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跪在地上的九人,同時回頭。
他們看到了熟悉的人,他們的親人,他們最寵愛的妹妹,女兒,然後它們就愣住了。
“是九妹。”其中一個皇子說道。
老者頓時五味雜陳,感覺天塌地陷,連忙回過頭,不敢再去看。
他心中想着,這老天還真是無眼,怎麼能助紂爲虐。
韓江跟九妹走上大殿。
韓江看了一眼唐九妹,發現她的眼中神色複雜,隱隱有怒火。
“是你父皇他們嗎。”韓江問道,這一路走來,就是爲了找到九妹的父皇,如今既然得來全不費工夫,最好不過。
啪啪啪。
鞭打之聲還在傳來,在大殿上回響,鞭子一下下落在九個跪着的人身上。
“住手。”唐九妹一聲怒喝,讓那些手拿白骨鞭的衛士一驚,真的停下了手。
然後它們突然反應過來,是來人喊的住手,大王並沒有喊,既然大王還沒有下令,它們怎麼能停手,於是其中一個又高高舉起鞭子。
正要落下之際,唐九妹的劍直接將其腦袋砍掉,那白骨兵瞬間就變成了黑煙。
旁邊的衛士與大臣,紛紛上前,在這大殿之上,怎麼能允許他們如此囂張。
森羅大王並未在意,在他的眼中,剛進入大殿的兩個人已經是盤中之物,他什麼時候想喫,什麼時候就能夠動筷子。
但是下面的大臣和衛士並不知道大王肚子裏的想法,倘若這大王只是考驗他們呢,想看看哪個忠心一些,那麼這個時候就要表現的積極一點。
又有三個離得比較近的白骨兵,揮動鞭子去抽打剛來的唐九妹。
只是他們的鞭子還沒有舉起來,就被白光劍影斬斷,連帶着他們的頭顱也一併消失了。
見到這個場面,場上的很多邪物都知道,來的這兩個人不簡單,想到大王讓整個鬼域的人都去尋找他們,就知道這兩個人的重要性。
但是他們也不是喫素的,在這方鬼域之中,除了那個高高在上的森羅大王,就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們忌憚。
鬼域之中,能夠當上大王手下的臣子,自然跟人界不同,肯定是有些邪法的。
唐九妹跟着韓江久了,實力早已經不可小視,就憑几個白骨兵,一些雜七雜八的小邪物,肯定不夠他一劍砍的。
她比較難對付的是上面坐着看戲的森羅殿大王,從那傢伙的表情上來看,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今日誰能活捉了這個九公主,我有賞賜。”森羅大王真把這場面當成戲看了。
衆人聽到後,頓時振奮,呼啦啦衝上去七八個邪物。
唐九妹手中劍靈活如游龍,很快將來人全部斬殺。
女人的劍沒有男人甩的那般剛猛好看,但是劍劍精準,毫不拖泥帶水,周圍的邪物很快就少了幾十個。
森羅大王有些惱怒,沒想到這個九公主如此厲害,手下的人在她面前簡直就跟飯桶一般。
不由得有些震怒,看戲的心情也沒了。
他一拍座椅的扶手,大殿之頂籠罩下來一片黑氣,那些倒在地上的白骨兵和大臣們,竟然又活了過來。
“小九,你快走吧,離開這裏,你不應該回來的呀。”老國主回過頭來,大聲叫道。
其他的八個哥哥也是回過頭來勸說。
九妹聽到後,看向親人們,眼淚在眼中打轉,他見不得自己的父皇和哥哥們受苦。
“我今天一定要帶你們走,離開這個鬼地方。”唐九妹說道。
可是當她看到那些被斬殺的邪物又復活了之後,心頭有些驚慌,如果這些東西殺不死的話,最後的結果就是自己被累死,這可使不得啊。
不過她很快就淡定了一些,因爲在旁邊還有先生,韓江在,就沒有做不成的事情。
韓江其實在進來的時候,就一直觀察大殿,從剛纔森羅大王的舉動來看,他所有的力量都來自大殿頂上。
目前他需要確認一個事情,就是面前的森羅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最好不過,殺了真的森羅我那個,就能破除這片鬼域,如果不是,那就有點麻煩,倒不是怕打不過,只是如果前面的是假的,他一劍下去,真的就容易逃走,就算將這片鬼域給斬破了,那森羅大王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九妹有拿着劍去砍小鬼了,他一直沒動手,一直在看高高在上的森羅大王。
“應該是真的,這些大臣對這個森羅王的態度和眼神做不了假。”韓江確定這個就是真的。
他向前走出了一步,大殿上厚重的石磚地面,碎裂成閃電狀,有幾個不開眼的,想繞後偷襲,被這一步的威勢,直接震得粉碎。
見到韓江動了,森羅大王覺得事情好像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青衫人在鬼域裏經歷了這麼就,如今又在大殿之中,這大殿可是他的主場,有濃烈的陰氣煞氣,會限制修士的能力,可是剛剛這個青衫人只是走出了一步,就發揮出如此力量,如果真的全力以赴,自己好像還真不太好對付啊。
森羅大王,伸出雙手,舉向大殿頂上,源源不斷的黑氣開始傳送到他的手中。
然後他張開大口,向着大殿中間噴吐而出。
韓江一揮袖子,將黑氣打散,結果一直龐然大物出現在大殿之中,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東西,好像是各種動物的集合體,但是又都是錯位的,比如雞爪子長在頭頂,腦袋長在肩膀上。
這隻邪物力大無窮,六親不認,直接將身邊的幾個看着他的邪物大臣抓起來,扔進口中,直接吞了,那些邪物連叫喚的機會都沒有。
“真會玩,看來鬼域裏的生活十分無聊,竟然還養寵物。”韓江不屑道。
森羅大王沒理會韓江的調侃,只是對着怪物喊道:“殺了那個穿青衫的。”
他想讓韓江死去,因爲他感覺到了威脅,至於唐九妹,他肯定是要活的,她太重要了,只要有了她,他的力量就會更加強大。
韓江盯着龐然大物,心裏沒有一絲絲波動,只是在想:“這特麼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