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劉憫不禁微微皺眉。

    劉憫:“這。。一旦袁術死了,我怎麼和玉姝交待呢?”

    話音未落,只聽董思思用一種極其“大女子主義”的腔調回到!

    董思思:“玉姝不過一介女流之輩!和她交待什麼??”

    聞言,目光一直停留在寒梅上的劉憫,下意識的轉過身來,盯住了身側的董思思。

    四目相對!

    董思思的眼裏,寫滿了堅定不移。

    而劉憫的眼裏,明顯帶有很濃重的玩味色彩!

    老劉雖然沒明說,但聰慧非常的董思思,哪裏會看不出來他的意思?

    呵呵,明擺着,劉憫的潛臺詞就是:“思思小姐啊思思小姐,你這心可夠狠的啊?不會因爲玉姝是我的紅顏知己,你就這麼借題發揮,公報私仇吧?”

    猜透老劉的心思後,只見目光灼灼的董思思,大義凜然道:“憫哥,自從和你定下婚約之後,我董思思就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人了。作爲你的女人,自然是事事以你爲先,樁樁件件爲你考慮!我可以這樣說,爲了憫哥你的大業,我什麼都可以犧牲!這其中,也包括親情!!”

    狠!

    真狠!!

    董思思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出來,但只要腦子正常的人,都能從她最後那句話中看出態度。

    她的意思很明確:哪怕你劉憫今天爲了霸業,要對[長安],甚至於對她老爹——董卓下手,她董思思都會站在你劉憫這邊。因爲,你劉憫是她的摯愛,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男人。

    說實話,此刻的劉憫,非常感動!

    他沒想到,董思思會如此識大體。

    劉憫:“思思小姐,謝謝你無條件的支持我,謝謝!”

    說完,老劉在頓了頓之後,隨即話鋒一轉!

    劉憫:“只是,我怕玉姝小姐她,沒有您這般覺悟啊?”

    老劉說得不錯!

    你董思思雖然可以只要老公不要老爹,但這並不代表玉姝小姐也能像你這麼識大體不是?

    再者說來,你二人的性格本就是南轅北轍,大相徑庭。因此,他老劉也未必能把適用於你的方法,強搬硬套的玉姝身上啊。。

    一眼看出老劉困惑的董思思,再度出聲道:“憫哥,我說句實在的。既然是你劉憫的女人,那不管她是誰,都要有能爲你奉獻一切的覺悟!我董思思可以,她玉姝也必須行!!”

    所謂:快刀斬亂麻!

    被董思思這連番猛諫後,劉憫當即大手一揮!

    劉憫:“即刻傳令伊扎克,讓他盡起[暴雪軍團]。明日一早,即兵發[南陽]!”

    董思思:“遵命!!”

    ……

    翌日正午,淮河之上,數以十計的艨艟鉅艦,正在劈波斬浪。

    其兵鋒,直指數十里外的[南陽]!

    此刻,坐於主艦之上的[暴雪軍團]軍團長——劉憫,一臉的不爽!

    原因無他,[出師不利]這四個字,就差刻他劉憫腦門上了。。

    原來,起了個大早的劉憫,在興致勃勃的完成點兵儀式後,大手一揮,正待兵發[南陽],卻突遭當頭棒喝!

    至於原因嘛,呵呵。

    六個字:沒有交通工具。

    說來,以往[暴雪軍團]行軍,幾乎都是靠[黑龍]兵團運載的。

    這也幾乎在[暴雪軍團]內部形成了定式思維,那就是出門就坐“飛機”。。

    可這一次,[黑龍]兵團被派去西域執行剿匪任務,和[迫擊炮小隊]一道,尚未回返。

    這樣一來,[暴雪軍團]也就沒了利於出行的交通工具。

    要知道,由於目前身處[冀州]的關係,距他們要攻打的[南陽],直線距離就得近一千五百里!

    如若走陸路的話,按[暴雪軍團]主力兵種[牛頭人]的腳程來算,日行百里,起碼得走半個月。就算日夜行軍,也得七八天!

    所謂:兵貴神速。

    這七八天的時間,若浪費在行軍路上的話,豈不是太可惜了?

    因爲,誰知道中原聯盟在得知董卓已經叛變的消息後,會不會狗急跳牆,立時開啓“分頭出擊,多點開花”的計劃?

    真那樣的話,老劉需要面對的,必然是[江東]告急,[荊州]告急,[徐州]告急,[兗州]告急,沒一處不告急。。

    這樣一來,[暴雪軍團]將會陷入極大的被動!

    要知道,行軍打仗的大忌:就是被敵人牽着鼻子走。

    那樣的話,仗會打得非常難受!

    因此,在得知交通工具缺失的時候,劉憫當場把伊扎克等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麼重要的情況,居然沒有一個人提前想到,真他奈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在,一通大火噴完後,事情迎來了轉機。

    原來,在這[冀州]城中,居然停着五十艘艨艟鉅艦。

    說起來,這些戰艦原本是預備給可能退守[冀州]的[青州軍]使用的。而[冀州]淪陷後,這些作爲戰利品,自然而然的進入到了老劉手中。

    這樣一來,有這五十艘[艨艟鉅艦]作爲交通工具,外加八百[潮汐獵人]身上再馱一些,[暴雪軍團]全員的出行問題,也都得到了妥善安排!

    只是,因爲出現了上述的突發情況,白白浪費了幾乎一個上午的行軍時間,導致到了中午時分,船纔剛剛沿着黃河支流,出了[冀州]境內。

    這會兒,剛剛匯入淮河呢!

    隨着一陣飯香飄進了鼻子裏,董思思那張如花般的笑靨,出現在了老劉的眼前。

    董思思:“憫哥,用午膳了。”

    聞言,劉憫連頭都沒擡,直接扔了句:“不喫,沒心情。”

    話音未落,只見董思思將飯盒放下後,隨即道:“怎麼啦!這麼大火氣,飯也不吃了?說來,早上你不是發過火了嗎?把伊扎克給罵的喲!唉。。還有雷克薩,你說他都被貶做[牧馬役]了,你怎麼連帶着把他也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說來,也就董思思敢來說劉憫幾句,其他人早都躲得遠遠的,一步不敢靠近呢!

    在聽到董思思的話之後,老劉隨即道:“怎麼,他們做錯事情了,還不興我罵兩句?”

    董思思:“可以罵可以罵!但罵也罵過了,你這火氣怎麼還沒消呀?來吧,用膳用膳,喫飽了纔有力氣指揮打仗呢!”

    說話間,董思思當即將飯盒打開,幫着劉憫佈菜,添飯。

    見狀,老劉也就順坡下驢,一口一口喫起來。

    “嗝”的一聲。

    老劉打了個飽嗝。

    滿足的擦了擦嘴之後,不停咂巴回味的劉憫,隨即道:“嗯,小菜的味道真不錯!思思小姐,這是出自您的廚藝嗎?”

    話音未落,只聽董思思連連擺手道:“我哪有這個本事?說起來,這都是徐妹妹提前爲你做好的呢!”

    聽到這裏,劉憫當即明白了。

    這是出自徐萌夢的手筆,怪不得這麼香呢!記得當初在棚戶區養傷的時候,劉憫就不止一次誇徐萌夢做的飯菜香,讓他喫得差點吞掉了舌頭。

    劉憫:“小夢她?”

    似乎是看出了劉憫神色中的擔憂,董思思忙回道:“放心吧,小夢她在[冀州],沒跟來。這菜都是她早上做好的,我剛幫着熱了熱罷了。”

    聞言,劉憫隨即點了點頭。

    說來,這行軍打仗太過危險,家眷的話,能不摻和就不摻和。

    董思思:“喫好了吧?喫好了我就收了。”

    劉憫:“嗯,喫好了。”

    說話間,董思思提着飯盒走下了帥臺。

    劉憫:“思思小姐。”

    董思思:“怎麼了?”

    劉憫:“把伊扎克他們給我叫來,小範圍開個會。”

    董思思:“好。”

    不一會兒的功夫,幾個[暴雪軍團]的核心層,當即聚攏到了帥臺周圍。

    說起來,由於[暴雪軍團]副軍團長——烏瑟爾和[暴雪軍團]二號智囊——李黛南,齊齊去西域剿匪之後,這核心層的會議,其實也就那麼寥寥幾個人參加了。

    常駐顧問大法師一個,名義上的[暴雪軍團]二號人物董思思一個,[暴雪軍團]頭號智囊伊扎克一個,還有劉憫本人。

    噢,或許是爲了湊人頭,或許是老劉刻意安排。反正,之前被一擼到底貶做[牧馬役]的雷克薩,也出現在了核心層會議上。

    人到齊了以後,老劉在擡眼望了望那頭上的冬日暖陽後,隨即開腔了。

    劉憫:“誰能告訴我,咱們到哪了?距離這[南陽]主城[壽春],還有多遠?”

    話音未落,衆人齊齊把目光投向了伊扎克。

    早上他因重大失誤被老劉噴了個七葷八素,現在,正是將功補過的好機會。

    而對於向來擅長研究地圖的伊扎克來說,劉憫的問題很好回答。

    伊扎克:“回主人,我們現在身在[兗州]境內。再有半天水路,噢,也就是子時前後,我軍便能抵達[壽春]!”

    聞言,劉憫點了點頭之後,隨即道:“很好!我再來問問,大家都做好戰鬥準備了嗎?”

    伊扎克:“回主人,一萬[牛頭人]大軍上次因集體暈眩沒能參加[冀州]一戰,本就憤憤不平!這次滿血復活的他們,個個都是士氣沸騰,嗷嗷直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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