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霖疑惑的問道。
此刻他的眼神,一片清明。
“呵呵?大家閨秀?”姜塵冷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那個傻子要是能稱爲大家閨秀的話?那母豬都能上樹了。”
“哈哈,姜塵兄此言差矣,本宮在野外打仗的時候,還真的經常看到野豬上樹呢,那其中也不乏許多母豬。”
“…………”姜塵愣了愣,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太子殿下真幽默。”
直接拿起裝紅酒的琉璃瓶,對着瓶口喝了一大口。
“那女的或許連母豬都不如呢?”
“啊?這……”夜霖面色有些尷尬,“看得出來,王爺好像對王妃的誤會比較大啊?”
院門外的蘇池杉此刻也恨得牙癢癢。
這傢伙!居然說她連母豬都不如?
她看他纔是連豬都不如呢!
不!姜塵應該是豬狗都不如!
“誤會?本王對她還能有誤會?她那臭名聲!整個天啓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上山掏鳥蛋,下海捉大鱉,沒一件人乾的事兒!小時候在宮中陪太子伴讀的時候,還經常偷本王的裘褲!比宮裏的小太監都可惡!”
“噗!!”夜霖正喝酒呢,這下是真沒忍住。
直接噴了。
“這……確定是女子會做的事情嗎?哈,哈哈,令王妃可真是……與衆不同啊。”
夜霖太子這時候看着夜空,腦海裏忍不住勾勒這樣一位‘女中豪傑’到底長什麼樣子?
莫名的?
想要見見這位王妃?
“何止是與衆不同?本王懷疑她就是妖怪變的!”
“嘶~”提到妖怪變得,站在旁邊的紅刀和秦昭都忍不住對視了一眼,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回想起昨天晚上蘇池杉是如何變出那龐然大物的‘妖怪’,讓那妖怪把王爺吞進肚子裏治病的。
而這話在夜霖太子聽來,卻是一個實打實的笑話。
他愈發來了興致。
“這世上哪有妖怪?志怪之事,本宮聽的也不少,但無一都是裝神弄鬼罷了。”
他這麼多年打仗,也不是沒有人用此嚇唬過他。
但都被他一一識破了。
雕蟲小技而已,他不怕鬼神。
“夜霖太子,本王不是說她是山精妖怪,畢竟能化爲精怪的,智商都不低,那樣的弱智,她不配,本王說她是妖怪,那是因爲,她乾的都不是人事兒!”
“哦?如何個不是人事兒啊?本宮願聞其詳。”夜霖放下了酒杯,他忽然感覺,手裏的酒也不是那麼香了。
姜塵揉了揉太陽穴,手肘撐在石桌上。
“容本王想想,她那些屁事太多了,一時半會兒還得挑挑揀揀。”
趙歡歡看兩人話題都往蘇池杉那邊引了。
有些不高興。
分明她人在這兒呢,兩人不說她,反倒是說起已經被趕出去的蘇池杉。
這就說她人不在,卻流傳着她的傳說嗎?
不識擡舉的打斷兩人。
“你滾!”姜塵直接一個白眼。
趙歡歡有什麼好說的?
中規中矩,不偏不倚,連個罵點都找不到,無趣!
夜霖也不太想多關注她。
“歡歡姑娘稍安勿躁,你改天瞭解也不遲,本宮今晚想多聽聽安王妃。”
“你、你們!”趙歡歡氣急,正要發作。
旁邊的綠兒是個有眼色的,連忙一把拉住自己的主子。
這個時候得罪二位,可不是明智之舉。
而此刻。
就在院門外的蘇池杉。
都被姜塵的話勾起了興致?
得嘞,省的她也不瞭解這具身體的記憶,今晚也好好聽聽?
她怎麼就是個妖怪了?
“蘇池杉八歲還尿牀,九歲都還寫不全三字經,算術更是一竅不通,笨得要死也就算了,還到處惹禍!在翰林院老師的臉上畫王八,去蕭淑妃的寢宮放禮炮,扮鬼嚇唬小宮女,最……最荒唐的一次……是她……她居然……”
前面還說的好好的,說到後面的時候,姜塵似乎難以啓齒。
並且,那因爲喝酒而略微有些酡紅的臉,此刻更是紅的像擦了胭脂一般。
夜霖這會兒正聽的興致黯然呢,忍不住追問道。
“姜塵兄你快說啊,她最過分的是什麼?”
“她……她!她居然還去淨事房偷太監們吊着的……吊着的那個!”
“不是吧!!”夜霖震驚。
饒是他經歷過大風大浪,這會兒都被姜塵的話嚇得不輕。
淨事房是太監們進宮之前的必經之地,是他們從男人變成太監的噩夢,到了那裏面。
會將他們的蛋蛋割去,絕了他們做男人的夢。
而那些割下來的蛋蛋,都會用竹筒裝好,寫上他們各自的名字,然後一個個掛在特定的房間房梁之上。
爲的是等那些太監死後,或者是出宮之後,還給他們,方便以後下葬時,能有一個全屍。
這東西晦氣,而且怪叫人難爲情的。
一般情況下,大夥兒連提都不願意提。
更不用說去偷這玩意兒來玩了?
夜霖忍不住朝姜塵舉起大拇指。
“令妃還真是……女中豪傑,情趣特別。”
姜塵扶額,冷冷道,“總之,她乾的那些缺德事,可多了,這一時半會兒,本王根本就說不完。”
一想到了那個女人,姜塵心裏就揪的緊緊的。
夜霖長這麼大,可謂是各種各樣的女人都見識過了,但這樣的奇葩,還是頭一朵。
忍不住問道。
“姜塵兄,安王妃在哪兒呢?不如趁着今晚月色好,叫出來一聚啊?”
他真是太迫不及待見到這傳說中的安王妃了。
而此刻,蘇池杉就躲在姜塵的院子外邊兒呢,別說是夜霖聽了這些話驚得合不攏嘴了,就連她自己聽到,都嚇得半死!
好傢伙,這具身體的前身這麼奇葩嗎?
男人還玩意兒都敢偷來玩?
至少這事兒她做不來。
問題是,那東西能有什麼好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