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狐假虎威,趁機爲自己出口氣罷了。
曾經,馮峯和牛華騰在一場上流圈子的酒會上碰過面。
馮峯在上流圈子就是一般的小角色,而牛華騰自然很混得開。
那時候馮峯想和牛華騰套近乎,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被人鄙視,真的很不爽。
如今,馮峯藉着林飛的勢,反打回去,背地裏能偷笑三天。
他一本正經地狐假虎威,冷笑:
“牛華騰你現在覺得,自己還拽得起來嗎?”
頓時,牛華騰冷汗直冒,脊背彎曲下來,笑得比哭還難看。
“林兄弟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林飛神色冷漠,並不理睬牛華騰,然後望向蘇婷婷。
“婷婷,你沒事吧?”
蘇婷婷聽聞林飛的關心,頓時心花怒放,花癡般望向林飛,臉上紅潤起來。
“飛……飛哥,我還好,就是被她扇了兩耳光!”
說着她指向還在懵逼狀態的白冪。
此時此刻白已經意識到,這位自己看不起的少年,可能真的很牛,牛得讓乾爹徹底害怕了。
先前乾爹,也只是因爲對方有救牛奮的這個恩情,是緊張不好交代,根本不是害怕。
現在是徹底的害怕了。
然而,那少年卻直接無視乾爹。
狂妄是狂妄了點,可人家似乎真的有底氣!
不得不說,白冪變臉真的很快,見苗頭不對。
她立即笑顏如花:“哎呀呀,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她妖嬈地,走到林飛面前,很**地像林飛拋眉眼。
企圖用美色迷惑林飛。
林飛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道:“婷婷你過來,雙倍打回來。”
“啊!”
“啊!”
兩個女人幾乎同時驚叫。
白冪驚叫林飛不懂得憐香惜玉,自己都這樣美色相誘了,他竟然視而不見,真該死!
蘇婷婷驚訝,飛哥竟然肯爲自己做主,讓自己打明星的耳光!
女人嗎,天生愛嫉妒。
人無完人,蘇婷婷早就因爲白冪作孽,偏偏生得這麼美。
她覺得老天不公,很生氣,很嫉妒。
加上,白冪抽過她的耳光,她早就想抽死這賤女人了。
可惜,兩人的身份地位懸殊太大。
她覺得,可能這輩子沒機會了。
不想,砰!
一個機會,驚人的砸了下來。
說真的,小女人的心眼在作祟,她真的很興奮,很激動,嬰兒肥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狡黠和得意。
她覺得正好驗證了那句話:蒼天好輪迴,可曾放過誰?
於是,她挺起了楊柳細腰,站在了高傲的白冪面前。
白冪目光猛然一冷,惡狠狠地瞪着蘇婷婷:“我不信你真敢打我!”
然而,她的話剛落。
“啪!”
被打臉了,耳光清脆,她的臉輕微紅腫。
她懵逼了,眼中噙着憤怒,揚起手想反打蘇婷婷的耳光。
馮峯冷笑着,一把抓住了白冪的手腕。
“你還是乖乖的承受幾個耳光,連你乾爹都不敢動,你又算什麼東西!”
“說好聽點,你是明星!說難聽點,就是戲子!在舊社會戲子的地位還不如青樓那些女人!”
無疑,馮峯的話,像是一把刀狠狠插在了高傲的白冪的胸口。
她氣得胸口波瀾起伏,頗爲的壯觀。
而牛華騰回過神來,猛然轉頭對着白冪喝道:
“跪下,向林先生道歉,向這位小姐道歉!”
“這……乾爹……”白冪瞪大雙眼,開始淚眼汪汪。
儘管她很是不甘,但是……
最終選擇了低頭,跪在了林飛面前。
而林飛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緊張、興奮的蘇婷婷,好不請客,
“啪!”
又狠狠地給了白冪一耳光。
“這是我還給你的!”
“啪!”
“啪!”
她接連的又抽了白冪兩耳光。
“這是利息!以後做人,還是厚道點的好!”
白冪捂着火辣辣疼的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今天,真的栽了,徹底的栽了呀!
收拾完白冪,林飛淡漠的目光,再度落在了直冒冷汗的牛華騰身上。
“我的酒吧,你帶着人砸的,我讓你帶着人裝修好,你沒意見吧?”
笑話,牛華騰哪裏還敢有意見。
點頭哈腰,一副孫子的模樣。
“好,我一定辦到。”
馮峯咧嘴嘿嘿一笑:“嗯,我來做監工。如果,他一日不到,事情算不了完!”
妮瑪,欺人太甚了!
牛華騰欲哭無淚呀!
自己的時間多珍貴呀,一天能賺幾個億,自己卻要來給人裝修酒吧!
生無可戀呀!
……
與此同時,魯彪的大弟子,馬玉海已經帶着上百號人來到了爛尾樓前。
他望着師父魯彪死得如此悽慘,望着魯乙洋,一身的子彈空,悲憤不已。
“誰幹的,告訴我誰幹?”
他對着陳恆通和五虎將怒吼。
陳恆通幾人收拾完其他屍體之後,唯獨,將魯彪和魯乙洋的屍體,整理好擺放整齊。
然後通知了武林協會的人!
魯彪死了,武林協會的人,不可能善了。
陳恆通覺得,無論這個雷多麼難抗,也得抗下來。
當然,他不傻,不會承認是他們殺人,也不想說是林飛殺人。
而是,將矛頭指向了華南王。
“馬兄節哀!事情是這樣的,我來的時候,你師父已經死了。但是,當時謝運長在這裏”
“而且,華南王的兒子苗虎也在這裏。苗虎親口承認,魯乙洋是他殺的!”
“而謝運長又是苗虎的師伯……”
“至於真相,我就不知道了!”
陳恆通果然是老江湖,他不會像林飛那樣耿直,做過的事情,就是做過,絕對不會抵賴。
他是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他會忽悠,能將禍水引到別人身上,就引到別人身上。
這個江湖,本來就是爾虞我詐,這也是這些大佬們經常玩的遊戲。
而且,他說話很有技巧,我只是給你說一點事實,至於真正的真相,你們自己猜去吧!
“什麼?”馬玉海睚眥欲裂,“你的意思,是謝運長殺了我師父?”
“不不不……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將我知道的說了出來,至於真相,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陳恆通轉身,帶着五虎將就走。
馬玉海悲憤地喝道:“你給我站住,我憑什麼信你?”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陳恆通一臉的無辜,“本來,我也是受害者。我女兒被華南王的兒子綁架,我不過是來救我女兒的。”
“至於你師父的死,我也很想知道真相。你看看,他好像被人拍死的。就我這點本事,你覺得我能拍死你師父?”
“這……”馬玉海仔細一想,反而真的被帶溝裏去了。
“好你個謝運長,我師父待你如親兄弟,你竟然……”
他悲憤的眼淚都滾落下來,對謝運長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剝了謝運長的皮,抽了謝運長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