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杜家,杜如龍已經不要什麼家主的自尊了。
他語氣哀求道:“嶽先生,我杜家現在,就只能拿出來這些東西了。”
“請你幫幫我,等我杜家迴歸巔峯,我一定感激不盡!”
實在是憋屈啊。
自從杜家落魄後,他哪怕來求人家,都拿不出好的東西來。
“罷了,難得杜家主肯低聲下氣地求我,那我就幫你一次吧。”
裏面的人,終於又開口了:“不過,我幫你報仇,等北州的掌控權拿回來,當屬我岳家的,你杜家主,沒意見吧?”
杜如龍漲紅着臉,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裏面的人不幫他,他同樣要不回北州的掌控權。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他都已經要不回來了。
現在,也頂多是讓裏面的人幫他報仇,拿回屬於他杜家的威嚴。
“沒問題!”
“只要嶽先生能幫我報仇,那北州的掌控權,當然屬於岳家的!”
杜如龍還是妥協了。
“咳咳——”
就在這時,裏面的人,傳來一陣輕微的咳嗽聲。
儘管他刻意不讓別人聽見,但杜如龍,還是聽見了。
傳聞這岳家的二爺,從小習武,也是一名宗師級別的高手。
那咳嗽聲......似乎是受傷了?
“好了,還在外面站着幹什麼!”
“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幫你報仇。”
裏面的人,不悅起來。
“是是,我這就告辭。”
杜如龍不敢再久留了,趕忙離開。
此刻。
書房裏,一位年近六十的男子,靠在椅子上,隨手擦掉嘴角的血跡。
在他的胸口上,微微有凹陷的跡象,好似一個拳印。
嶽剛吸了口氣,拿一卷白布纏繞了一圈,便換好衣服,似乎根本沒當一回事。
自從拜入聖主門下以後,替聖主征戰四方,這種傷,已經算不得是什麼傷了。
“比宗師還要厲害的高手......”
嶽剛冷笑一聲,微微眯起眼睛:“真沒想到,區區一個陳家,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人,而且還是個年輕人?”
他說的,自然是林壞。
說實話,哪怕是聖主門下,都沒有這種有天賦的人。
“我還真想會會你啊。”
嶽剛穿好長袍,目光十分邪氣,身上更是散發出一種陰冷的氣息。
突然,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
......
岳家大廳裏。
家主嶽水樓,略顯疲態。
最近北方發生的事,讓嶽水樓也有些舉棋不定。
現在不光是他們岳家,很多一線家族,都在思考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也是因爲太過操勞,哪怕他的年紀只比嶽剛大兩歲,頭髮也已經斑白了。
“你還知道回來。”
看到走進來的嶽剛,嶽水樓一臉不滿:“這麼久都不着家,你還當你是岳家人嗎?”
嶽剛隨意地靠在沙發上,不耐煩道:“我這不是回來了?”
“都幾十歲的人了,能不能別這麼囉嗦。”
嶽水樓一臉無奈,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了。
“北方出事了,現在一片混亂。”
嶽水樓語氣凝重道:“最近這段時間,垮了不少大姓家族,就連林家那幾個豪門,似乎也有所動作。”
“哦?那不是好事麼?”
嶽剛滿不在乎地說道:“最好再多垮幾家,再混亂點,否則的話,我岳家怎麼能有機會?”
嶽水樓頓時皺起眉頭。
他做人做事,向來都十分謹慎,所以他很不喜歡嶽剛這種態度。
北方的人,一直都在如履薄冰地生存着,生怕哪天災禍落在自己的頭上。
可即使是這樣,還是有不少人出事。
嶽剛根本不知道這次北方發生的事,有多嚴重。
“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
嶽水樓瞪着嶽剛:“在北方,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你想害死岳家麼!”
嶽剛依然不屑,根本不把嶽水樓的警告當回事。
北方又怎麼了?
哪怕是四大豪門又怎麼了?
在聖主眼裏,這些人狗屁都不是!
那林家夠厲害吧,而且還是四大豪門之首,不也是聖主身邊的一條狗?
“好了,你說的事,跟我沒有太大關係。”
嶽剛直接起身,不想再聽嶽水樓廢話:“以後沒什麼事,就別來打擾我了,我很忙。”
“你!”
嶽水樓大怒:“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要和那些人爲伍!”
“你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遲早會害死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