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庭卻收緊力度不放。
容姝掙不開,臉都急紅了,氣憤的喊道:“傅景庭,你到底想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不想讓你亂動而已。”傅景庭眸色閃了閃回着,“你安靜一點我就放開你,別亂動,會頭暈。”
容姝氣笑了。
抓着她的手,就是不想她亂動,這算什麼理由。
他不碰她,她也不會亂動好不好?
不過容姝也知道,自己跟這個厚臉皮說這些沒用。
深吸口氣,容姝壓下心裏的不悅,不動了,“好了,現在你該實現你的話,放開我了。”
傅景庭薄脣抿了抿,放開了她。
容姝的手得到自由,立馬收回去,放進了被子,然後質問,“你怎麼在這兒,阿起和豆豆呢?”
“現在是晚上,陸起回去了,豆豆在裏面的房間睡着了,而我在這裏陪你。”傅景庭重新坐下回道。
容姝撇了撇嘴,“誰需要你陪了。”
“沒人要我陪,是我自己自願的,對了,有兩個好消息,你要聽嗎?”傅景庭轉移話題。
他知道,如果繼續跟她說陪不陪的話題。
最後,他肯定會被她趕走。
果然,傅景庭話題一轉,容姝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過去,問道:“什麼好消息?”
“第一個,是顧耀天的董事長位置,被罷免了。”傅景庭也不賣關子,看着她回答。
容姝驚訝,“被罷免了?爲什麼會這樣?”
見她如此感興趣,傅景庭薄脣勾了勾,“因爲之前顧漫音被你送進拘留所,所以連累三盛差點破產,而顧耀天作爲顧漫音的父親,自然也引起了三盛股東們的不滿,這一次顧漫音又牽連了三盛,所以三盛的股東們便聯合召開董事大會,罷免了顧耀天的董事長位置,以後顧耀天只是三盛最大的閒散股東了而已。”
雖然現在三盛還是顧家的,但話語權卻不在顧家手裏了。
這對顧耀天這種自負的人來說,算是一種極大地折磨了,因爲明明是自己的東西,自己卻沒有任何話語權,反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別人使用,能好受麼?
“這是今天發生的事嗎?”容姝問。
傅景庭頷首,“沒錯,今天上午。”
容姝笑了,“活該,顧漫音把顧耀天害慘了,恐怕顧耀天,也恨慘了顧漫音吧?”
這兩個,曾經是多麼的父慈女孝啊。
而現在,卻成了仇敵,真是諷刺。
“對了,第二個好消息是什麼?”容姝撐着身體坐起來。
躺了這麼久,她腰背都是痠軟的,急需坐一坐,緩解一下。
只是剛坐起來,巨大的眩暈就襲了上來,容姝難受的悶哼一聲,身體朝病牀邊偏倒了下來。
傅景庭見狀,立馬起身上前一步,用身體當欄杆,將她擋住,這才避免了她從病牀上跌下來。
“沒事吧?”傅景庭手放在她肩膀上,低頭看着她,眼裏毫不掩飾的緊張關心。
“沒事,就是頭暈。”容姝靠在傅景庭的腹肌上,急促的呼吸着,眼睛也微微閉了起來,正在努力適應腦子裏的昏沉。
傅景庭看她這麼難受,擡手放到她太陽穴上,輕輕揉按了起來。
容姝想推開他,但她暈的實在沒有力氣,便也只能隨他去了。
她現在很後悔,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坐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容姝感覺自己情況稍微好了一些,便從傅景庭懷裏退了出去,“謝謝傅總。”
她是應該感謝他。
要不是他及時接住她,她肯定會摔到牀底下。
她本來就有腦震盪,要是在摔一下,估計腦死亡都有可能。
而且傅景庭還一直給她按揉太陽穴,緩解她的不適,不然她也沒這麼快恢復。
“沒什麼,現在怎麼樣了?”傅景庭扶着容姝的肩膀,讓她躺回去。
容姝也沒有反抗。
她看不見,只能被他照顧。
不然摸索着枕頭躺下,也有可能撞到頭。
“好很多了。”躺在枕頭上,容姝聲音有些虛弱的回道。
傅景庭看她臉色發白,按下了牀頭的呼叫鈴,“我叫了醫生,還是看一看比較好。”
“嗯,謝謝。”容姝沒有拒絕。
傅景庭給她掖了掖被子坐回去,“繼續剛纔的話題吧,第二個好消息,你一定更加高興,攻擊你的人,已經抓到了!”
“抓到人了!”容姝眼睛瞪大,圓溜溜的,看起來很是可愛。
傅景庭很想伸手摸一下,但最終還是剋制住了,喉結滑動的回道:“是。”
“太好了!”容姝握了握手心,“在哪裏抓到的?”
傅景庭不會騙她,也沒必要騙她。
所以人肯定抓到了。
“就在城中村,我的人和警方那邊一起去搜查,最終找到了她。”傅景庭柔聲說。
容姝皺眉,“這麼輕鬆麼?”
居然真在城中村!
那個人做出租車去城中村,她以爲只是那裏沒有監控,那人可以更好的逃離。
沒想到,那人居然一直在城中村沒走,這顯然有些想不通啊。
那人把自己扮成男人,遮的嚴嚴實實,不讓人發現真實身份,就說明那人很聰明,既然聰明,爲什麼不跑,要在城中村逗留?
這反而有種那人是故意暴露行蹤,吸引警方過去抓捕的意思。
容姝心裏想什麼,都很清楚的寫在了臉上,傅景庭一眼就看明白了,薄脣輕啓,“那人的家,就在城中村。”
“所以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怎麼會有人呆在自己家裏等着人上門抓的?她能把自己包的那麼嚴實,說明就是不想被抓到,但她後面又直接打車回城中村,用那副打扮招搖過市,給人留下她下落的線索,所以這不就很矛盾麼?所以你們抓到的,真的是攻擊我的人嗎?”容姝眉頭皺的很緊。
傅景庭擡了擡下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和警方那邊也懷疑過是不是抓錯了,因爲的確太輕鬆了點,但事實證明的確是她,她的身高體重都跟警方算出來的一樣,並且在她家裏,還搜出了攻擊你時穿的衣服,據她自己的交代,她後面打車回城中村是故意的,故意給警方留下線索,讓警方抓她。”
“什麼?”容姝有些懵,“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居然還真的是故意讓警方上門抓的。
既然如此,那這個人當初還把自己包那麼嚴實做什麼,直接用真面目啊。
她真想不通,這人到底在想什麼。
“她說是目的已經達成,自然就沒必要東躲西藏,就算東躲西藏,總有一天也會被找到,所以就不躲了。”傅景庭聲音裏噙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