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嫣忍了許久,但還是忍不住的看向了朝雲,“長姐,宮中武皇后與賢貴妃都對你格外的重視,我感覺的出來她們很中意你成爲她們兒子的皇妃。”
說完,又頓了一下,眼神有些緊張的望着她,道:“那長姐你的意思是?”
朝雲擡眼,視線落在了朝嫣的身上,淡道:“放心吧,我對他們沒有那個想法。”
朝嫣鬆了一口氣,她是真怕朝雲到最後會選擇梁王。
她清楚的很,若朝雲真的要梁王妃之位,她是真的爭不過朝雲。
二人沒有再說什麼,一直沉默着,一直到了馬車在右相府門口駐足時,二人這才下了馬車,入了府後,朝雲與朝嫣就分開了。
朝雲回到喚雲閣,就走到了屋內,關上了門後又打開了窗戶,窗戶外正對着那株蘭花。
看着那株蘭花,朝雲心情也變得有些不錯,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伸出了右手,看着那纏着繃帶的地方,輕嘆一聲。
用另一隻手去將那繃帶輕輕的解了開來,看着那道刀痕明顯淡了一些,鬆了口氣,“昨日真是太沖動了,還好沒割的那麼深,不然可有我後悔的。”
動作輕柔的給自己換了藥之後,就換了一個新的繃帶給自己纏上了,忽然,眸光一頓,視線犀利的朝着窗外樹下的某一個點射去。
樹下空蕩蕩,並沒有任何東西。
但朝雲的直覺向來準的可怕,她的直覺告訴她那樹下必然有人,眸光微閃,她立即擡步推開了門,朝着那樹下走去。
那樹下沒有什麼人都沒有,朝雲皺眉疑惑,暗道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
剛轉過身的時候,餘光就見另一旁的樹下露出了一塊衣角,朝雲迅速的轉過身,小跑了過去,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一把揪起那來人的衣領,
額,揪不動。
朝雲尷尬的放下了手,擡眼望去,見是那次夜中深坑中將她拉出來的面具男子。
“是你?!”朝雲詫異的望着他,“你怎麼會在這?”
面具男子望着她沒有說話,但朝雲感覺的出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右手腕處,她不自然的將袖子拉扯了一些下去,也低下了頭。
面具男子道:“你的手……是怎麼了?”
那道略微熟悉的噪音再次響起,朝雲瞬間擡頭,對上了他的視線,“你到底是誰?”
話語一落,下一秒朝雲就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將面具男子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面具底下,是一張熟悉的臉。
朝雲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說道:“祁瑾?!”
那面具男子面具之下的容顏居然同祁瑾一模一樣!
“不對!”
朝雲又立即搖頭否認,她緊緊的盯着這酷似祁瑾的男子臉龐,在他右眼底下看到了一顆痣,而祁瑾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痣,“你不是祁瑾!”
聽到那完全不加以掩飾的熟悉的噪音後,朝雲的眼眶瞬間通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在最終也還是落了下來。
淚水滴入到祁瑾的胸膛前,也浸溼了彼此的心。
“真的是你!”朝雲哽咽着,輕捶了一下他的後背,道:“你怎麼纔回來,而且還不告訴我你回來的事,你到底是在搞什麼!”
祁瑾聽到了她那微微哽咽的哭泣聲,頓時也慌了神,連忙解釋道:“阿雲你別誤會,我不是那種人,我也是怕你生氣,這才一直不敢告訴你的!”
說完,祁瑾就將他的身份之事包括其他的事都盡數的告知了朝雲。
原來,祁瑾乃是聖武王朝中的親王之子,姓蕭名祁瑾,自小一直在外到處的遊逛着很少回聖武王朝中,此番在玄洛帝壽宴前昔來到京城,也是以聖武王朝使者的身份而來。
“原來你就是另一個聖武朝使者!”朝雲恍然。
祁瑾與那個公主蕭汐乃是堂兄妹關係,此番他作爲使者來京城中,也是他早已謀劃好的事。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回來玄洛朝見朝雲了!
其實他前些日子就已經在京城中來了,他比蕭汐也要來的再早一些,他一來京城中就來右相府中了,不敢靠近喚雲閣,只在遠處遠遠的望了她一眼。
前些天得知朝雲外出遊玩後,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但見朝雲遲遲沒有回府,他又實在是有些心急了,這才匆匆去搜尋她的蹤跡。
最終在那樹叢的深坑內發生了朝雲。
之後祁瑾就告知了他爲何之前動不動就要離開幾天的原因,也是外出去做了一些關於聖武王朝的事,離開的這倆個月中,也是因爲聖武帝病重,朝中內亂,他迫不得已的回去。
雖說他只是一個世子,但在聖武王朝中,他的身份象徵勢同東宮。
當他將這一切都告知了朝雲後,朝雲雖說也有些怪他爲何之前不告知她這些,她難道還會因爲他是別朝的人就不跟他好了嗎?!
但一擡眼就看到祁瑾那副不安的神情,她就什麼狠話都說不出來了,心下一軟,就道:“行吧,原諒你了!”
說實話,這倆個月與祁瑾分別的日子,她也着實是怪想他的,不過如今看到祁瑾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她又有種異樣感。
她似乎在祁瑾離開的時候說過她要在他不在的時候好好成長着的,可這她昨日剛一遇到了一個小挫折,就讓她的手……
祁瑾鬆開了她,動作輕柔的將她的右手握起,眸中閃過了一抹心疼,“這是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