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塵此刻正在喝茶,聽到夜霖的話,嚇得手裏的杯子都掉了下來。
落在地上,碎成了千百片。
赫然轉過頭去!
門口的‘穩婆’!
還真是蘇池杉!
不僅僅是姜塵和夜霖,其實蘇池杉在門打開看到夜霖的瞬間,也被嚇到了!
昨天晚上她去安王府給姜塵治病的時候,也看到夜霖了。
不過那個時候她是用迷煙把所有人都給迷倒了。
這會兒在青樓看到夜霖,下意識的也想到姜塵可能也在。
果不其然!
那該死的傢伙居然真的在裏面。
掉頭!
蘇池杉立馬想要掉頭就走。
“誒誒誒!人都來了,怎麼能說走就走呢?”夜霖一把拉住了蘇池杉的輪椅。
直接連人帶車給她拉到了屋子裏!
她身後還跟着一個老婆婆。
正是那醫館老頭的夫人,一般情況,都是老婆婆一個人來接生,但是她今天有些不舒服。
早早的就睡下了,要不是龜公大晚上還來敲門。
她是不會出來的,再加上她肚子難受。
光起來就累的一頭大汗。
蘇池杉住在人家家裏,喫人家的住人家的,雖說平時也會幫忙,但畢竟她一個瘸子也幫不上太大的忙。
今兒晚上就主動請纓和老婆婆一起來給樓裏的姑娘接生。
可沒想到!
冤家路窄啊!
她居然在這兒都能遇到姜塵。
一想到之前姜塵這個死變態派人把她打出去,差點都把她打死了,煙兒的腿也被打斷了。
她現在就心有餘悸,奈何這青衣公子太可惡了,她都掉頭了,這傢伙居然連人帶車給她又拽了回來!
可惡!
“蘇池杉!你怎麼會在這兒!”姜塵眼神似寒冰一般,死死的盯着蘇池杉。
那孫婆婆一臉疑惑,她對蘇池杉的身份不是很瞭解,只知道是她那老頭子撿來沒錢支付費用的可憐女子。
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蘇池杉捂住臉,“哈哈,王爺認錯人了。”
“你化成灰本王也不會認錯,說!你是不是一路跟蹤本王到此的?”
我去,蘇池杉在心裏吐槽,這傢伙的自戀誰來治一治啊?
藥不能停啊。
“王爺,我是跟這位孫婆婆過來接生的,您誤會了。”
您有大病要治啊。
哦對了!
蘇池杉猛然想到一個事情。
姜塵的耳疾!
要是今晚她沒在這兒碰到姜塵的話,那豈不是晚上辛辛苦苦爬到安王府,還得白跑一趟?
現在她四平八穩的來到姜塵面前,待會兒接生完之後,再略施小計將姜塵迷暈,給他順便把耳疾治療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念及此,她又開心了起來。
“哈哈,王爺,正所謂相逢就是緣分,你看我們夫妻二人,情誼挺綿長的。”
一旁的孫婆婆瞪了瞪眼睛,夫妻二人?
這女子怎麼能這樣亂說話,安王殿下可是個暴脾氣。
就在她要好好教導蘇池杉的時候。
姜塵卻是怒罵道,“在外邊兒別說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沒臉!”
“好好好,王爺,我不說就行了。”
兩人還在這邊鬥嘴。
牀上的萍兒似乎已經受不了了。
“啊!救命!救命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馬上!”蘇池杉也知道人命關天,耽誤不得。
立馬和孫婆婆拿着醫箱來到萍兒身邊。
“閒雜人等都出去,沒有我的話,一律不準進來,要不然,萍兒的安全我可不負責。”
一轉換到醫生的角色,蘇池杉立馬換了一副嘴臉。
正經,嚴肅,不容置疑。
嵐煙點了點頭,朝兩位男士說道。
“我們出去等吧。”
姜塵有些猶豫,“你們真的放心讓蘇池杉接生?據本王從小對她的瞭解,她不會醫術。”
“她會醫術。”夜霖拉了拉他,“我們就別添亂了,走走走。”
“夜霖兄……”
“好啦,出去吧。”
夜霖拖着姜塵,跟隨嵐煙一同走了出去,帶上房門。
他昨晚可是親眼所見蘇池杉給姜塵治療耳疾的,她怎麼可能不會醫術?
就算不會醫術?反正現在在夜霖的心裏,蘇池杉已經是一個妖女了,試問一個妖女?不會醫術也會法術吧!
反正萍兒是沒事了,這一點夜霖很放心。
姜塵無奈,被夜霖拖了出去。
不過到底還是心有不甘。
“夜霖兄,你怎麼那麼相信蘇池杉?”
“我會讀心術你信不信?我覺得蘇姑娘是真心的,你要是不信,我們打個賭,蘇池杉要是不能好好接生,萍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把我那塊石頭送你?”
“石頭?”姜塵一時想不起來。
“在龍舟上我的下人給你看的那塊……”
玉璽!
姜塵驚呆了!
夜霖太子居然那麼相信蘇池杉,居然敢以鬼藤國的玉璽做賭。
“好吧,本王就姑且相信你一次。”
夜霖都這麼說了,姜塵也不好反駁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外面最着急的無疑就是嵐煙了。
萍兒痛苦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在牽動着她的神經。
可萍兒才叫了一個鐘不到。
裏面的聲音就停止了。
她心底一沉,朝着裏面小聲問道。
“穩婆,請問萍兒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沒聲音了?”
蘇池杉冷冷的,“我說了,別打擾我。”
“…………”嵐煙心慌,但聽蘇池杉的話,也不敢多問。
而此刻屋子裏的孫婆婆,已經驚掉了下巴!
但蘇池杉小聲跟她打過招呼,讓她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吭聲,給她遞東西就行了。
此刻,蘇池杉正帶着無菌手套,用藥箱裏事先從空間拿出來的消毒手術刀,可萍兒切開了肚皮。
剖腹手術!
這在古代可是頭一遭!
孫婆婆嚇得滿頭大汗,要不是她對蘇池杉的爲人有了解,此刻她都以爲蘇池杉在殺人!
肚子都切開了,這人還怎麼活命啊!
難道蘇池杉打算保小把萍兒姑娘放棄嗎?
心裏有一萬個疑惑,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而且,蘇池杉已經這麼做了,她只能和蘇池杉共進退。
硬着頭皮按照蘇池杉的吩咐,給她遞東西。
萍兒難產,再加上剛纔摔了一跤,現在痛的已經沒有力氣了,孩子根本就生不出來。
她只能給萍兒麻醉了,採用剖腹產。
要是今天接生的人不是蘇池杉,恐怕就是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