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無言以對,側頭對着車窗閉目打盹。

    蕭曠深見狀也不再故意調笑,打開一首舒緩的音樂放着,安靜開車。

    大約20分鐘後,剛有睡意的周凝被蕭曠深輕聲叫起:“到了。”

    周凝打着哈欠下車,擡頭看清眼前建築後便硬生生把打到一半的哈欠給嚥了回去。

    “怎麼啦?”蕭曠深將鑰匙扔給泊車人員,扯過周凝的手挽着自己的胳膊,低聲問。

    周凝合上哈欠打了一半的嘴,調整了一下挽住蕭曠深胳膊的姿勢,道:“沒什麼,隨便表達一下對富豪的驚歎。”

    蕭曠深聞言輕笑:“蕭夫人過獎,畢竟是我合法的妻子,總得喫的正式一些。”

    “多謝,我已經感受到你的誠意了。”周凝麻木回道。

    二人剛走進旋轉門,就隱約聽見裏面有吵鬧聲傳來。

    “怎麼?除了喫飯之外,還有節目要看?”

    蕭曠深皺眉:“有音樂,但不是這個動靜。”

    話音剛落,焦頭爛額的餐廳經理就迎過來了:“蕭先生,您可算是來了。”

    “裏面是什麼東西?”

    “是這樣的,蕭先生,蕭晴清小姐也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幫好友。”餐廳經理說着,還拿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蕭曠深皺眉道:“我記得今晚這裏被我包場了,已經被包場了你還放閒雜人等進去,看來你想換工作了。”

    “沒有沒有,”餐廳經理嚇得臉色蒼白,連連搖頭解釋道:“蕭晴清小姐都把您給搬出來了,要求我必須接待她,有您的名號在,我們不敢隨意阻攔呀。”

    周凝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心裏也覺得可樂,這兩天,天天都能瞧見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的戲碼,也實在是有趣。

    “搬出我的名號…呵呵,是我本人的意思嗎?”

    餐廳經理這纔回過神來,連連道歉:“是,是我們的工作失誤,蕭先生請不要生氣,我們這就處理。”

    “不必了,你趕快去準備今晚的飯菜,若是我夫人吃了不滿意,咱們再接着算總賬。”

    說完,蕭曠深便摟着周凝徑直走進餐廳內。

    還在爲難餐廳工作人員的蕭晴清在好友的提醒下看向門口,見進來的人是蕭曠深和周凝後,臉色頓時難看下來。

    礙於好友在場,蕭晴清不情不願的上前打招呼,隨後便帶着兩個最近正鉚足勁兒巴結自己的小明星離開了餐廳。

    到了餐廳門外,其中一位蕭晴清的閨中密友神神祕祕湊過來:“我還是頭一次見你大哥,身邊有女人呢!那是誰啊?長的還行,能巴結上你大哥,那絕對是手段了得呀!”

    蕭晴清一看見周凝就想起當初她打自己的那一巴掌,面色鐵青的讓好友住嘴:“別說了,那就是個賤人,我大哥被豬油蒙了心,等我大哥清醒過來,沒那女人好日子過。”

    見她神色難看,幾個好友也不敢再多嘴,議論着附近還有哪家餐廳的菜好。

    一個小時後,精緻的一餐結束,周凝拍拍肚子,偷偷在心裏感慨,接近30萬的一頓飯,她怕是要消化不良了。

    “如何?今天這飯還滿意嗎?”蕭曠深笑問。

    “滿意,滿意極了。”周凝伸手扣上安全帶,打着哈欠敷衍回答。

    蕭曠深伸手指點一下週凝額頭,道:“困了就打個盹,很快就能到家。”

    再醒來時,車子已經停在了員工宿舍樓下,周凝揉着睏乏的雙眼向蕭曠深道謝。

    蕭曠深伸手拉住想要下車的周凝,隨後從暗格裏拿出一封信,鄭重的放在周凝手上。

    周凝不解看他,蕭曠深笑着道:“這是給舅舅的信,麻煩蕭夫人轉交一下。”

    她摸着手中書信,心中猜測如此特別的溝通方式,估計是蕭曠深爺爺的手筆。

    “好,我等會就轉交給舅舅。”

    而此時的陽臺上,周白書正神色複雜的看着樓下那輛過於扎眼的跑車。

    “舅舅?你睡了嗎?”

    周白書手端一杯水從廚房裏走出來,笑着道:“還沒睡?怎麼啦?”

    周凝衝他晃晃手裏的信:“蕭曠深有東西要給你。”

    “給我吧!”周白書放下水杯,接過信一手撕開,打開信之後微微挑眉道:“信是蕭曠深的爺爺寫的。”

    “果然是他,我就說嘛,如此鄭重古板的溝通方式,就很像是蕭爺爺的風格。不過舅舅,他給你寫信做什麼?”

    “說要約我去蕭家喝茶,你知道舅舅不善交際,就不去了,你替我回絕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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