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而言,老闆娘已經成了過去,那是青春美好的記憶,痠疼的記憶。
就好比是發黃了的舊照片,在陰雨連天的時候,閒得發悶的時候,纔有可能翻找出來看一看。
他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有自己愛的老婆和孩子,不可能回到過去了。
“楊穎過的都過去了!”
刀聖總算開口說話了,而且這樣的話,有點絕情。
老闆娘楊穎的心像是被人抓了一下,疼得厲害,但是表面上依然微笑着。
她將自己美麗的笑容留給曾經愛過的男人,難過留在心底。
“我知道,我也沒想你怎麼樣,你不用緊張。”
“以後呢,我們可能不會再見面。希望你好好保重身體。人只有活着,纔會有美好!”
刀聖點點頭,其實內心也翻滾着一股酸澀。
表面上他很瀟灑,說過去的就過去了,其實,回想起青春的絢麗時刻,心還是會疼的。
當然這種疼,已經影響不了他的人生。
刀聖的棱角,早已經被無情的時光給打磨的平了。
再強大的人,總歸要敗給時間。
兩人這早飯,談不上溫馨,也說不上舊夢點燃。
算是各有各的心思吧,也算的上人生對初戀情人的一次道別吧。
心中的滋味是複雜的,卻又說不出來,因爲顧慮太多。
各個方面的感情糾葛,就像是雜亂的樹根,要想理清楚很難。
早飯過後,林飛帶着刀聖重新上路。
這次刀聖已經手腳自由,林飛不怕刀聖跑。
他很清楚,像刀聖這種人,一旦答應別人一件事情,就不會反悔。
要不然,他這麼多年,也不會一直留在黑心老祖身邊,成爲他的打手了。
楊穎穿着火紅色的旗袍,走到街頭和刀聖揮手作別。
刀聖望着她許久,默默轉身,然後朗聲道:“山高水遠,多保重。忘了我,你會過得更幸福,快樂!”
“一路順豐!忘不忘你,是我自己的事情。幸不幸福,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多保重!”
等林飛等人走出很遠,已經從街道上消失,楊穎才漠然轉身,回到了客棧。
她感覺自己的心像是空了一樣,似乎人生又變得他孃的索然無味。
她獨自爬上了高樓,手裏抓着一瓶酒,品嚐着孤獨,品嚐着醉生夢死。
另一邊林飛饒有情趣地問刀聖:“老闆娘真的很喜歡你,看上去你對她還餘情未了。爲什麼,就不和她在一起?”
“我有老婆。”刀聖回答的乾淨利索。
“這個世界還在乎你有幾個老婆嗎?”林飛打趣地道。
刀聖道:“可人總得堅守點什麼。就好比你,非要將這個世界種下善良的種子一樣。我問你,這個世界和你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你們的善良,能夠讓我回到我的家鄉。”
林飛笑得雖然很燦爛,但是想到家鄉,想到無依無靠,留着地球上的妹妹,心裏真不舒服。
他知道自己在地球的時候樹立了很多敵人,現在自己離開地球已經許久,也不知道妹妹過得如何?
再想想自己這一路走來,真的是太心酸了。
父母的悲歡離合,自己的感情之路波瀾起伏。
還有初爲人父的焦慮,擔心,還有對未來的不確定性。
等等等……
各種元素圍繞在周圍,紛紛擾擾的,說不心煩那是假的。
同時,他還覺得有些好笑。
因爲,按照華夏古老的傳說來定論的話,其實自己已經稱得上仙了。
成了仙又能如何?
還不是各種頭疼的事情纏繞着,要想獨善其身,帶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平靜的生活真的很難。
三天過後,幾人來到了一條黑水河前。
刀聖指着這條河道:“跨過這條河之後,還有一百多裏,就能抵達黑山。而兇險,也會跟着成倍的上升。”
“我和你在一起已經三天,而這三天實在太平靜,平靜就意味着前面很有可能會有一場狂風暴雨等着我們。”
林飛認同地點點頭:“如果我和黑心老祖打的你死我活,你會幫助誰?”
“我這人不喜歡單打獨鬥,打的過就是打的過,打不過,早人幫忙算什麼英雄好漢。”
刀聖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確,我雖然可以帶着你找到和黑心老祖,但是絕對不會和你一起聯合起來對抗黑心老祖!
林飛搖頭:“我感覺你是一根筋。如果我殺黑心老祖不成,我很可能就會死。如果,我死了,你絕對黑心老祖能放過你?”
“那也是我和黑心老祖之間的事情。”刀聖望着眼前的滾滾流動的黑河道:“現在也不是考慮其他事情的時候,你還是想想怎麼渡河吧!”
黑河,比上一次林飛遇到的河還要寬。
這一次的黑河水泊就有八百里,水未必很深,但是,靠人遊八百里根本不現實。
如果是五爪金龍自己的話,完全沒問題游過去。
問題是,林飛和齊小閒,也要過河。
五爪金龍又不能將兩人帶過去,所以要想渡河,必須藉助交通工具。
這時,遠處的水波里,一葉輕舟,從霧靄裏飄了過來,若隱若現。
從輕舟之上,飄過來很好聽的歌聲。
歌聲不是女子的,卻是一個男子,帶着粗狂的氣息,唱着讓人熱血沸騰的歌謠。
聽上去,就像是搖滾的風範。
刀聖聽着歌聲,望着那若隱若現的船,眉頭微微一皺。
他剛想說什麼,林飛已經高高舉起了手,向着船家揮手。
“喂,船家,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好嘞,客官稍等!”
那船家迴應着,眼前河流的水浪似乎翻滾的更加厲害了,小船飄飄悠悠的似乎隨時都要傾翻。
刀聖眉頭皺的更深了,望向林飛道:“我想你應該不認識這個船家。如果你認識,估計不敢坐他的船。”
林飛微微一愣,覺得這船家肯定故事。
“這船家,難道比你還可怕?”
齊小閒和五爪金龍都好奇地望着刀聖,等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