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病嬌有點乖 >第一百一十五章那便打一架
    可常來妙人閣的客人聽到這卻無動於衷,因爲他們看的實在是太多了,所以臺上馨香舞的再好,他們都覺得不如方纔罌兒跳的有趣。

    有人擺手搖頭:“你這是第一次來看吧,這馨香跳的是好,可是年年月月都是這般,這氣韻好沒用嘞,還不如罌兒的有新意呢。”

    臺上跳舞的馨香聽到了這一耳朵,她微微蹙眉,表情更加冷漠,維持着高傲不可觸碰模樣高高起舞,彷彿世人皆是卑微的塵埃,不可觸碰於她,而就這一刻意爲之,讓看到的不少人都可惜的搖了搖頭,在心中扣分不少。

    見此景象,罌兒得意極了,她自是知道馨香很在意外界目光,一直在練舞排曲,只可惜馨香卻苦尋不到好的舞師,甚至要求挑剔苛刻到了極點,似乎沒有新舞會更適合她配得上她

    而就是因爲她如此挑剔,耽誤太多,所以自己才上了這次的舞魁賽。

    罌兒懶懶的靠着臺側的柱子上,幸災樂禍的看着馨香下了臺子。

    路過時,罌兒指尖繞着髮絲望着窗外明月:“看來這舞魁的位置是時候換個新人坐咯。”

    馨香止了腳步,高傲不屑的看了一眼罌兒:“那邊還有幾個未曾上臺的妹妹,你是否開心的太早。”

    罌兒捂嘴嘲笑:“她們跳的如何關我何事,我只知道有些人啊,要下來咯。”

    馨香捏了捏手心,紅眸冷漠的盯着罌兒,隨後諷刺一哼離開了。

    臺上又一位女子舞畢。

    秦謝秦蘭看得有些懨懨欲睡,其實不止他們,其他客人皆是如此,有的在二三樓撐着頭都開始打起瞌睡來,因爲接下來上場的皆是跳的差不多的舞女,不僅容貌平平,且舞技也稱不上多好。

    “聽說參賽的十三位各各都是厲害的,如今一看,還是有不少水分在的。”有人打了個哈欠抿了口小酒連連搖頭。

    傅深覺得這裏無趣極了,甚至有些厭煩那吵鬧的曲音。

    他扭頭看了看空蕩的桌位蹙了眉。

    爲何還不歸。

    “奴名喚綺花。”有清清柔柔的聲音自臺上傳來,有些耳熟,傅深與謝知吟幾乎同時下意識的擡頭看去。

    女子一身白裙面戴白紗,清純的好似世間最純粹的月光,臺上珠燈明亮,卻像揉碎般輕輕撒在她的身上。

    她的聲音輕輕的,又很溫柔。

    只一開口,便讓不少男客驚了一下,隨後坐正身子好奇的擡頭看去。

    而這一瞧,衆人驚豔。

    一身雪白繡荷裙清麗脫俗,少女靜靜立於臺上,美好的有一瞬間不真實。

    不同於其他舞女別出心裁的裝扮,她的出現像是一個極大的反差,與馨香與罌兒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少女啓脣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臺上今日作舞《雪驚鴻》。”

    話落,閣樓內竟突然飄起了雪來。

    雪花自上空輕輕飄落,隨後落地消失,不難看出是幻象。

    她柔柔背身,曲音即響,音弦波動的第一聲,紗雪裙襬一層層跟着轉了起來,衣裙上不同於他人精緻奢華繡滿了珍珠寶石,反而是一枝枝淺綠荷葉裹着粉嫩荷花的圖樣,少女並未束髮,頭上甚至一支珠釵都未穿戴,僅僅繫着一條雪白髮帶,襯托幾分清貴之氣。

    樓閣大廳本有竊竊私語聲,不知何時竟都安靜了下來,只有舞曲聲與少女衣袖的舞動聲。

    白衣起舞,一起一落間軟若天界雲絮,三千鴉發下一雙清眸堪稱絕俗,她回眸一笑,彎眸亮的驚人,驚豔的衆人皆緩不過神來。

    “竟,未曾見過這般的舞樣。”

    馨香在角落裏看着臺上在雪中靜靜舞袖的女子,白裙似仙,彷彿太液池旁望月哀憐的夜間神女,玉立於雪中,不爭不搶,不急不躁。

    幻象雪景雖爲虛幻,卻依舊有些幾分清冷之感,妙人閣再如何也是花樓,閣中女子除了扶憐哪個不沾染着幾分風塵之氣。

    而臺上的人兒,卻乾淨純粹的像美人文章中最不可觸的白月光。

    她衣裙規整姿態守禮,身上的裙襬連半分開叉都沒有設計,就是最常見白裙款式,要說新意,最多是那上面繡着的幾枝荷花,與罌兒那種單薄的幾乎只能遮羞衣裳比較簡直猶如雲泥之別。

    且不說氣質衣裳等方面,就舞樣,便是馨香一生未曾見過的。

    她纖腰柔柔往後一彎,蘭花指擡起挽作花樣,小腿微微翹起,舞步輕盈好看變化多端。

    彼時有片片雪花落在她的鴉發之上,爲其增添出幾分無辜感,一觸便破,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皓腕輕紗,霧花鏡月,雪中美人一舞,堪稱驚絕。

    天下男人最喫哪一套?馨香明白。

    便是臺上女子這般。

    美而不俗,清如明月。

    雲挽寧愣愣的,自起舞的第一刻回眸,她便認出來了臺上的是誰。

    可她從未見過清雅作舞,不知竟是如此驚豔,且清雅怎會上臺去?

    她下意識扭頭看向傅深。

    方纔本心不在焉的少年此時視線跟隨着臺上人兒的動作移動。

    深譚般寂靜的眸中有着片刻失神,隨後隱藏的乾乾淨淨。

    謝知吟在見到月清雅起舞的第一個動作時,只呆了一瞬,便控制不住體內的謝御。

    雖衣裳色調未變,可眼角下的淚痣卻已經浮現。

    謝御見雪中少女,神色動容,心中有隱隱澀痛:“又…又起舞了…”

    傅深敏銳的察覺到了氣息的不同,他扭頭,對視上一雙邪魅的雙眸。

    謝御毫不在意的撇了他一眼,視線停留在傅深冰紋髮帶上。

    這針角繡法…?

    他擡手便想扯,傅深先一步側身:“你幹什麼?”

    “你憑什麼可以有阿青繡的東西?”謝御氣鼓鼓的開口。

    “阿清?”傅深眯眼,倒是叫的親熱,“我如何不能有?”

    謝御想着自己那十年都未拿到手的槍櫻,越發不悅:“你憑什麼有?你什麼東西敢跟我搶阿青?”

    你、什、麼、東、西?

    傅深嗤笑出聲,精緻清冷的面孔越發冰冷,他素來裝作彎月的眸子沉了下來,隨後挑釁的對着謝御歪了歪頭:“想死?”

    只靜默了一瞬,謝御站了起來,直直俯視着傅深,張揚且囂張:“那便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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