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得到,林飛這一腳的力量無比恐怖,當真踏在自己喉嚨上,必然喉嚨斷裂而亡。
無疑,人在感受到死亡的瞬間,爆發出來的潛力很大。
錢文龍竟然躲過了林飛這一腳。
當然,林飛也只是動用的存肉身的力量,而且速度並沒爆發那麼快,關鍵是,林飛並沒想一腳踏實對方。
那樣太便宜對方了!
要不然,就錢文龍這種弱雞,肯定躲不開。
“咔嚓!”林飛這一腳落空,落在地板上,地板都在劇烈顫動,
而且光亮的地板,像是玻璃一樣炸裂出成片的蜘蛛網般的紋路。
這一刻死亡的氣息,就像是浪潮一樣,席捲着錢文龍的內心。
他驚恐地嘶吼,快速跳到了牀上,然後,再一個彈跳,像是一隻靈動的貓,企圖奪門而出。
錢文龍對於林飛而言就是弱雞,但是,相比普通人,他的攻擊力和速度還是很強的。
但是,想逃出林飛的手心難!
下一秒,林飛身影一晃,就已經出現在他的身旁。
而此刻,他的一隻腳已經踏出了賓館房門,已經看到了逃出去的希望。
偏偏在這個時候,林飛一把抓住了他濃密的黑髮。
“啊!”
他慘叫一聲,感覺頭皮都快被撕扯下來,接着他就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力量,將他硬生生掄了起來。
“砰!”
他狠狠地砸落房間內的地板上,頭髮被扯掉一把,整個被摔得半死,哀嚎聲都開始斷斷續續。
林飛神色冷漠,將手中的一把頭髮吹落在錢文龍的臉上。
“做缺德事的時候,你應該想到今日的惡果!”
林飛的聲音不大,然而在錢文龍耳中卻像是死神的聲音嗡鳴。
這位大少爺的高傲,也瞬間餵了狗,他是真的害怕了!
“別殺我!你爸的墳根本不是我挖的,是那賤女人!”
錢文龍可不想死在這裏,轉口將鍋拋給了石月蘭。
驚恐的石月蘭,渾身都在發抖。
她雖然見識過林飛出手狠辣,卻沒想到他會如此狠辣。
簡直是殺人不眨眼的那種狠辣!
這一刻,她也徹底的害怕了。
但是,仇恨卻依然在心中翻滾。
一方面她恨林飛害死了自己的老爸,另一方面恨錢文龍這個混蛋非禮了她,在這個時候竟然如此無恥,將禍水完全拋給了自己。
仇恨在心中燃燒着,也給了她勇氣和力量,很快她壓制住心中的驚恐,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聲:
“你詛咒我家,用邪術對付我爸,簡直罪該萬死!”
“但,這主意是錢文龍這畜生出的!要殺你先殺了他!我橫豎都是一死,在死之前,也要看着這個畜生死!”
“但,你記住,只要我不死,我會永遠的報復你!”
林飛將冰冷的目光落在石月蘭因爲仇恨而扭曲的臉上,懶得和這自以爲是的女人多做解釋。
他上前一步,看也沒看錢文龍一眼。
而他的腳卻精準地落在了錢文龍的右手上。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是如此的響亮,讓石月蘭聽着頓時毛骨悚然。
而幾個在外面躺着的保鏢,聞聽骨頭碎裂的聲響,激靈靈打個冷顫。
電話接通,他聲音顫抖急切地喊:“魏哥出事了,我家少爺讓一個混蛋給堵在了賓館內,恐怕要遭受毒手了!”
“誰他麼這麼大膽,敢對錢少出手?你告訴那孫子,我他敢動錢少一根汗毛,我魏千上天入地也要**他!”
“好,魏哥,我點開免提,你來警告他!”
這位保鏢的頭腦袋很清醒,自己是不可能威懾住林飛的。
他寄希望魏千的話能好用。
“行,我這就警告那孫子!”
“好,魏哥你稍等!”
說完保鏢頭,忍着身上的痛,向着錢文龍房間內衝。
邊衝邊喊:“小子,住手,魏哥有話和你說!”
很快他衝進房間,點開免提,“魏哥我已經到了,你說話!”
林飛轉頭,用看白癡的眼神望着保鏢頭。
而在他腳下的錢文龍,疼得渾身抽搐。
十指連心呀,手掌被林飛一腳踩到粉碎性骨折,那種鑽心的疼,讓他感覺生不如死。
此刻,聽到保鏢搬出了魏千,他暗如死灰的眼睛,頓時明亮了許多。
強龍不壓地頭蛇,他覺得魏千出面,林飛必然有所畏懼。
這時魏千無比囂張的話從保鏢手機內傳了出來:“孫子你聽着,我不管你是誰!南灑成是老子我的地盤,而錢哥是我的哥們,你動他一根手指,我要你全家的命!”
“乖乖的給錢哥跪地求饒,我考慮不動你的家人!”
“屁放完了!”林飛冷漠笑着,又是一腳對着錢文龍的手臂踏了下去。
咔嚓!
錢文龍手臂骨頭碎裂聲,像冰破碎時的聲音特別的刺耳。
“啊!”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讓錢文龍嚎叫的沒有人腔。
電話那端,魏千聽到錢文龍的慘叫聲心頭猛地一顫,接着咆哮如雷。
“王八蛋你完蛋了,你有種別走,老子今天絕對弄死你!”
“行,我等着你。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麼東西!”林飛冷笑。
他渾身散發出冰寒氣息,讓周圍的溫度都在降低。
而那保鏢,嚇得臉色慘白,向後連連倒退。
林飛無視這種小角色,也沒有動石月蘭。
他悠閒地蹲坐在牀上等!
他不怕把事情鬧大!
而且,他來這裏之前,就已經有了主意。
殺死挖父親墳的人,實在太簡單,但不夠解氣。
他要這個人,跪在父親的墳前懺悔。
讓這個人像孝子一樣,爲父親風光大葬。
如果,誰阻攔就打服誰,懲罰和此人一樣,跪在父親墳前懺悔。
半個小時後,魏千就帶着三十個打手,這些打手手中都抓着明晃晃的砍刀,耀武揚威的衝了過來。
“誰他媽找死?給老子滾出來!”
“王八蛋聽好了,你是虎在這裏也得給我趴着,是龍,也得給我臥着!”
魏千人還沒衝到錢文龍的房間,就開始在走廊內吆喝。
他囂張無比,橫行霸道的無法無天。
他嫣然把自己當成了南灑省城的王,可以任意踐踏任何不服他的人。
他雷鳴般的咆哮聲落,人已經如惡狼一樣,衝到了錢文龍房間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