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蘇池杉嚇得一個哆嗦,頭往後偏了偏。
“哈哈,杉兒妹妹反應何必那麼大?”姜明說着,手繼續伸了過來,這次蘇池杉沒有閃躲,她倒是想看看,這個姜明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對她做出什麼事情?
只見姜明輕柔的將她額前的一縷碎髮順到了耳後。
露出一個他自認爲很迷人的微笑,“好了,這就對了嘛,杉兒妹妹雖然都已經嫁爲人婦了,但還是要愛護自己,好好打扮纔是,你看看,這纔多久沒見,杉兒妹妹都看起來憔悴許多了呢。”
這是在奪安王的筍呢,而且姜明敢當着煙兒和秦昭的面這麼做,無疑是完全不把姜塵放在眼裏。
蘇池杉忽然之間就懂姜明爲什麼敢這樣做了,除了太子是姜明之外,肯定還有皇帝的原因,要不然,兩個兒子,名字的差別怎麼可以這麼大?
一個明,如光芒萬丈。
一個塵,若塵埃輕賤。
蘇池杉還沒動彈呢,旁邊的秦昭到底是忍無可忍,黑着臉,極力的剋制着脾氣。
“太子殿下,這是安王妃,還請你自重。”
姜明直接把秦昭的話當耳旁風,依舊目光灼灼的看着蘇池杉。
心想,本宮都已經放低姿態給你撩頭髮了,你應該不會繼續作了吧?畢竟以往他這樣的動作,可是會把蘇池杉這小妮子直接感動哭了的。
但?沒想到這小妮子卻是絲毫不爲所動,更是淡淡的開口,“太子殿下,杉兒憔悴是因爲腿上的傷,並不是因爲嫁爲人婦,相反的,安王殿下待杉兒很好,找了好多大夫給杉兒看腿,只不過……杉兒的腿實在是傷的太嚴重了,至今還沒有辦法恢復。”
姜明的臉一綠,蘇池杉的腿是因爲他才受傷的,如今她說這話,是在埋怨他嗎?
哼,真是膽子大了,這樣不敬的話都敢對他說出!
而秦侍衛聽了這樣的話,臉色才稍微有點好轉,這女人還算識相,知道護着王爺,給王爺顏面,雖說這段時間王爺對蘇池杉可謂是一點兒也不好,但她也不傻,知道站明立場。
而姜明這邊,雖說有些不滿,但是他到底覺得,是因爲他這段時間的冷淡,纔會讓杉兒心生怨念,女人嘛,哄一鬨就好了,不急。
“杉兒妹妹的腿傷確實很嚴重,並且,這傷還是因爲本宮才受的,本宮很是心疼,你放心好了,本宮以後一定會常來看你,給你帶些補品的,你這份恩情,本宮也會永遠銘記,永世不忘!”
“哼!”旁邊的秦侍衛聽了這話,又不樂意了,他方纔還以爲是蘇池杉轉性了,原來不過是藉此機會和太子秀恩愛,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現在王爺都還因爲蘇池杉在病牀上躺着呢,這兩個奸人居然在他的寢宮門口玩伉儷情深。
蘇池杉聽了這話臉也僵了僵,今天姜明是故意不讓姜塵好看了。
不過她以後可都是要在安王府生存下去的人,自然要擁護這院子裏的主人,她名義上的丈夫。
“太子殿下大可不必如此,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自有王爺會照顧我,而且,王爺對我情深義重,這次南坪寺遇刺,要不是王爺以命相護,憑我一個瘸子,根本就無法逃生,只怕現在在太子殿下面前的只是一具屍體了。”
而且,在他的印象中,姜塵不是對蘇池杉恨之入骨嗎?又怎麼會以命相護?
他不信一個男人會容忍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綠帽!
“弟妹受驚了。”姜明也失去了和蘇池杉周旋的耐心,繞開她往裏面走去,“既然三弟傷的這麼重,那我這個做大哥的更應該好好去看看他了。”
“誒!太子殿下,王爺正在休息,您不能進去。”
小煙在後喊了一句,但很明顯,她的話根本就沒用,姜明帶着一身的氣,長驅直入,一直朝着姜塵的寢室走了進去。
秦侍衛不放心,也連忙跟了進去,王爺現在正虛弱昏迷,保不齊太子會對他做些什麼。
見秦侍衛進去了,蘇池杉也趕緊朝着小煙喊道。
“快!推我進去。”
“太子殿下,還是讓屬下先去請示吧!”秦侍衛三步並作兩步,在即將到達寢宮門口時,硬生生擋在了姜明面前。
“讓開!”姜明此刻已經生氣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三番五次阻攔他,他看他是不要命了!
“太子殿下,還請您不要驚擾安王殿下!”秦昭幾乎是從小和姜塵一起長大的,對姜塵是絕對的擁護,此時哪怕是知道太子已經生氣了,也要死死護着王爺的房門。
“滾開!再不滾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唰——”的一聲,姜明直接抽出旁邊侍衛的長劍!眼看就要對秦昭動手。
跟在身後的蘇池杉也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剛想阻止。
“吱呀——”
寢宮的門卻從裏面打開了。
姜塵坐在輪椅上,一臉陰沉的朝外看來。
“大哥這是什麼意思,都提劍殺到弟弟寢宮門口了。”
“……啊不,當然不是,哈哈,誤會,這都是誤會。”姜明連忙將劍收起來,一臉笑意,“大哥只是聽聞三弟你受傷了,特來探看。”
“哦?探看,這自古提劍來探看傷員的,三弟還是頭一回聽說呢。”
“三弟,你這真是誤會了,你的手下不懂事,我替你教訓教訓他!”
“教訓?!我的手下我自然會教訓,還輪不到大哥管吧!”
“你!”姜明正要發作。
蘇池杉連忙出來做和事佬,“哎呀,都堵在門口乾什麼呀?既然來了,就都進去坐吧,煙兒,快去泡茶。”
蘇池杉的話成功化解了兩人的劍拔弩張,將姜明給帶了進去,秦侍衛也嚥下這口氣,推着自家的主子。
小煙快速泡好了茶,將茶水放在方几上,三人圍坐。
蘇池杉沒有碰自己的茶,反而是端起姜塵面前的茶,輕輕吹了吹,又放在脣邊試了試溫度,這才雙手遞到姜塵面前。
“王爺,可以喝了。”
這番舉動,可謂是明晃晃的撒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