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病嬌有點乖 >第一百三十六章寒冰州
    “這是你弟弟的東西,小雜種,誰讓你動了!”

    扯過小人手中的棉衣,劉老三擡腿一腳將他踹在地上。

    忍住腹中絞動的劇痛,小人搖搖晃晃的站好身子,侷促道:“爹爹,我..我怕弟弟冷,給他蓋。”

    帶着風聲的大耳光隨之而來,小人狠狠倒地,耳邊嗡嗡作響,讓他有些聽不清。

    “老子說了,他不是你弟弟!你只是俺家裏養的一條狗!買來侍候俺兒子的奴才!誰讓你動手動腳的?滾!從今天起,你就給俺睡豬窩!要是踏進屋子一步,老子給你丟河裏淹死!”

    珍珠般的淚珠大顆大顆的滾落了下來,即使穿着破爛不堪的麻衣也掩蓋不住幼童精緻的五官,這般模樣對比着自己兒子,讓劉老三心生妒忌,他撿起來掃帚便打了過去,一棍接着一棍,毫不留情。

    鮮血從小人的耳鼻口三處流出,那落下的力度卻絲毫不減:“敗家玩意!敗家玩意!你知道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嗎?還敢跟俺虎子搶東西?看俺不打死你!打死你!”

    牀上的男童聽到鬧聲醒了過來,他坐起來,看着牀下被毆打的男孩,揉了揉水腫肥胖的眼睛:“爹!騎馬!騎馬!”

    面露憎惡的劉老三聞聲立馬換了模樣,笑着回頭:“虎子醒了?想騎馬啦?”他扭頭對着地上說:“還不起來給老子做事?”

    地上的小人餓的乾癟,還沒有牀上小他一歲的男童大,他痛苦起身,慌亂的將糊住視線的血抹乾淨,手在烏黑的爛衣上擦好,這纔給牀上的男童慢慢的穿上衣服。

    待他忍着渾身劇痛的給虎子穿好,又被踹回了地上,他趴着,不敢動,一股腥味涌上喉嚨,他又強忍着吞嚥了下去,只嘴角流出了一條血線,這一回,他不敢哭。

    身上一重,胖乎乎的虎子騎在他身上,開心極了,兩腿擺動碰到小人身上的傷口,他下意識閃躲叫疼,劉老三的拳打腳踢又一次襲來,而懵懂無知的小虎子站在旁邊咬着手指連連點頭。

    不聽的小馬,就該打!

    遍體鱗傷的小人挨完打,又馱着有他兩個寬的虎子在地上爬。

    單薄的小身子搖搖欲墜,卻死撐着不再發出一絲聲音。

    小虎子不滿的拍打他的頭:“學馬兒叫!快點呀!跟我學,汪汪汪!”

    幼童清澈的雙眼看向一旁站着的劉老三,見其面目猙獰,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過,軟嫩的脣角還有一絲血線,他張開嘴,出聲:“汪。”

    粗魯無知的一些人連狗叫馬叫都是分不清的。

    修羅州,王殿正門。

    驚無極帶着無字輩魔衛在殿門已經跪了一夜,他擡頭望向王殿內高處的王座,身旁的兄弟們抖着沙啞的嗓子懺悔:“公主,臣等有罪!”

    說完以頭磕地,額上一片紅傷。

    無尋痛苦閉眸,那天眼通過屍粉使用禁術回憶過去的畫面在他眼前不停閃過。

    修羅女帝之子,魔尊驚夜之侄,魔族至高無上的血脈,流落九州人類貧瘠地,受盡折磨與屈辱。

    他們無字輩的所有人皆妄爲臣子。

    無尋雙眼通紅,只恨不得現在立刻拔刀自刎以死謝罪。

    他修爲不高,卻在謀算卜算一事頗有天賦,公主自魔界死地撿到他,請遍九界博學大能收他爲徒,學盡帝王權術,他知公主用意。

    他存在的意義便是教學魔尊與公主的未來子嗣,輔助其登上至尊之位。

    一夜自罰當然不夠,但當務之急是找到君太子,驚無極起身,手中幻化出小人的畫像,遞到身後,他眸子泛紅,魔氣滔天:“找,給我找,就是翻遍得罪整個六界九州也要給我將人找到!”

    虛妄州。

    安康殿內靜寂無聲,宮女奴才守候在殿外,入夜後的陰暗中藏着來自不同家族的暗衛,他們高度集中,緊緊的看着安康殿內的幾間側殿,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便會現身護主。

    雲挽寧端着熬好的風寒藥與君遠之進入房間。

    推開門便看到了牀上靜靜躺着的少女,一豆燈火,少女的面龐在隱隱約約的火光下溫柔美好的不像話,二公主蕭沉魚本吩咐了宮女前來侍候,二人卻拒絕了,他們更想親自照看,相比來到虛妄州,他們一直忙着尋找妍光的消息和神門鑰匙,從而對於月清雅有了很多疏忽,少女的懂事從來不給他們添上一點麻煩,甚至最初因爲玉靈子委屈自己進去秦府,還有被拐走那次,越想,君遠之與雲挽寧心中越是譴責。

    這回清雅生病,他們放下所有事情,只想要照顧好她。

    “一傷又一傷,方纔花了幾月養好了在死亡森林受的傷,這才幾天,又染上風寒高熱。”雲挽寧看着少女焦心不已。

    她的修神道比清雅高,從小被宗門培養,身體素質自然是強大,一同受傷,如今她早已恢復如初,而少女卻體弱多病。

    “清雅的身體,不能再頻繁受傷了。”君遠之坐在牀邊,靜靜的看着牀上的人兒,看着雲挽寧端起藥碗,下意識說到:“我來吧。”

    他當即愣了一下,隨後沉默,雲挽寧擡眼,將藥碗遞了過去。

    君遠之扭頭看了看牀上安靜睡着的少女,接過藥碗,牀上突然傳出動靜,君遠之連忙回頭看去,只見少女秀眉微微皺起,彷彿身在夢魘之中:“我不想死…不要…”

    君遠之不知爲何心口突然傳來陣陣揪痛,捂住胸口時那股痛感卻悄然消失,好似方纔只是幻覺,牀上的人兒也未曾說過魘話。

    他盯着月清雅,擡手幫其整理了略微凌亂的髮絲:“放心,你不會死的。”

    這般親暱的動作已經是越過禮法,雲挽寧卻並未覺得不舒服,“一天一夜了,爲何清雅還不醒來,莫非真同純姝姑娘一般被厲鬼纏住了。”

    聽到這話,向來眉眼溫和的君遠之也變得鋒利了些:“若真是如此,在大仇未報之時,我便要親自斬殺擰滅此妖邪。”

    提起大仇,雲挽寧想起了秦月和秦風二人幫忙尋找的消息:“神門鑰匙的下落玉前輩也不知遺落何處,秦月說虛妄州各個城池的探子也沒有查到任何消息,唯獨北方那邊有一點風聲,聽說是寒冰州那邊,有修神道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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