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內娛頂流遊進了我的魚塘 >第166章 三人行必有我師
    待到弄清楚了來龍去脈,李子琪簡直滿臉大寫的無語。冷心冷情感覺可以自己一個人過得很滋潤的朝露也會如此患得患失?

    看來戀愛確實使人失智,以至於英勇神武的謝律師現在聽起來跟初戀中的少女沒什麼區別,這還是之前那個過盡千帆淡定自如的女海王嘛?

    李子琪安慰了朝露幾句,便承諾道,“明天我去《西安事變》劇組轉轉,到時候再給你彙報情況。”

    “謝謝你,子琪。”得了她的保證,朝露覺得心中好受很多,方纔能夠安心準備入睡。

    橫店那邊廂,夜猶未央,美食街熱熱鬧鬧人聲鼎沸,全是劇組裏的工作人員和演員出來消遣,李子琪一羣人喫完夜宵之後還去唱了會兒K才散場。

    第二天,李子琪臨近中午才悠哉悠哉地起牀。一睜眼便拿過了手機,掃掃昨晚進來的消息,順便訂個車去自家片場,之後在刷牙時才突然想到昨晚好像跟朝露約定了什麼,又趕緊修改了地址。

    兩個拍攝地點雖然離得不遠,但她是走路會死星人,還是能省一點能量是一點吧。

    到了《西安事變》劇組,跟導演和其他熟面孔打過招呼後,卻沒看到鬱楷的影子。奇怪了,男主角不在嘛,怎麼盡是一些配角?

    當然,配角不代表人家不專業,比如客串宋美齡的清宮劇女一,或者是飾演宋子文的演員,說起來後者還是她在北電學習時候的同級生,當年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只不過這位靚仔星運不太好,一直沒能紅起來,所以只能在各種影視劇裏打打醬油。

    李子琪看了一圈,還是沒找到鬱楷,乾脆把場務拉過來問道,“張學良呢?”

    劇組裏面本來就是角色名字和演員名字混着叫的,所以場務連眉毛都沒擡就知道她指的是鬱楷。

    “生病了,所以這幾天先拍其他的戲,”場務簡短回答道。

    “哦哦,”貌似自己白跑了一趟,看來今天是等不到正主兒了。

    李子琪遲疑片刻,想說來都來了,乾脆也觀摩觀摩對手。說不準到時候兩部劇在電視上前後腳播出,都是涉及民國曆史的雙男主劇,難免會被娛記和觀衆拎出來比較。

    她向場務借了個小板凳兒,就坐在旁邊看了起來。

    沒多久,啃完午餐盒飯的編劇董婧和歷史顧問馬遠也來了,就坐在李子琪身側。他們自備了高級的野營摺疊椅,比寒酸小馬紮上的李子琪高出了一個頭。

    這差距如此明顯,想不互相注意都難。

    李子琪認得董婧,她們之前在業界頒獎儀式上見過,後者在瀟湘上一戰成名的IP文將封神演義和商末周初的歷史完美融合在了一起,締造了一個輝煌磅礴的幻想世界,並由此衍生出了一系列的同人作品。

    都說文人相輕,李子琪卻沒有這個臭毛病,她對於厲害的人物,還是能夠虛心結交的。

    孔子都說了,三人行必有我師嘛,只要不斷進步,總有一天,她會成爲人羣中最閃亮的那個崽!

    何況此番她做客人家片場,更是應該主動打招呼套近乎,於是李子琪幾乎是在認出董婧的那一刻便主動探出身去,“好久不見啊。”

    同時也沒忘了跟她不認得的馬遠點頭示意,“你好。”

    一番客氣的商業寒暄外加介紹馬遠給李子琪認識之後,彼此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登時有些冷場。不過不要緊,還沒等涼得徹底的時候,情商小達人李子琪便找到了合適的話題。

    她眼珠子一轉,剛好看到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出現,形似童年時期着名的加拿大籍相聲演員大山,便順手指着問道,“劇裏面還有外國人的角色?”

    “那是張學良的外籍顧問端納。”說到歷史,日常沉默寡言的馬遠頓時變得滔滔不絕起來,“他曾經輔佐過孫中山和張作霖,此番是被宋美齡委託作中間人,前往西安與張學良進行協商的。當時國民黨內的親日派積極部署討伐張學良、楊虎城,置蔣介石的安危於不顧。而以宋美齡、宋子文爲首的親美派則主張和平解決西安事變,併爲了營救蔣介石積極奔走。”

    “此人會說流利中文?”李子琪沒想到有名的西安事變中還摻雜了一個外國人,不由得好奇地追問下去。

    “當然,算是老中國通了。他早年在香港作特派記者,進入中國內地採訪時,曾因最先披露袁世凱與日本簽訂‘二十一條’祕約而轟動一時,並由此成名。西安事變之後他受到蔣介石器重,最後給蔣介石作了將近十年顧問。”

    “原來如此,”李子琪果然學習到了新知識,趕緊利用餘下的時間,好好請教了馬遠自己在寫劇本時產生的一些關於民國史的疑惑。

    兩人相談甚歡,無業遊民馬遠甚至得到了另外一個編劇的聯繫方式,李子琪打算推薦他去那邊擔任歷史顧問,也算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話說回朝露這頭,鬱楷經過一晚上的深度睡眠,第二天回了信息,又得了閨蜜李子琪的客觀第三人佐證,自然把一顆懸起來的心放回肚子裏。

    不過又開始擔心起鬱楷的身體和健康,他們兩人都沒少糟踐父母給予的原始資本。朝露是長年累月不可避免地伏案工作,肩頸那裏一堆毛病。鬱楷則是吊威亞拍打戲外加反季節穿衣服,搞得現在動不動就扶着腰露出一副老年人的標準痠痛神情,誰也不比誰強到哪裏去。

    她在茶水間呆呆想着心事,咖啡都忘了接,膠囊機承載多餘液體的容器漸漸溢滿,還是同樣身處茶水間的岑律眼疾手快地按了暫停鍵,才阻止了一場阿姨事後打掃衛生的災難。

    “啊,”朝露後知後覺地醒悟過來,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

    “沒事,”岑律揮揮手,示意她剛剛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值一提。

    岑律近日真的變得和善很多,之前噴火龍的階段看來已經完全翻篇了?

    朝露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可以適當放鬆一些,不要老在人家面前夾起尾巴做人,岑律卻突然感慨道,“年輕人談戀愛,神思不屬是難免的,我當年也經歷過。”

    朝露聞言虛弱地扶額,看來過年時特意包給郭祕書的大紅包完全沒起到該起的作用,辦公室八卦裏仍舊充滿了有關她的謠言。

    “我......”她習慣性地剛要向苦大仇深的前輩解釋,卻突然被岑律綻放的釋然笑容打斷了。

    “好好談,別一天到晚只工作,”她友善地拍拍朝露的肩膀,“不然像我一樣,多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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