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衆人眼神齊刷刷的看向了元望京,敢情是你自己把齊冬月出賣了的?

    “你瞎說什麼,我都不認識你,我也沒給你錢。”元望京一把甩開了顧長策,“你們難道要相信一個傻子說的話,誰知道是不是別人教他的。”說完,指着齊冬月便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齊冬月沒想到....”

    “他只是單純了些罷了,哪裏傻了?人單純些不會說話,不像有些人,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連自己的枕邊人都可以出賣是嗎?”齊冬月現在算是想清楚了,自己不樂意他的要求,她就要自己無法在村子裏生活下去,最後只能求他?

    “我沒說謊,我是來找我娘子的,到了村門口我不認識路,也沒人,這個大哥哥一把抓住我,和我說我娘子在這個屋子,我就來找娘子了。”顧長策被抓着有些疼,小臉都皺了起來。

    聽到齊冬月不嫌棄自己,還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娘子什麼時候和我回家呀,我家有大房子,還有白米飯,你跟我回家好不好,寶寶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孃親說,小女娃最可愛了。”完全不嫌棄齊冬月,甚至還喜歡孩子。

    “我們把該討要的都要回來,就回去好不好。”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哄着顧長策,他點了點頭,“嗯嗯嗯,狀元郎你去考試的盤纏還是我娘子出的,雖然我家不缺錢,但是你要還給我娘子的。”叉着腰瞪着眼睛,反而顯得可愛。

    “你你你,不知廉恥....居然....”元望京還想說什麼,齊冬月卻跳下了牀,站到他面前,笑着說:“廉恥,和你這種爲求利益不擇手段,甚至爲了讓我求你,可以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還有臉說我?”

    環顧了一下其他人,齊冬月冷笑着說:“你們一個個,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清楚,卻爲了看我笑話,可以完全不顧,不就是個狀元郎嗎?當真以爲他能給你們什麼好處?”

    齊冬月走到俏寡婦面前,“你當真以爲,你和他的那些事兒,我完全不曉?不過是不計較罷了,因爲啊,我知道他啊不會要你的,你當真以爲你這樣幫着他,他會賞你一個名分?看着吧,他拋得比誰都快,躲得比誰都遠。”

    俏寡婦一聽,臉都綠了,跑到元望京面前,可憐兮兮的問:“你會收留我的對吧?你答應過我的,我只要幫你說動村子裏的人,你就會收留的,對吧?”

    元望京一腳踢開俏寡婦,厭惡地看着她,“我可什麼都沒答應你,可別隨便攀上我,噁心的很。”

    “各位,看到了,他就是這番嘴臉的,好在我有我相...公,以後還能好好過日子的,倒是你們想想,以後怎麼過吧。”

    天亮了,陽光還不是那麼的毒辣,齊冬月手上抱着孩子,肩上揹着包袱,還有一隻手要牽着顧長策。

    “娘子那些人對你那麼壞,爲什麼你還要看啊?”顧長策也看着村子,但是眼神中更多的是不喜歡。

    “走吧。”

    顧長策嘰裏咕嚕說了一路,又說家裏怎麼怎麼好的,又說自家孃親一定喜歡她的,一路上倒也不孤單,他們從清晨走到了下午,到了東南鎮的時候已經是日暮西山了。

    “你家住在鎮上?”齊冬月有些不敢相信,他一直說家裏有錢,但是....能住在鎮上也着實不是普通人家了。

    “往前走三條街就是我家了,快些走,我都肚子餓了,回家了喫飯。”顧長策拉着齊冬月就往家裏走,當她瞧見磚頭的房子以及兩扇極爲氣派的大門的時候,都是目瞪口呆的。

    “孃親,孃親,我回來了,我帶着我娘子回來啦。”顧長策站在門口大喊,沒過多久,裏頭傳來了一聲迴應:“來了,長策啊,你再不回來,孃親可就擔心死了咯。”

    大門嘩啦一下便打開了,只見一個婦人探出了腦袋,身上穿的也是乾淨得很,臉胖乎乎的,身材卻是苗條的,看着有福相。

    “長策啊,你自己一個跑出去,要是出了些事兒,我怎麼和你早在去了地下的爹爹交代啊。”徐翠萍一把拉住了顧長策手,轉頭瞧見了齊冬月一手抱娃,低着腦袋,像是有些害怕的模樣。

    “孃親,我是去找我娘子的,我找着了就回來啦,是娘子拉着我的手一起回來的。”顧長策完全不在意徐翠萍的說叨,一個勁說齊冬月怎麼怎麼好的。

    “你就是冬月吧?都那麼大了?哎喲,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娃娃呢。”徐翠萍見着齊冬月就喜歡,只是看着懷裏的女娃娃,皺了皺眉,“這娃娃是?”

    “是我的孩子,遇人不淑....”齊冬月也不想解釋什麼,當初瞎了眼能怪誰,自己這樣的事情,只怕早就當壞事傳千里了。

    聽到這話的徐翠萍自然是不喜的,誰家不想要個黃花大閨女當兒媳婦,如今倒好了,一個生了娃的女人?自然是嫌棄的很,更何況自家家境很不錯,自然不會要這樣的兒媳婦。

    徐翠萍咳嗽了幾聲,剛準備說話,顧長策一把抓住徐翠萍的手,“孃親,我已經和娘子睡在一起了,你說過男子漢大丈夫,不能不能...亂....亂拋棄,所以你不能不要娘子的。”

    “你說你和冬月睡在一起了?當真嗎?蓋着被子的?”徐翠萍一把拉住兒子着急忙慌的問,顧長策堅定的點了點頭:“嗯嗯,睡在一起的,娘子的小手軟乎乎的。”

    齊冬月也一瞬間臉紅,他嘴裏的睡在一起,應該和徐翠萍認爲的睡在一起應該不是一個意思吧,他們也只是無意識的躺在一個被窩裏了而已。

    “其實...其實不是您想的那樣。”齊冬月開口就要解釋,卻見徐翠萍走到她的面前,“以前的事兒,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和長策在一起自然不允許你朝三暮四的,他雖然傻,但是也不笨,我作爲婆婆以後一定會盯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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