斤計較。

    謝曉晨過世後,朝露比之前多了一份客觀,不再只記得他的壞與惡,反而經常憶起他的好與善。

    就像他留下來的信裏所說的,他這一輩子,始終沒能學會放下,以至於憂憤成疾,不得已提前退出人生舞臺。

    經此一事,朝露領悟到了解別人不是本事,能讀懂自己纔是智慧。以往她看不起懦弱的媽媽,甚至在心底立誓永遠不像她那般阿Q精神,但是相比於畫地爲牢的朝露,從不記仇、心胸寬廣的劉昭璧反而更能自得其樂。

    謝曉晨對她來說已是翻過篇的前塵往事,遠遠不似女兒這般心存芥蒂。她沒有積極爲再婚相親,而是選擇了一個人好好過。

    其實,人不怕不聰明,就怕太聰明。所謂慧極必傷,同情深不壽、月滿則虧、水滿則溢、至剛易折一樣,說的都是物極必反、過猶不及的哲學理念。

    朝露天生聰慧,在小學時便知道如何借力打力,於不動聲色間消滅威脅。以前她不能理解媽媽那套“喫虧就是福”的理論,現在人生走過了13,她卻發現得與失,本來就是相生相伴的,凡事都逃不過宇宙之間的平衡。

    得到越多,失去越多;失去越多,收穫越多。

    過於精明的人,比如她自己,總是不自覺地把個人利益放在首位,也常會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以萬物爲芻狗。

    最後可能會達到自己的目的,看似收穫頗豐,實際上她也失去了很多東西。

    買櫝還珠的事做久了,朝露不想在往後的人生裏繼續本末倒置,揀了芝麻丟了西瓜,所以努力把自己往回拉一些。她有意識地變得單純任性一些,不再時時刻刻那麼自矜懂事。

    在親近的人面前,她可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必端着架子等人先開口。

    “話說我的禮物呢?”這幾天接連收了幾份快遞,她估摸着其中必然有鬱楷給她準備的東西,畢竟她自己可沒有下任何網購訂單。

    “在這裏。”鬱楷變魔術般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笑得一臉燦爛,“打開看看。”

    “你過幾天是不是還有新戲開拍?”她一邊解着盒子上的蝴蝶結絲帶,一邊詢問着他的行程,記得他之前說這次能在北京統共呆上一週。

    “嗯,雙男主的《西安事變》,搭檔的都是我們公司的同事。”鬱楷脫下襯衫,換上更加舒適的居家衛衣,順便拋出新的制服誘惑,“我在戲裏會穿民國時期的軍裝哦!”

    “好啦,知道啦!我會抽空去看你的。”朝露總算拆開了盒子上面中看不中用的繁複包裝,首先入目的是一雙醒目的兔耳朵髮箍,還有一個毛茸茸的球,估計是兔子的尾巴,外加一件鍛面緊身衣。

    這身打扮,使得鬱楷的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她簡直無語,“這到底是給你的禮物,還是給我的禮物?”

    “哈哈,”鬱楷憋了半天,終於可以不用再忍,痛快地大笑出聲,“送禮物的最高境界,不就是送禮物的人和收禮物的人一起開心嘛!”

    “哦,”朝露挑眉,不曉得他哪裏來的自信,“你憑什麼認爲我會開心?”

    “上回你戴着兔帽子唱《可愛頌》的時候,明明很享受啊?”鬱楷賤賤地笑,“我覺得你還沒有挖掘出自己的本質,所以得靠我幫幫忙。”

    “喲,你比我還了解我?”

    “那當然,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鬱楷繼續得瑟着,渾不察覺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中,“我還參照劇本樣式給你寫了個簡短的人物小傳。”

    “哦?”

    “謝朝露,屬虎、御姐,即使已經三十代初半,仍然迷戀少男養成系選秀節目。熱衷擼鐵維持自己傲人的身材,最不能割捨的垃圾食品是午餐肉。”

    很好,朝露活動活動筋骨,彷彿即將出山的猛虎,“那你自己呢?”

    “我嘛,屬豬、命好,出道即躺贏的內娛當紅小生,花名在外的純情處男十級表演藝術家。”

    不錯,還有些自知之明,沒有過度美化自己。

    朝露掰掰手指,指節處發出咯咯的聲音,鬱楷這才後知後覺地緊張起來,“等等,你要幹嘛?”

    “我發現你除了拍戲的時候,會被影帝魂穿,其他時候都是不很聰明的樣子。”朝露講話輕輕柔柔的,眼神卻射出犀利寒冷的光,“我來幫你疏通一下舌頭跟大腦之間的通路,省得它常年堵塞,日後還會禍從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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