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到顧長策的眼神時,嘴角上揚,“好了,顧公子,不如先讓王琦給你把脈吧,你們不是來尋大夫的嗎?”這一聲勸和,齊冬月輕輕撥開他的手,“恩,我不瞧他,就瞧你。”

    “王院士麻煩把您兒子請出來吧?至於元大人和元夫人是您的病人,自然是不好打擾的。”

    “太子殿下說的哪裏話,您能駕臨寒舍,已是下官之福,只是這兩位是?”王院士這麼一問,齊冬月忙說:“前幾個月王神醫去了我們那裏,說是能給我相公看病,還給了我信物,剛纔我把東西給了開門的那人,就是一直沒等到王神醫。”

    王院士一聽看了一眼管家也搖頭,在這京城誰不勢利了?沒權沒勢還指望着御醫給你看診?只是太子帶進來的人,不敢怠慢了去。

    “還不去把公子叫來,給太子殿下上盞好茶。”王院士吩咐下去後,下人引了太子入座,齊冬月倒是不喜歡坐着,只是元望京瞧着齊冬月,兩個人都不舒坦。

    寧蓮知道元望京前頭有個生了孩子的女人,當初也是答應了讓她做小,沒想到在這遇上了,原本門第就高,自然瞧不上這種鄉下的女人。

    “也就你眼瞎,能瞧上這樣的?”寧蓮硬是要嘴上掏便宜,元望京不願多說,其實自從和寧蓮成婚才曉得齊冬月的好,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什麼事兒都不會,都是使喚下人,脾氣更是大得很,一點就着。

    “你怎麼的不說話?我還說錯了不成?還是你還想着她呢。”寧蓮見元望京不說話,還以爲他心裏想着齊冬月,他搖了搖頭說:“你讓我說什麼呢?都已經這樣了還有啥好想着的。”

    “你的意思啊,要是沒和我成婚,你便還會想着了是吧?”寧蓮硬是要討個說法,走到齊冬月面前,“我也看不出你到底哪裏迷得他五迷三道的,要家世沒家世,沒成婚就生了娃,自甘下賤。”

    齊冬月原本不想摻和他們夫妻間的事情,卻也容不得別人這般說自己,笑了笑說:“沒成婚哪來的娃?他只是不願意認,找個理由罷了,你們夫妻間的事兒呢別找我,我對他是沒留戀的,我現在只喜歡我相公的。”

    聽到這話的顧長策也擋在齊冬月面前,“不准你說我娘子壞話,你們的事兒自己去解決。”

    “一個傻子還敢吼我,知道我是誰嗎?”寧蓮剛準備舉手大人,太子冷哼了一聲,“元夫人,雖說你貴爲太師之女,卻也是臣子之女,這兩位是孤的貴客,孤倒沒說什麼了,你倒動起手來了,太師好家教。”

    寧蓮一聽太子發話,也不敢說什麼,忙行禮,“臣女只是想着,這女人和我相公有牽連,就一時激動,還請殿下恕罪。”

    “人家都說了,只喜歡自家人的,你何必再沒事找事兒呢?”

    氣氛一下子安靜的嚇死人,太子侍衛輕輕在太子耳邊說:“看來二殿下似乎很在意那個女人,甚至很依賴呢,只是這樣家世的配不上二殿下。”

    “孤倒覺得她很有趣,有骨氣,對他也是盡心盡力的,你也曉得二殿下的脾氣,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一意孤行的很,當真喜歡這女人...十匹馬都拉不回來,何必扶了他的意思呢。”

    太子說完這話嘴角一揚,“如若不是二殿下喜歡,孤也很想看看這女人到底何魅力。”

    不一會兒王琦頂着一頭雞窩頭走了出來,瞧見太子也是先行了禮,“別和孤拘禮了,有人尋你呢。”

    王琦轉頭一看,不是上次在鎮子上救自己的人嗎?

    “你們怎麼來京城了呀?”

    “王神醫,長策的病最近有反覆,時長會頭疼,是不是腦袋裏的血塊化不掉呀?我很擔心他,城裏的大夫也瞧不出來。”齊冬月的聲音甚至帶了些哭腔。

    “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而且你哭的還那麼醜,手給我,我瞧瞧。”顧長策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王琦搭了搭脈,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抿嘴的,“爹爹,你來看看。”

    王院士看到兒子這個表情,也有些惆悵,王琦的醫術已然不錯,這些年也只是在累計不同的怪症,他走過去一搭脈,“爹,這個血塊可是在化了,只是化的時候,血脈有些不通。”

    “不通則通,血塊壓着久了,忽然化了,自然無法通暢的,最好以鍼灸輔以藥物最爲合適,只是這幾個大穴不可有疏忽啊。”王院士摸了摸自己的鬍鬚,“你打算親自施針?”

    “自然,這是我的患者,自然由我來了。”

    太子忽然咳嗽了一聲,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你有幾成把握能治好。”

    “六成。”

    “王院士,如若是你施針,有幾分把握。”

    “六成,太子殿下,犬子雖說年紀不大,但是醫術造詣不淺,鍼灸上更是一把好手,您無需擔心。”王院士這麼一說,似乎也是說給齊冬月聽的。

    她想了一會兒,這次來就是幫顧長策治病的,多少把握都要上的,更何況還是六成,“你是不是說過你給他看病不收錢啊。”

    “你這個時候想的是這個?不該想他能不能好嗎?”

    “我既然來了,就是相信你可以治好他,不然我們爲什麼大老遠的跑到京城來呀。”齊冬月直接反將一軍,王琦無可奈何,“給點藥錢?”

    “那我救你的命,你把命還我?”

    “嘖,你這女人,咋就....那麼直接呢?成成成,我啥都不要行了吧,算是我還了你的命?”王琦也難得賣笑一般的看着齊冬月,這女人嘴毒起來也不是啥好人。

    “恩,那接下來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住下,然後每天來找你扎針就成了?”

    “恩,等下我給你開個方子,你直接去前頭拿藥就成,一日一次,你給他喝了就成,每日中午來找我,我會替他扎針的。”王琦有些失落的說着,“你們打算住哪裏?”

    “還沒想好呢,等下去找賃居看看,找個物美價廉的地方唄。”齊冬月把顧長策拉了起來,“多謝太子殿下了,我們先走了。

    “等一下,孤在南市有一套別院,離這近些,就是小了些,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先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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