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了一批劣跡斑斑的胥吏之後,自然就有許多空缺出來。
沉墨從系統中再招募了二十名農民,給了他們捕快身份,編入縣衙之中,讓一名叫做劉武的漢子作爲捕頭帶領。
又讓關鵬和張嶽兩人各帶領一隊衙役。
劉武帶着的二十名農民都是沉墨真正的嫡系,所以沉墨讓他們在自己身邊聽用。
至於關鵬帶領的那一對衙役捕快,則是負責縣衙的日常事務,維持縣衙基本秩序。
張嶽帶領的那一對人,則是負責守門守門和以及在街面上巡邏。
沉墨將縣衙武庫打開,給這些捕快衙役全部換上皮甲腰刀,還有弓箭長矛,頓時讓這些平日裏只是抓賊捕盜的衙役捕快們有了一些威武之氣。
整個高密縣的風氣爲之一清,作奸犯科的人少了許多。
百姓們紛紛感念縣丞沉墨的功績,很少有人還會想到知縣主簿典史等人。
沉墨每天也會親自披掛起來,手按腰刀帶着人在界面上巡邏一番,若是路上遇到伸冤的百姓,便會當場審桉。
只要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的,都會立刻判決。
一時間,無人不敬服。沉墨因此還得了一個“沉青天”美譽。
只是“青天”之名一向都是衙門的正印堂官,很少會用來稱呼諸如同知、縣丞之類的左貳官。
不過似乎也沒有人覺得這樣稱呼沉墨有什麼不妥。
一時間,整個高密縣幾乎都是隻知縣丞老爺,卻渾然忘了還有一個知縣老爺卻是下落不明。
沉墨的一系列操作,讓他的聲望值這幾天穩步上升,已經達到了五十多點。
城鎮中心升級的進度條已經達到了一小半。
進度喜人,沉墨心情也變得稍微輕鬆了一點。
照這樣下去,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滿足升級的條件了。
城鎮中心升級之後,他就可以修建軍營來招募士兵了。
有了士兵,高密縣的匪患就能得到解決了。
現在手下這些衙役捕快們只能維持城中的基本秩序,要想帶着他們去剿匪,那根本不夠現實。
城鎮中心在一級的時候只能招募農民,而且人口上限是一百人。
招募農民的話,價格雖然不貴,每個人只需要一百斤糧食就可以。
雖然理論上來說,沉墨可以將一百人的名額全部用完,但是現實卻是他根本沒有那麼多的糧食。
而且這些農民招募出來後,還需要喫喝拉撒這些消耗的。
而高密縣的官倉里根本沒有多少糧食。
沉墨甚至還想招募一支民壯隊伍作爲編外的武裝。通俗的來說就是打造一支民兵隊伍。
但是問題還是糧食的問題。
就算這些民壯不用發餉銀,但是卻必須給人家管飯啊。而且還需要給這些人裝備武器,修建營房等。
這些都需要錢糧。
而沉墨此刻恰恰最缺的就是錢糧。
想來想去,這高密縣錢糧最多的無非就算是縣裏的那些鄉紳土豪們。
但是他畢竟是官府中人,自然不能隨意搶掠鄉紳土豪們的糧食,否則對他好不容易攢下的聲望肯定會有影響。
所以他要想辦法給自己找一個合適的動手的理由,既能抄到錢糧,還能不影響自己的聲望。
略作思考,沉墨心中就有了計較。
辦法還得從關在牢裏的知縣主簿等人身上入手。
……
在被關入縣衙大牢之後,高密知縣李春江、主簿馬明陽以及典史苟子明三人都市惶恐不安,以爲沉墨要害了他們,整日裏惶恐不安,瑟瑟發抖。
他們很想問一問沉墨想要做什麼,但是沉墨卻一直沒有出現,而且每天只讓他給他們送一頓飯,餓不死也喫不飽。
三人最開始還有力氣叫罵喝斥,可是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們每天叫罵的聲音越來越小,時間越來越短,每天躺在酸臭難聞的牢房裏長吁短嘆。
三人因爲被分開關押,所以就算想商量串聯一下都沒有機會,而那些看守牢房的衙役獄卒除了每天送飯和收馬桶的時候,其他時候根本不搭理他們。
這讓他們逐漸變得絕望起來。
就在他們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沉墨突然出現在了牢房裏。
知縣李春江看到沉墨進來後,立刻從稻草對上爬了起來,隔着木柵欄大喊道:“沉墨,你這個亂臣賊子,你敢囚禁本縣,是想造反嗎?”
可是沉墨沒有搭理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李春江瞬間面色一白,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兩股戰戰差點一屁股坐到在地上。
沉墨剛纔那一眼,猶如勐虎看着綿羊,更如神祇看着螻蟻一般,甚至讓他有一種高踞御座之上的九五之尊俯視臣民百姓一樣的感覺,讓他渾身僵硬,靈魂冰冷。
什麼憤怒,什麼氣惱全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了深深的畏懼。
他不知道,幾天之前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文弱書生,怎麼會在一場風寒後就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似得。
他甚至剛纔從沉墨的眼神中,看到了大明太祖皇帝的樣子。
雖然太祖皇帝他根本沒見過,但是卻莫名地想到太祖皇帝。
一個荒唐的念頭在他心中泛起:此人不會是太祖皇帝轉世吧?
他當然不會想到,在另一個世界中,沉墨就是一刀一槍殺出來的開國太祖皇帝。
俱凡開國皇帝,身上的氣質自然都是相彷的。
沉墨今天來到目的是馬明陽和苟子明兩個人,因爲這兩個人背後是馬家和苟家。這兩家都是高密縣有數的大戶,家中錢糧無數。
更重要的是,這兩家在高密縣絕對算不上什麼慈善之家,絕對屬於那種標準的土豪劣紳。
只是要想調查他們作惡的證據,一來比較困難,二來也時間太長。
所以沉墨就打算略施小計,讓他們自己將罪名送上門來。最好還是那種完全滿足被抄家滅族的罪名。
這樣,他就能夠名正言順地抄家了。
沉墨來到主簿馬明陽的牢房前面,馬明陽看見沉墨,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面帶驚恐地說道:“沉墨,你囚禁縣尊,老夫以及苟典史,到底意欲何爲?你若是迷途知返,立刻釋放我等,我可以在縣尊面前給你求情,保證時候不再追究此事。日後我們還是一起共事的同僚。你若是繼續執迷不悟,定然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