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教官帶着他直接回到辦公室:“藍夜,你跟我說一下,今天的你是怎麼回事情,人家一個女娃子跟你有什麼仇,你就那般的挑釁人家。

    這要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事後也沒打算找我們麻煩,你知道不知道事情一旦鬧大後的後果。”

    藍夜聽了後,略微低頭,過了半晌才道:“總教官,其實我只是想教訓一下她,她算起來是我堂姑姑的女兒,輩分上,她也算是我的堂表妹。”

    “既然是親戚,你還找人家麻煩,藍夜,你是不是喫飽了撐的。”總教官倒是有點不明白這藍夜到底要做什麼了。

    藍夜忙道:“總教官,我不是故意這樣做的,主要是因爲我堂姑姑實在是太委屈了。”說着將藍蝶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事情你是自己調查所得?”總教官狐疑的看着藍夜,他感覺周雲煌不是那樣的人。

    “是我堂姑姑告訴我的。”藍夜道。

    “我說藍夜啊藍夜,你是一個戰士,難道不知道很多事情要自己去追求真相嗎。

    按照你的說法,你堂姑姑就是其中一個當事人,那麼她的話就一定是真相嗎。

    我們的基礎教育就有一條,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是誰跟你說過,別人隨便說一下就能當成證據的。”

    總教官看着藍夜,對於藍夜真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別的也不要說了,我給你五天假,你去好好調查一下這事情,調查過後,再來說後面的事情,另外,五天後你直接回戰隊,不要來這裏了。”總教官深深嘆了口氣。

    “是。”藍夜雖然信任藍蝶,但是他也尊重總教官,既然總教官這麼說,那麼他就會去好好調查。

    如此藍教官就這麼悄然無聲離開了。

    至於周雲煌,她並沒有將藍夜放在心上,至少藍夜敵對是明面上的,這一點比人家暗中針對好多了。

    只是周雲煌沒想到三天後,農正軍叫人讓她去辦公室,在辦公室中再度看見了藍夜。

    這幾天下來,農正軍其實看得出周雲煌是個是非非常清楚的人,而且這些學生算起來也不難帶,也不知道爲何道藍夜手中會變成那樣。

    看了一眼藍夜,農正軍並沒有說什麼,這畢竟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自己也不好過多的干預。

    “對不起。”藍夜對周雲煌鞠躬,眼中滿是抱歉:

    “我堂姑姑告訴我,說你只是抱錯了,然後你不認她,我沒想到,這些竟然是假的,竟然是她有意的將你換了她初戀的孩子,還將你扔了。”

    藍夜覺得自己長這麼大,這三觀也快被自己的堂姑姑給顛覆了。

    這天下竟然會沒有愛自己孩子的父母,當然就算有,可是也不會黑心到自己要換掉孩子,然後去養一個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

    “這事情是你調查來的。”周雲煌問道。

    “嗯,總教官給了我五天時間,我兩天調查清楚了,考慮了一天,就是想是不是要來跟你道歉,後來覺得,還是要來一趟,畢竟這事情是我錯了,錯了就是錯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給自己辯解。”

    藍夜還是很正直的,至少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周雲煌聽了後,輕笑一聲:“我原諒你了,只是有一點,你以後也就當個教訓,很多事情,真相不是隨便聽聽就好。”

    “我知道,以後我不會做這個盲聽盲從的人。”藍夜很認真的開口道。

    周雲煌點點頭,表示贊同藍夜這樣的做法,然後道:“既然記住了,以後不範就好,我看你渾身正氣,就算有爭執,一般也是正面競爭,想來這樣的事情以後也不會發生了。”

    “你能原諒我就好。”藍夜不好意思,隨後對農正軍道:“農隊,這次麻煩你了,本來是我的任務,還要讓休假的你匆匆過來。”

    農正軍微微搖頭:“我原本就是在調養,如今這軍訓就當是調養一種,不算什麼。”

    像他這樣的人,軍訓這種任務根本就不算任務,只能算是休假的一種。

    周雲煌看了一眼農正軍,隨後道:“農教官,我看你雙目微暗,眼中有一絲血絲,渾身氣息帶了戰爭後的戾氣,應該是戰後留下的創傷,如果農教官信任,不如伸手,我給你把把脈吧。”

    周雲煌原本不是那種好事的人,會提出主動給農正軍把脈,主要還是因爲農正軍是戰士。

    對於周雲煌來說,戰士都是難得的,禹國能夠有今天,戰士的存在是至關重要的。

    如今周雲煌一眼看出農正軍渾身都是暗傷,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戰後創傷。

    沒人知道農正軍曾經去執行什麼樣的任務,但是能夠出現這麼重的戾氣,就說明那個任務是相當的困難的,可以說農正軍本人是九死一生過來的。

    面對這樣的人,周雲煌覺得自己可以出手救一下人。

    這樣的人,是默默貢獻的英雄,自己不救似乎也說不過去了。

    “你看得出我受傷了?”農正軍微微皺眉,似乎在壓抑着什麼。

    “我面前不用壓抑,你的戰後創傷,如果不發泄出來,是不成,不過現在還不是你真正發泄的時候。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還是先給你把脈,然後再治療你的暗傷,等到暗傷治療好後,再讓你發泄一下,如此你的戰後創傷也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

    周雲煌看着農正軍:“當然,前提條件是你能信任我。”

    “對於中醫大學的學生,我們都是信任的。”農正軍坐下,直接伸手:“你把脈吧。”

    這乾脆的樣子,倒是讓周雲煌更加欣賞農正軍,於是她伸手給農正軍把脈,隨後道:

    “你的大大小小暗傷不少於三十處,說真的,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還能現在這般的站在這裏。”

    “三十多處,周雲煌,你說的是真的嗎。”原來總教官聞訊趕來,正好聽到了這話。

    周雲煌微微點頭:“我從來不說謊,他大小暗傷不少於三十處,這還不算,最可怕的是他這一次的戰後創傷,如果不治得了好,以後就不能再歸隊,再不能成爲戰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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