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勝利手在觸摸到門把手的瞬間,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這股寒意,從手掌直通心底。
他情不自禁地渾身哆嗦起來。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人。
這可是大白天,這又是自己的隱祕地方。
徐三才剛剛走,這個房間內除了自己,根本沒有其他人。
然而,偏偏讓他感覺,身後有一雙犀利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這種感覺,讓他頭髮稍都在飄動,渾身的寒毛炸開。
他壯着膽子,猛然轉身。
一個白髮少年,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他嚇得心裏咯噔一下,後背貼在了房門上。
“你……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我就是你們處心積慮想對付的人。”
林飛冷漠一笑:“聽話,我就不會動你。”
“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咕咚,姚勝利吞了一口唾沫,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你說吧,想讓我做什麼?”
“帶我去見你們的首領。”
“這個……恐怕有些難度,平時我們的首領是不見我們的。”
林飛冷笑:“這就是你的事情,你自己想辦法。”
“大哥,你這是強人所難。”
姚勝利已經從驚恐的狀態恢復了過來。
他順手抓起了門口一把,櫻花國武士刀。
這個房間,有這種武器,一點也不奇怪。
姚勝利就喜歡收集一些冷兵器。
將刀抓在了手中,他更有了底氣。
刷!
長刀出手,直接對着林飛的咽喉掃了過來,又快又狠。
林飛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動都沒動。
嗤!
那刀呼嘯着,從他的喉嚨劃了過去。
這一刻姚勝利異常的興奮,一刀封喉,快準狠。
但是,他的笑容下一秒就僵硬了。
因爲,他沒看到林飛的喉嚨噴血,甚至連一點傷痕沒有。
這怎麼可能?剛纔自己明明已經劃破了他的喉嚨呀!
頓時,他頭皮發麻。
難道,我特麼真的見鬼了?
此刻,他驚嚇的想向後退,但是後面已經是房門,房門打不開。
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席捲心頭。
如果,對方真不是人,自己可就死定了呀!
他哪裏知道,眼前的林飛不過是林飛的一個念頭所化。
念頭在人間,普通的兵器根本傷不了。
刀劍砍上去,和砍在空氣之中沒什麼分別。
當然,以林飛現在的修爲,就算對方手中有法寶,也難以傷了他這個念頭。
“啪!”
下一秒林飛出手了,一耳光將姚勝利扇得,撞擊在東邊的牆壁上。
重重撞擊一下牆壁,姚勝利翻滾在地,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林飛虛空一抓,就將刀抓在了手中。
然後,猛然一甩手,嗤!
刀,直接插在了姚勝利的褲襠之間。
褲襠被洞穿了一個窟窿,他都能感覺到,刀刃,就離他的老二,一丁點距離。
那冷颼颼的氣息,讓他的老二都猛然一縮。
“啊!”
他驚恐地叫了一聲,本能地向後移動,刺啦,褲襠徹底被撕裂開。
汩,他額頭上的汗一下冒了出來。
林飛神色依然冷漠地盯着他:
“走吧,帶我去見你們家的首領。”
“我去,我這就帶你去!”姚勝利屈服了。
……
另一邊,華夏暗夜組織首領饕鬄,已經接到了徐三任務失敗,並且被人帶走一個多小時的消息。
他的眼睛微微一眯,嘴角揚起了笑意。
“這麼細微的事情,你都能發現,果然不是一般人。”
“有意思,林飛這個人實在有意思,我想你抓了我的人,肯定是想順藤摸瓜,找到我吧!”
“好好好,我如你所願。”
這時,姚勝利的電話打了過來。
饕鬄看了看來電現實,是姚勝利的,就更加證明了自己的判斷。
他並沒接通電話,而是用另一個手機,給自己的得力干將夜玫瑰打了過去。
“玫瑰,準備一下,抓一條大魚。你呢,通知一下姚勝利,就對他說,暗夜神祕大會開始,讓他務必來參加。”
“明白!”
夜玫瑰嫵媚地笑了笑。
……
此刻,納蘭家族陷入極大的悲痛之中。
納蘭明心的死,瞞是瞞不住的。
整個家族,都開始燃燒起憤怒的火焰。
納蘭明心的幾個姑姑,已經控制不住情緒,都要親自殺到連大來。
如果不是納蘭鴻德攔着,已經有大波人衝到連大,來對付林飛。
納蘭明珠本身就有傷,聽到弟弟被殺的噩耗,心疼的暈死了過去。
侯惠萍哭得死去活來。
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情,本身就狗痛苦了。
而,兒子竟然死的臉骨頭渣都不是剩,實在太悲涼了。
她後悔,後悔不該爲自己孃家人報仇。
現在倒好,兒子死了,自己的心頭肉呀!
不得不說,侯惠萍比納蘭鴻德要理智的多。
她哭着,再度勸納蘭鴻德。
“孩子他爸,收手吧!”
“收手?”納蘭鴻德目光變得猙獰,就像是輸紅眼的賭徒,特別的可怕。
“我不弄死林飛那個畜生,我納蘭鴻德的名字倒着寫。”
“那還等什麼,通知東林護國部,直接滅了他呀!”
說話的是,納蘭依萍,納蘭鴻德的小妹。
她是看着納蘭明心長大的,對這個侄子最爲疼愛。
像納蘭家族的女人,家族的意識很強。
如果她的兒子和侄子在一起,同時遇到危險。
如果,只能救一個人的話,她會毫不猶豫選擇救自己的侄子。
可以說,侄子比她兒子的命重要,比她男人的命重要,比她自己的命都重要。
而且,納蘭依萍本身,就在護國部。
這樣的家族毀滅性的打擊,她怎麼可能不憤怒。
納蘭鴻德皺眉道:“千萬不要這麼做!這姓林的,不能明着攻殺,只能暗殺。”
“我岳父一家,就是動用了護國隊的力量,結果,護國隊的坦克,掉過頭來,將我岳父家族夷爲平地。”
“二百多口人,一夜之間化成了炮灰呀!”
嘶!
聞言,衆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這件事情,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有什麼本事,能調動護國隊?”
納蘭鴻德悲切地道:“據說,坦克內看不到人,像是見鬼了一樣,自動開火!”
他的話落,整個大廳變得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