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再往裏面還有一個隱藏的房間,他每一次進去我都能聽到動靜。”男人喫力地站起來都耗費了渾身的力氣。
閔詩看着他渾身都有一些腫脹了,到了這個地步還沒忘記那些關注的事情。
“你在這裏坐會兒休息一下吧!我進去裏面看看。”閔詩都聽到提醒了,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進到裏面是一個單獨的房間,空氣依舊潮溼,只是四周的佈局沒有那麼地了骯髒,不過依舊是不討喜。
在四周尋找了一圈,最後看着桌子上的檯燈,相比別的堆滿灰塵的地方,都要來的乾淨,明顯的有人經常觸摸。
手握在臺燈上發現並不能端起來,輕輕扭動,接着就是門打開的聲音,還真的是沒有一丁點的挑戰性。
居然沒有絲毫的遮掩,毫無挑戰性,就這麼輕而易舉都被她給找出來了。
門打開的一瞬間,她就聞到裏面腥臭的味道,沒走進去她就知道是屍體腐爛的味道了。
閔詩沒來由地有一點牴觸都不想進去了,可是門又打開了,心裏在想着是否還有生還的人。
抱着這樣的想法,就算氣味難聞,令人噁心,她還是做足了準備進去。
利用靈力照明,街上眼前的一幕,讓她頭皮都變得發麻了。
好幾句屍體橫七豎八地倒着,一眼看去都能看到他們皮膚上有蠕動的現象,肯定早就已經佈滿了屍蟲了。
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絲毫生還的跡象,閔詩退了出去。
這種場景會讓人的內心很壓抑,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人,就得懲受他該接受的懲罰。
閔詩一開始還打算讓他在這裏自生自滅,感受死亡之前的那種恐懼感的。
但現在她改變主意了,應該讓他的性格被世人所知的。
那一副老好人,儒雅的外衣,必須給他褪下來,讓他在世人眼中厭惡的離開,這纔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閔詩出去的時候男人靠在牆面上休息,這只是一聽到動靜就睜開了明亮,透徹的眼睛。
閔詩對於老者已經是無比的厭倦了,甚至懶得施捨他一個眼神了,爲了避免他逃脫,畢竟這個地方對於他而太過熟悉了。
特意在地牢門佈置了一個禁錮,確定她無法逃脫,給男人施了點靈力,隨後扶着他緩慢地走出去。
把人帶到她佈置好的屋子,那年因爲身上疼痛的傷口,去到的一瞬間就陷入昏迷狀態中了。
閔詩看他只是力量耗盡了,睡一覺對於他恢復了體力有幫助,當下就先離開了。
他必須要跟外界取得聯繫,這個部落太偏僻了,居然連網絡都沒有,一切都是隱蔽的狀態。
閔詩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花了半天的時間才走到有信號的地方,分別給兩位隊長撥打了電話。
既然他們是互相合作的關係,那就兩人一起麻煩吧!
這就叫債多了不愁,有些事情麻煩麻煩就成習慣了,所以她電話打得格外的順暢。
都在暗暗地較量着,希望自己成爲第一個到的人。
閔詩趁着這個機會去找了一點食物,她可以喫辟穀丸,那個傷勢嚴重的男人卻是不行的。
以他現在身體虛弱的模樣,要是再得不到進補,很容易就會進入虛脫的狀態。
閔詩找了一戶農家,跟對方買了一鍋稀飯,裝在袋子裏拿着一個碗筷這才趕回去。
又跟對方拿了一些退燒治療發炎的藥物,但願他能夠熬到找過來的人吧!
憑着她一個人的能力,想要把人運出來,在沒有車子的情況下,依靠雙腿行走,閔詩自認爲是一個凡人,不想挑戰那麼高難度的事情。
回去之後對方醒過來了,眼神帶着一絲的迷濛,臉頰上通紅的。
猜測他發燒了,手搭在額頭上的時候,觸摸到滾燙的溫度。
“你能清醒起來自己喫點東西嗎?你現在這個情況需要喫一點藥。
我已經叫了專業的人員過來了,但現在只怕還得等待。”
閔詩不太熟悉照顧人,男人不愧是一個意志力高強的人,哪怕在這種狀態當中還是能夠堅強地坐起來,捧着粥慢慢地喝了一碗,接着又把藥給吃了。
“馬上就能等到救援了,那麼久的時間你都熬過來了,希望你不要放鬆了心中的那一口氣,撐下去。
想想你家裏的人了,要是你出了三長兩短的事情,只怕你的家人會痛不欲生。
你的家裏應該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溫柔善解人意的妻子,慈善的父母,一個個都存在着你回去。
要是你發燒燒沒了,我也是無可奈何的,這個地方依靠雙腳走出去,還妄想帶着你,那你就只能等待着被燒傻了。”
閔詩先給他打一個預防針,畢竟這樣一個渾身正直的人,他該活着。
男人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似乎都耗盡了他渾身的力量。
“謝謝你,只要能夠讓他們的陰謀詭計被識破,我這罪就沒有白白承受了。
在你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隨時葬身這個地方的打算了。
現在還有一口氣能夠喘息着,對我而言已經是意外之中的驚喜了。”
男人說完輕輕咳嗽了一聲,“我是A市人,我家在騰縣長相街66號,是名jc,如果我真的不幸走了,希望你能幫我的屍骨送回去。
我對家裏的人承諾過,不管生死都會給他買一個消息的。”
閔詩看着對方一副說遺言的模樣,嘴角狠狠的抽動了。
“把你腦海裏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都拋棄吧!我看你的面相可不是一個短命之人,最多也就是遭受一些痛苦。
不過跟你前面承受的那些而言,也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休息一下吧,不用在這裏浪費精力了,睡一覺人就到了。”
閔詩說完走出去,他身上的味道真的挺一言難盡的,她實在沒辦法勉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