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蓉目光極其鄙視地看着李雨婷,言語中充滿了譏諷。
李雨婷看着李興蓉說道:
“興蓉,現在是家族的危難時刻,我真的希望你能夠放下私人成見,我們現在只有出去當着所有死傷者家屬和媒體記者的面,將事情全部弄清楚,這樣才能想到解決的辦法,一味地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反而還會讓事態急劇惡化。”
“如果真是我們李氏集團的問題,那麼該賠錢的賠錢,該處罰的就接受處罰,如果不是的話,我們也很快能知道真相,再想辦法應對。”
葉天君也站出來再次說道。
“不行!絕對不能聽李雨婷和葉天君的話,那麼多人同時來我們公司鬧事,明顯就是早有預謀,怎麼可能跟我們好好談?”
“大家都千萬別出去!這個廢物贅婿是想害死我們,然後霸佔我們李家的財產!”
“……”
李家的這羣族人在聽到葉天君和李雨婷的話以後,都是紛紛叫嚷與謾罵起來。
李雨婷知道唯有爺爺李輝煌同意這件事情,那麼纔可以帶領所有族人和公司股東去樓下,當着死傷者家屬和媒體記者的面,儘快將這件事情查清楚,說清楚。
“爺爺,我們真的不能逃避,這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和無法收場,如果等下真是我們公司的問題,那我一力承擔!”
李雨婷善良、重情,她是真的希望家族能夠繁榮昌盛。
“好,我們一起下樓,就在一樓大廳召開一個臨時的座談會。”
李輝煌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逃避是肯定解決不了問題的,只不過他在猶豫真要是召開這個臨時座談會,導致事態發展到無法收場怎麼辦?
現在既然李雨婷主動說了,如果事情無法收場的話,她就會一力承擔,這一下子就讓李輝煌這個唯利是圖的老東西放心了。
有了李輝煌的發話,李福這些人就算是再想反對,也只能夠不爽地跟着一起下樓了。
來到公司的一樓大廳。
保安們都已經撤回到了門內,只是還站在碩大的玻璃門前面,緊握着手中的警棍,在瑟瑟發抖地觀察着外面的動靜。
玻璃大門外面,已經聚集了數百名死傷者的家屬,還有十幾名媒體記者,每一個人都很激動地敲打着門,想要衝進來。
“老婆,你站在我的身後,我去開門。”
葉天君看着神情緊張的李雨婷,微笑着說道。
“老公,我跟你一起!”
李雨婷緊緊地牽住了葉天君的手。
葉天君點了一下頭,牽着李雨婷的手就走到了大門口。
李家的族人們見狀都是躲得遠遠的,唯恐等下大門一開,外面的那些死傷者會衝進來胡亂打砸。
譁!
“李氏集團殺人償命。”
“賠錢,賠錢!!!”
“她就是李氏集團的董事長李雨婷。”
“李雨婷,我老公就是吃了你們家生產的中醫藥保健品,才導致心衰竭而死,我要你賠命!”
“…………”
一羣死傷者的家屬率先衝了進來,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模樣,口裏面喊着要打要殺,嚇得李雨婷是下意識地後退,而李氏集團的保安,李家的族人和公司的其他股東,都是驚慌失措地躲得越來越遠,做好了隨時從後門逃跑的舉動。
“都給我站住!!!”
葉天君一聲爆喝,振聾發聵。
強大的氣場,洪鐘大呂般的吼聲,刺得衝進來的人耳膜生疼,都是驚得下意識地呆住了。
誰都沒有想到看上去面容人畜無害,身形也不是特別壯碩的葉天君,怒吼一聲竟然有這般恐怖的力量。
的確葉天君的這一吼,已經顯露出了北境戰神的蓋世霸氣!
李雨婷都被驚呆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葉天君生氣發怒時候的模樣,是那麼地霸氣,那麼地有男子漢氣概,令她有些癡迷折服。
看見衝進來的人都不敢妄動了,葉天君纔開口說道:
“大家不要着急,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說,也一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公司爲你們準備了座位,而我們李家的全族人和公司的全體股東都在場,所有人坐下來談一談。”
全場被葉天君的一聲怒吼嚇得寂靜了一分鐘。
隨後一名披麻戴孝的壯漢,衝到了葉天君的面前,右手拎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用刀尖指着葉天君的鼻子吼道:
“你他嗎的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我們都要聽你的?”
“老公……”
李雨婷嚇得渾身都在發抖,雙手緊緊地握住葉天君的手,這些死傷者的家屬人又多,情緒還比較衝動,稍有不慎的話真有可能會用刀砍人。
“對,我們是受害者家屬,憑什麼要聽你們公司的擺佈,你們李氏集團害得我們還不夠慘嗎?”
“殺人償命,償命!!!”
“賠錢,你們李氏集團必須馬上賠錢!”
“看這樣子李氏集團是不想主動承擔責任,砸,我們先把他們公司給砸了再說!”
“……”
有這名披麻戴孝壯漢的煽動,衝進來的幾百名死傷者家屬又是羣情激奮,大罵和叫嚷了起來。
除了葉天君和李雨婷站在最前面,李家其他族人都是躲得遠遠的,唯恐這些死傷者家屬會失控,到時候恐怕不是被打殘就是被打死。
“如果你們是來解決問題的,我們李氏集團一定會全力配合,該道歉的道歉,該賠錢的賠錢,但如果你們只是來鬧事的,那麼我們就走應有的法律程序!”
葉天君眸光森寒地掃視在場每一個人,他也發現這羣死傷者家屬是有人在煽動,否則不可能這樣一涌而來,情緒還非常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