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有過後悔嗎?因爲你的一已私慾,讓那麼多人深受其害。”閔詩看着他依舊稚嫩的臉龐,身高矮小,卻有了一張青春稚嫩的臉。

    說是青春永駐也不爲過,只是做下來的事情太過狠辣了。

    “後悔過,只是在腦子不受自己控制的那一刻,壓抑下來的痛苦把這一切都掩埋了。”

    道實說着,隨後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接着衆人就看到他的嘴角流了血。

    “沉重的恨意讓我每一天都深陷無盡的深淵當中,我總算能夠得到解脫了,挺好的,我犯下的罪孽就由着我去承擔吧!”

    道實倒下的那一刻,道已道非都上前了。

    “師弟啊!你心中的恨意太重了,師父是疼愛你的,你是他的孩子,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已經進來寺廟了呢!

    可以說你綢繆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師傅找過我們,他知道以你的恨意,肯定會對他動手的。

    可他卻依舊是很冷靜的安排了一下,說這是他造成的罪孽,他該承擔的,哪怕是死亡,他也沒有絲毫的懼意。

    反而讓我們幫着你周旋,不要讓這件事情影響到你,師傅說的時候,我們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那種悲涼。

    明智趕赴的是黃泉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這些年你的所作所爲又何嘗沒有人發現呢!全福,全至的離去,是我們做師兄的沒有讓你得到改變,我們也該是承擔責任的。”

    道已說着,感覺到他一瞬間變得更加的蒼老了,師傅交代下來的事情,他們始終是沒有辦法。

    道實的心魔,歷時多年仍就是沒有得到轉變。

    道實彌留之際聽到這些話,才知道自己這些年執着的有多不值得。

    道實走了,道已道非卻得承擔知情不報的責任,李隊把人密切的帶走了,就是不想對外界造成影響。

    “讓我跟弟子交代幾句吧!”道已對着李隊請求着。

    “全善啊,寺廟的榮辱就交給你了,這兩年閉寺吧!那些佛像推翻重建了,沾染了人命的佛像,該是給他重新的鑄造金身的。

    你雖然還年輕,但這些年我對於你的培養是艱辛刻苦的,你也足夠的人肯喫苦耐勞,只期盼你以後領着寺廟,能走上更高的巔峯。”

    道已說完,以打坐的姿勢圓寂了,有生之年,他不可能去到一個會給寺廟抹黑的地方。

    道已走了,道非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聲音中帶着慈祥,爲了整個寺廟的繁榮昌盛,他們都在強撐着,如今也該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等到李隊發現人的時候,差點沒有對自己產生質疑。

    “閔師,這寺廟也太過邪門了吧!”這人說圓寂就圓寂的,前一刻的還笑呵呵地,下一刻的就變得安詳了。

    “李隊,你只要得到一個真相就足夠了,他們本就是強撐的人,如今心底沒有了掛念,自然是求仁得仁了。”

    寺廟裏這幾天會有一場法事,她也不可能在當下離開,同道中人,當是緣分,相送一場吧!

    經歷了一番變故,寺廟裏變得格外的安靜,藏書閣換了一個地方,那裏徹底的被封鎖了。

    全善安排了後事,就讓人把原石搬運了出來,的確是晶瑩剔透,看着就讓人心情愉悅的。

    “全善,送你一句話吧!不忘初心,終得所遇。”

    閔詩說完跟着拉原石的車子離開了,呆在寺廟裏幾天的時間,見識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人心還是該向善啊!

    “走吧!阮阮,出來了那麼多天,只怕你的工作又是堆積成山了。”閔詩說着,語氣當中還透露了一絲絲的幸災樂禍。

    阮瑾天沒忍住揉揉她的腦袋,“我是在爲誰奔波啊!瞧瞧你臉上掩藏不住的笑容,希望晚上被糾纏的時候,還能笑的那麼多開懷。”

    阮瑾天一句話,閔詩臉上的表情就喪下來了,師兄們是真的很有可能來到她的夢裏打一場架的。

    誰讓原石難求呢!誰都想做那一個最新擁有雕像的人物。

    “沒事,我把原石扔給羅佑安,讓他安排人雕刻,至於先給誰,就讓他自己去定奪。

    到時候應酬他們的人就變成羅佑安了,至於他怎麼去忽悠,那就不在我關心的範圍了。”

    閔詩能夠想出那麼好的點子,那是因爲羅佑安能夠把人給安撫下來,肯定是有一套手段的。

    人要物盡其用,不然豈不就是浪費了。

    阮瑾天看着得瑟的她,只能在心裏說一句,表弟,你自求多福吧!表哥也幫不上你了。

    原石上不了飛機,只能靠車子託運,時間就要晚上一些了。

    “呆在安靜的地方回到了繁華之地,接觸了這裏的喧囂,還真的有幾分的不適應啊!”閔詩看着車水馬龍感嘆着。

    “哪有那麼多時間感嘆,跟着我去處理文件嗎?”阮瑾天看着她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是有多厭倦啊!

    “我去那裏也起不到關鍵性的作用,還是過去看看宗門的搭建情況吧!”閔詩自從習慣了四處闖蕩,就不想在安靜的呆着一處了。

    況且文件什麼的,她看着也覺得頭疼。

    “那麼艱難的任務,還是隻有你能夠勝任,像我這樣半桶水的就不要去禍害了。”閔詩臉上都是討好的笑容。

    阮瑾天看着她心虛,卻依舊是理直氣壯的,都有一點被氣樂了。

    兩人分道揚鑣,閔詩叫了一輛車子去了阮家,剛剛跟阮母約好了,要過去看一下老爺子。

    當然不能空着手過去,半途還去挑選了一些新鮮的瓜果。

    閔詩一到,就得到了一羣人的擁護,就連一面之緣的舅舅舅媽都在場了。

    閔詩落落大方地跟着大家打了招呼,結果就看到了羅佑安哀怨的眼神。

    至於其中的原因,不用想都知道,看着他疲憊的容貌,顯然事情是有些棘手的。

    閔詩直接忽視了,誰讓他說雕像的任務他承擔了,既然如此,他也不算是推卸責任。

    羅佑安看着巧笑嫣然的人咬牙切齒的,她倒是渾身放鬆了,卻把自己給害慘了。

    簡直找不到比她更會推卸責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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