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起嗤笑的看向傅景庭,“傅總,現在還讓我道歉嗎?”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還讓他道歉,他就再捅出更多的勁爆新聞。
傅景庭聽懂了,臉色冰冷。
顧漫音也有些怕了,拉着他的胳膊,笑的十分勉強的說:“算了吧景庭,陸先生說的沒錯,我對容小姐做了這麼多壞事,他們不道歉也是應該的。”
陸起撇了撇嘴,“看來你們已經不打算讓我道歉了,那我就走了,這裏待久了空氣真臭。”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朝樓上走去。
陳星諾打了個哈欠,“騎馬累了,我也回房間睡一會兒。”
“你們都走了,那我也去吧。”程淮也起身。
很快,客廳裏只剩下傅景庭三人了。
傅景霖看了看傅景庭,又看了看顧漫音。
最後,他一把拉起傅景庭的胳膊,朝陽臺走去,“哥,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什麼話?”傅景庭把手抽出來。
傅景霖關上陽臺的門,“哥,顧漫音對容姝姐做的這些,你都知道對吧?”
自從知道顧漫音做了這些事後,他覺得喊她姐都噁心。
乾脆喊名字算了。
傅景庭薄脣抿了抿,“知道。”
傅景霖很不高興,“那你還和她在一起?”
傅景庭皺眉,“這是我的事,跟你無關。”
“怎麼就跟我無關了,我可是你親弟弟,我關心你還不成嗎?”傅景霖瞪着眼睛說道:“大哥,聽我的,你還是趕緊和顧漫音分手吧,她太壞了,我絕不同意你和她在一起。”
這樣的人太可怕,以後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來呢。
到時候連累大哥,連累傅家怎麼辦?
“行了,管好你自己,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傅景庭不耐的回道,然後打開了陽臺的大門。
顧漫音就站在門後,眼睛通紅的看着他們。
“景庭……”顧漫音咬脣喊了一聲。
傅景庭嘆氣,“你都聽到了?”
顧漫音點了下頭,“嗯。”
傅景霖有些尷尬,目光閃爍不敢看她。
畢竟他說人壞話,還被當事人聽到,就算他臉皮再厚,這會兒也覺得不好意思,輕咳一聲就要走。
顧漫音卻突然叫住他,“景霖弟弟。”
傅景霖停下腳步,“有什麼事嗎?如果你叫住我,是讓我向你道歉,我告訴你,我纔不會道歉呢,我又沒說錯。”
本來就是嘛,她這麼壞,連殺人的事都做得出來。
他不讓大哥和她在一起,有什麼不對。
“傅景霖!”傅景庭不悅的抿脣,厲聲喊着傅景霖的名字。
傅景霖捏着拳頭,剛要說話。
顧漫音就開口了,“不是的景霖弟弟,我不是讓你道歉,我只是想跟你說,我的確做了對不起容小姐的事,但那些都是有原因的,而且也不是我的本意,我……”
“不管是不是有原因,也不管是不是你本意,但你做了就是做了,不是嗎?”
傅景霖打斷她,又道:“我本以爲,你真的是一位溫柔善良的大姐姐,也很支持你和大哥在一起,但現在我才知道,我錯的有多離譜,心腸歹毒的你,根本不配和我大哥在一起,你只會給我大哥帶來麻煩。”
說完,他朝她哼了一聲,走了。
顧漫音看着傅景霖的背影,牙齒死死的咬着下脣,眼裏滿是陰鷙。
這就是容姝和陸起的目的,一點一點策反她和景庭身邊的人,然後來一起反對她和景庭。
想到這,顧漫音氣的渾身發抖,心裏恨死了這些人。
傅景庭還以爲她在哭,從後將她抱住,“抱歉漫音,景霖還小,說話有些不經大腦,你別計較。”
顧漫音收拾好臉上的表情,微微搖頭,“我不怪他,畢竟他說的沒錯,我只是有些害怕。”
“害怕什麼?”傅景庭將她轉過來。
顧漫音把臉靠在他胸口心臟的位置處,聽着他的心跳,聲音顫抖的回道:“景霖讓你跟我分手,我害怕你真的會跟我分手。”
傅景庭嘆了口氣,捧起她的臉,低頭認真的看着她,“不會的,相信我。”
她是他追求了幾次,才追到的人兒啊。
他怎麼捨得和她分手。
顧漫音眨了眨眼,“真的嗎?”
“真的。”傅景庭點頭。
“可是……可是景霖是你弟弟啊,他肯定也會聯合伯母讓你和我分手的,到時候面對家人的逼迫,你還會這麼堅定嗎?”顧漫音望着他。
傅景庭理了理她的頭髮,“會,傅家是我做主,他們並不敢逼迫我,所以放心吧。”
“嗯,我放心了。”顧漫音笑了起來,把臉重新靠回他胸膛上。
他輕輕摟住她,撫摸着她的頭髮,動作看似溫柔,但他的眼裏卻是一片清冷,沒有絲毫溫情。
不知道爲什麼,懷裏的人,明明是他愛的。
但他卻發現自己,越來越感覺不到對她的悸動了,內心變得越來越平靜了。
……
晚上,天上下起了大雨,並伴隨着狂風和雷鳴,把別墅外烘托的猶如世界末日一般。
顧漫音嚇得臉色蒼白,打雷的時候,還發出尖叫。
“陳小姐,拜託你把窗簾拉上好嗎,太可怕了。”顧漫音蜷縮在沙發上,對着站在落地窗前,欣賞着外面風景的陳星諾哀求道。
陳星諾微微轉頭看了她一眼,心裏很是鄙夷。
但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把窗簾拉上了。
“謝謝陳小姐。”顧漫音鬆了口氣,對着陳星諾感激一笑。
陳星諾淡淡道:“你不用謝我,要不是看在你身後有個傅總,你以爲我理你?”
說罷,她擡腳去了廚房。
顧漫音垂下眼皮,遮住眼裏的暗恨,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來。
傅景庭拿着一件女士外套從樓上下來,看到她這樣,簇起了眉頭,“漫音,你怎麼了?”
“我沒事。”顧漫音擡頭笑笑,“不管陳小姐的事。”
傅景庭抿脣,“陳星諾欺負你了?”
“沒有。”顧漫音連連擺手,“是我害怕打雷,讓陳小姐把窗簾拉上,害的陳小姐沒辦法欣賞外面的景象,所以陳小姐纔不高興的,她沒有欺負我,是我自己覺得對不起她。”
“你沒有對不起她。”傅景庭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別墅是公共的,你害怕打雷,讓她拉上窗簾沒什麼不對,所以不用覺得自責,現在還冷嗎?”
“不冷了。”顧漫音笑着搖頭。
傅景庭嗯了一聲,“那就好。”
這時,樓上傳來幾道腳步聲。
程淮陸起和容姝從樓上緩緩下來。
程淮抓了抓頭髮,大聲說道:“這都幾點了,怎麼還不開飯,廚師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