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啓航確實是比其他同齡的孩子要幼稚一點點，但他並不是傻的天真，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會有特殊的身份。
那種出逃的皇子在外結識一位佳麗，誕生孩子，怎麼說都是隻會是小說裏的情節，這種事情在現實中發生的可能性真的太小了。
有哪位皇族的孩子會願意放棄自己在皇族的身份，出來鬼混呢？
“……那種小說裏的情節，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我身上？”張啓航嘆了口氣，說，“仔細想想也知道嗎……皇族的孩子大多都是十分聰明可愛的，怎麼可能會和我有關係？”
好像是哈。
雖然張啓航要說也不屬於“醜”的行列，只是外貌有些平平無奇而已。算得上是長了張大衆臉吧。也不能說是普通，氣場上，秋野影沒見過比他還強的人。
雖然但是，秋野影還是覺得不能完全刪除這種可能性的可能性。從小就被教導不能以貌取人的她自然是不可能僅憑一個外貌就排除一個人的可能性的。
“說正事。”張啓航對不知道思緒跑到幾條街之外的秋野影說，“體檢報告單你看了嗎？”
“知道。天賦的事情葉冰修已經跟我說過了，不過我不知道具體的數值。”秋野影說。
張啓航把報告遞了上去，順便說了一句話：“她怎麼知道我是法師的？”
“不知道，等我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了這件事。不然肯定當場問他了。”秋野影嘆口氣，說，“不過魔力總量288，魔力純淨度98%，血脈純淨度97%，血脈原始度80%，小葉說的還真沒錯，真的是一項比一項高。”
“但是實際上……”張啓航頓了頓，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的……但是我深深地厭惡着戰爭與激鬥，對我而言，這樣的天賦確實是極高的了，但我可能並不會把它用在該用的地方上。”
“……你是什麼意思？”秋野影愣了一下，事實上，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有不喜歡戰爭和激斗的男生。
“……就是字面意思。”張啓航有些神色暗淡的說，“我深深地厭惡着戰爭與激鬥，因爲那會有十分數量的犧牲；我所喜歡的一直都只有柔和的音樂而已。”
“小提琴嗎？”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柔和的音樂這個詞語，秋野影就想到了小提琴。
“對。”張啓航笑了笑，說，“可惜我並不擅長小提琴的演奏。對我而言，唯一出衆的地方就是我的力量。但我無法正確利用那種力量，這唯一的天賦，恐怕也只是禁錮我的枷鎖罷了。”
有些人懷揣的情感過於溫柔，就被束縛了一切，也同時失去了一切。
“但是你真的確定嗎……”秋野影重新開口，說，“這可是大部分法師都在羨慕的，特別高的天賦啊。你真的要放棄這種力量嗎？”
“……其實我已經自我鬥爭很久了。”張啓航嘆口氣，說，“我無法改變我自己的天賦，我也詢問了很多人，不少人都說讓我做我想做的，不要去管天賦什麼的事情，我們的才能是用來使用的，不是用來束縛我們的。”他說。
“……不管怎麼樣，我也不是你的父母。”秋野影說，“我也沒有幫助你做決定的權利。如果你自己願意荒廢這種天賦的話，那也都是你自己的事情罷了。你根本就沒有來找我說的必要。”
“不，有。”張啓航搖搖頭，說，“我有能讓你變成法師的辦法。你想嗎？”
法師？
秋野影愣了一下，把普通人變成法師的力量……這真的是正常人能夠達到的力量水平嗎？
“你沒去問你哥和你那兄弟？”秋野影愣了一下，問，“這種力量真的太強了，就算是到了現在，我也還是是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這是老師告訴我，我擁有的力量。”張啓航看着自己的雙手，說，“老師還告訴我，我的力量是完全可以將不少人都變成法師的，只要善於使用，那麼稱霸世界都不是問題，只不過是需要時間罷了。”張啓航嘆口氣，說，“但是在是有太多的普通人沉溺於日常的普通生活了，和我一樣。也就很少有人願意接受這種力量，不願意變得強大。”
“嘛……可能我們本身族裏的價值觀不一樣吧。”秋野影嘆口氣，說，“我們這裏的強大……只不過是能夠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輩子，不受人欺負，不被人詆譭罷了。其他的事情我們都沒有考慮過，只要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妻兒，就已經是英雄級別的人物了。”
“確實……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看見殺戮的場景了……”張啓航聲音帶了一點點的哭腔，說，“如果殺戮是爲了守護，那守護又是爲了什麼？爲了殺戮嗎？”
……
秋野影還是不能理解，爲什麼張啓航的天賦會那麼強。
而且除了皇族，她也想象不到還有什麼別的理由。
但張啓航從相貌上，和當今的皇族以及他們的子嗣長的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如果說他是皇族的後代，可以說從外貌上就是不可能的。
但是……似乎是沒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性了。
這個時候，她感到了深深的無助。
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做不了。
“不一定。”秋野晴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倒是總是時不時的，“不一定。如果有‘張啓航是女性皇族的後代’的可能性的話，和當今父傳皇族的後代不像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但是……母傳皇族的後代，能有多少皇族的血統……他和皇族都不是一個姓。”
“不一定哦，”秋野晴笑笑，說，“未必母傳皇族的後代就沒有大量的皇族的血統。只要比例在10%以上，那就有極大的可能性遺傳皇族優秀的天賦了。”
好像是！
秋野影發現問題的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