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被抓的不少都是年紀小的姑娘家,哪裏肯翻牆啊,齊冬月看了看院子的結構,圍牆還是很高的,“我們快把柴火拿來踮腳,現在在猶豫,等着那兩個歹人醒過來,你們都走不了了。”

    其他人一聽忙慌了手腳,嘰嘰喳喳的,常如意直接瞪了她們一眼,“想把周圍的人都引來,你們才樂意是吧?想走的,就去搬柴火翻牆,不想走的大可留下,別礙着別人逃命的。”

    自然是有人要跑的,幾個人幫忙把柴堆堆得高高的,這樣踮腳纔好些,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柴火就夠了,常如意率先跳到了院子的圍牆上,然後幫忙一個個把人拽上來。

    原本一切都還算順利,到最後的時候,那兩個人也不知怎麼的就醒了,院子角上一個個都在跑,哪能那麼簡單就這麼放人走呢,齊冬月被拽上去前,直接一腳把柴堆都踢散了,不少柴火直接滾到他們腳下。

    “臭丫頭給我回來,被我抓着你就死定了。”瘦子衝上前就要抓齊冬月的腳,一個飛撲,抓住了她的鞋子,她此時也想要命的,握緊手上的瓷片,就往那人的手背上扎去。

    “哎喲,臭丫頭,你哪都別想跑。”另外一歹徒,找鑰匙想要把院子門打開,常如意和齊冬月一起跳下了圍牆,“大家快跑,分開了跑,跑不過就躲。”

    這一聲呼喊,其他姑娘家的四散都逃開了,齊冬月此時也不顧上有沒有鞋子了,抓着常如意就往城門口方向跑。

    “我們現在跑起哪裏?”

    常如意忽然想到什麼,“我們往東市跑,去找我爹爹,敢抓我的,我要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渠城晚上宵禁的,一旦過了三更任何人不得出現在除了西市以外的地方,東市的街上忽然出現兩人,其他地方也有人,城裏巡邏的士兵可不得去看看。

    “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渠城宵禁嗎?還敢在外面跑,也不怕被抓起來嗎?”

    常如意見來人也是一下子安了心,忙停住腳步,“你們可是渠城守軍?我是鎮國將軍之女,還不快帶我去見他。”

    領頭的聽到後,忙跳下了馬,“小姐,我們可找着你了,大人已經在驛站等瘋了。”

    “這不是關鍵,大人,我們是被兩個歹徒所抓,只是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多名受害女子,煩請大人一起營救。”

    “歹徒竟做出這種喪盡天良之事,自然是要捉拿的。”說完這話,領頭的守衛軍揮了揮手,身後的人分成四隊分別往不同的地方進發。

    齊冬月和常如意被請上了馬車,現在的她已經放心不少,但是她更擔心家裏會擔心自個兒,“那個....我想回去了,我怕我家人會擔心我的。”

    “你救了我,我爹肯定要感謝你的,到時候讓我爹親自送你回去,現在宵禁,城門不開的,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常如意曉得她焦急,但是這個時候宵禁,想出城都難。

    待到了地方,一雙大手將車撩開,看着常如意,她也一下子撲了上去,“爹爹,嚇死我了.....嗚嗚嗚。”一下子所有的委屈,難受都傾瀉而出了。

    “你才嚇死爹了,你曉得爹爹找了你多久嗎?以後可別亂跑了。”常敬一副慈愛的模樣,小心安撫着常如意,“不亂跑了,不亂跑了。”

    齊冬月也下了馬車,原以爲只有他們母女的,沒想到還有幾個穿着官服的人站在那裏,她自然是不認識的。

    “常大人,大小姐找着了,您也放心了,只是適才聽小姐說,他們是被抓的,敢問是何人呀?”知府大人也是點頭哈腰的,在她地界上出的事兒,可不得殷勤一些。

    “我倒是沒看仔細,冬月你可看到了?”常如意問了一聲齊冬月,瞬間所有目光都瞧着她,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說啥了,畢竟面前的都是大官。

    她很快回想了一下,“我們也不知道是誰,但是瞧着是一個黑瘦男子,臉上有塊圓的不知道是啥,還有個正常身形的。”

    “你們被關在何處了。”

    常如意忙接着說:“北市的一處巷子裏,就一間屋子,我記得我們跑了沒多久就到了南市的,應該是在南市不遠處的。”

    “知府大人,這事兒發生在你管轄的渠城,本官自然不好插手,只是這事涉及多人,還望大人從重處理。”常敬厲聲說到,知府下的忙跪下稱是。

    待人都退下了,常敬看了看齊冬月,“這次的事兒,我聽如意說了,要不是你想出法子救出大家,可能也就出大事兒了,你可有什麼想要的,本官能滿足的決不吝嗇。”

    “謝大人,我並沒有什麼想要的,我其實也是在自救,沒什麼好感謝的,我現在只想趕快回家,家人該擔心了、”

    常敬完全未料到,對方不但沒有獅子大開口,反而對自己的感謝完全沒興趣,一心只想回家。

    “冬月,要不你跟我回京城嗎?我們那麼投緣,我認你當乾妹妹可好。”常如意甚是喜歡齊冬月,性子直,也灑脫,不像是京裏別的女子,彎彎繞繞的最是受不了。

    “不了,我相公會想我的,而且像我這種粗人不適合的。”

    聽到齊冬月嫁了人,常如意還有些驚訝,但是這樣她也不好勉強她跟自己回去了,常如意掏出了自己的荷包,繡的真的不咋地,“別看她難看啊,這是我獨一份的,你拿着,要是以後有機會去京城,來找我,我罩着你。”

    常如意送的荷包繡的一隻鴨子?反正繡工真的不怎麼樣,但是的確有特色的,齊冬月也掏出了自己的荷包,“我的也給你,算是留個念想。”

    “我們交換了信物,就是好友了,一定要來京城瞧我。”

    常敬安排了兩名侍衛送齊冬月回家,纔到村子口,便瞧見了火光,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那不是冬月丫頭嗎?真的是冬月丫頭呀,徐家大姐,你家二媳婦回來了,快來瞧瞧啊。”

    徐翠萍一聽齊冬月回來了,忙喘着粗氣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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