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涼颼颼的,給人一種隨時都想轉頭去看,可又膽戰心驚的害怕回頭。
整個緊繃的神經,都被安靜的空間給擴大了,心裏的恐懼把人吞噬着,雙腿控制不住的顫抖。
爲什麼都要相信這個沽名釣譽的大師呢?
這狗屁大師明顯是個假的啊!可把人給害慘了。
如今連大師自己都被控制了,只怕這些符都是有水分的,完全沒有作用的。
“許總,我們今晚不會交代在這裏了吧!”手下顫顫驚驚的問話,許峯拽着他,是此時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連回答對方都變得艱難了。
當老闆要堅強,他也不想當了呢!
嗚嗚嗚……他也想回家啊!
家財萬貫還沒來得及享受呢!
要是就這麼死了,那得多虧呀!
兩人小心翼翼地後退着,看到樓梯,就緩慢地走上了二樓,完全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每一個臺階都感覺格外的長,似乎走不到盡頭一樣。
雙腳像是被灌了鉛,漫長的挪動着。
行走的時候,彼此完全不敢放開對方的手。
現在他們是彼此的依靠,在這個恐懼的地方得到的唯一壯膽的方式了。
樓下只留下一點暗淡的燈光,足以看清楚一點影子,他們手上的手電筒完全不敢打開,就怕把人給引過來了。
二樓的陽臺,剛好足以看到下面的一些景象。
可這個時候看不見,比看見還要來的幸運。
可明顯的,他們就沒有幸運的運氣。
嗚嗚泱泱的一大羣的人,面無表情地排着隊。
只聽到來回走動,響起整齊的腳步聲,一聲聲的,彷彿在他們的心中敲響着。
他們何時經歷過這樣的場景,腿軟的順着牆壁滑下來後,完全站不起來了。
再強悍的人,都有恐懼的東西啊!
閉着眼睛想要當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那怕自我暗示,在這種緊張的時刻都不起作用了。
這還不是最恐懼的,就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不會發生的。
當他們的面前突然就漂來一塊白色的布條時,就彷彿白無常找上門了。
許峯眼前空洞,雙眼瞬間瞪直,無力的依靠着彼此,陷入昏迷狀態。
天跡慢慢大亮,一切恢復平靜,就彷彿一切只是水中花鏡中月。
門衛看着人進去了,卻一直沒有出來的蹤影,疑惑地上前去巡視,結果卻在二樓看到了昏迷的兩人。
把兩人叫醒之後,看到他時,大聲慌亂地叫喊着,就彷彿他是惡魔一般。
門衛莫名其妙的,難道跑到這裏來休息,會比較舒服。
許峯被叫醒,有一點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迷茫的看着面前陌生的景色,天色已經大亮。
騰地站了起來,屁滾尿流地朝着樓下跑下去,對於這個地方都有了心理陰影了。
他賺錢的計劃是要泡湯了嗎?
許峯想到自己投資了那麼多錢,難道要打水漂?
一瞬間心裏更加的堵塞了,心被傷到極致了。
急忙給譚泉打了電話,知道對方的位置,完全顧及不了恐懼,着急忙慌得跑了過去。
至於他的手下,只怕經歷了這一番,心理都扭曲了,會不會辭職都還是一個可能性呢!
這個時候他顧慮不上了,只想趕快的把這個地方出現的問題給解決了。
至於哪個欺騙了他道士,到時候絕對讓他把喫進去的,都給吐出來。
資本家的錢有那麼容易賺的的嗎?
想到昨天晚上面對的恐懼場面,恨不得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許峯走過去的時候對方正在用餐,慢條斯理不急不躁的,也完全沒有要招呼他一起的意思。
許峯喪着一張臉,這個時候他哪裏還敢有怨言,在一旁耐心等待着。
就算看着桌上的飯菜已經飢腸轆轆了,都不敢表現出來。
要是把大師得罪了,不給他幫忙,那他虧得連短褲都不剩了。
他一開始有多麼的不屑,現在就有多麼的打臉。
閔師幾人好不容易喫飽了,看着對方被吊的差不多了,閔詩沒開口,大家自然視而不見。
許峯就這麼被吊着,本來就圓潤的身材,一張臉都快堆在一起了,格外的觸目驚心。
“許老闆,是吧!昨晚上經歷的怎麼樣?
如果不把這件事情完整的解決了,你不僅僅是昨天晚上經歷,只怕以後的日子都會時常找上你了。
一年365天,起碼有300天得承受着,陷入到無限循環的地步當中。
需要解決嗎?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哦!”
閔詩肯定的語氣,許峯就差給他跪地求饒了。
“大師,我錯了!
大師,救命啊!
我不該有眼無珠的,錯把榆木當珍珠,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幫我一把吧!
需要多少錢我給你加倍的,我之前去已經投進了那麼多資金,一旦放棄了,我血本無歸啊!
譚泉,你幫我跟大師求求情,我這個地方放棄了,就表示你也沒有工程可接了。
雖然不是不能繼續去尋找,但也得花費時間不是。”
許峯把譚泉拉到跟他一個陣營上面,多多少少他都會給自己美言兩句的。
“瞧你,怎麼表現的那麼恐慌啊?
不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小事嗎?
晚上就給你解決了,你先回去換一身衣服,如此的邋遢,真的是挺毀形象的。
休息幾個小時晚上再過去,白天和晚上是兩副不同的場景,去了也沒用。”
閔詩同意了,許峯感激涕零的,他現在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離開的時候,神色緩和了一點,沒有過來的時候那麼的垂頭喪氣了。
他自然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很邋遢的,身上閉眼都沾滿了泥土。
能夠撿回一條命,他都覺得是幸運的了。
許峯給手下打電話的時候,接的是對方的妻子,說是生病了,去醫院掛水去了。
許峯看着人跟着他經歷了一番如此恐懼的場面,也不跟着他一般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