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嘴角抽了抽,“喂喂喂,我說的是反話,你聽不出來?”
她知道他一貫喜歡壓榨張助理。
但萬萬沒想到,他能夠把張助理壓榨的這麼狠!
好像,他還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一樣。
“聽出來了。”傅景庭往椅背後靠了靠,淡聲一笑的回着。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那你還洋洋得意。”容姝白了男人一眼。
傅景庭勾脣,“如果我不讓張程加班工作,那加班的就是我了,如此一來,我陪你的時間也就少了,所以幹嘛不讓他加班?反正他單身,有大把的時間。”
“......”聽完男人如此不要臉,且理直氣壯的一番話,容姝整個人都無語了,心裏好氣又好笑。
同時也爲張助理感到一絲同情。
單身怎麼了?
單身就活該要被壓榨嗎?
容姝無奈的扶額,“那你也怎麼不想想,要不是你一直壓榨張助理,張助理會沒時間找女朋友,一直單身麼?”
傅景庭沉默了。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道理。
但,他就是不願意承認。
承認了,那張程一直單身,不就真的是他造成的麼?
所以決不能承認,不是他的錯。
想着,傅景庭抵脣輕咳一聲,面不改色的回着,“張程單身跟我沒關係,是他自己不想找女朋友,如果他有心去找,就算再忙,也能擠出時間找到女朋友,脫離單身。”
總而言之,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容姝那裏聽不出來男人在故意狡辯,嘴硬不肯承認,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是是是,跟你沒關係,我們傅總,最是體貼員工了,所以這麼好一個老闆,怎麼可能真的一點兒也不給下屬脫單的時間呢,對吧?”
傅景庭聽到這話,厚臉皮的嗯了一聲。
對的,就是這樣。
容姝嘴角抽的更厲害了。
這男人,還真是不要臉。
她故意這麼說,他居然還毫不心虛的接受了。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好了,不管怎麼樣,你也別把張助理壓榨太狠了,畢竟你們還年輕,未來還要一起工作幾十年,現在就把張助理這樣壓榨,導致身體提早衰敗,以後幾十年怎麼辦?你確定還能找到一個跟你配合默契,又懂你的好下屬嗎?”容姝翻了個白眼說。
傅景庭薄脣動了動,半晌次發出聲音,“小葉子。”
“嗯?”容姝歪頭,“怎麼了?”
“你......”傅景庭薄脣抿了一下,拖長語氣,幾秒後,才輕吐口氣說道:“你好像,比我還狠,比我還會壓榨張程的勞動力。”
容姝一愣,“什麼意思?我怎麼比你還狠了?”
可不要冤枉她!
“我承認,我對張程的要求的確有那麼點高,但從來沒有想過未來要一直把他留在身邊爲我做事,而你卻直接一下子把他未來幾十年都安排好了,看來你這是想把他一輩子都綁在傅氏,爲傅氏鞠躬盡瘁啊。”傅景庭說着,眼中噙着笑意。
容姝被男人這樣一說,先是呆了呆,隨後小臉轟的一下,紅的不成樣子,說話都慌了,“我......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就是想讓你不要這麼壓榨張助理,沒有要讓張助理一輩子爲傅氏效力的意思。”
沒辦法,她的確沒有這個意思,但剛剛自己那番話,卻聽着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她怎能不心虛。
畢竟是自己說話不對在先。
傅景庭通過視頻,看着女人羞怯尷尬的小模樣,眼中笑意更甚。
要不是不在她那裏,他都想把她抱在懷裏,狠狠親一口。
沒辦法,實在是太可愛了。
她平時總表現得很知性,穿着打扮也是偏向女強人風格,所以很少會露出這般小女兒姿態,他也很難得看到一回。
但每一次看到,都會被她的樣子可愛到。
最近網上不是有句很流行的話麼?
戳中心巴!
嗯......看到容姝剛纔的樣子,傅景庭就能夠感覺到自己心臟狠狠的跳動,升起一股灼、熱的感覺。
那感覺,大概就是網上人說的戳中心巴吧。
“我知道你沒有那個意思,逗你呢。”傅景庭微微側身,撐着頭,姿勢慵懶又不失男性性、感的看着視頻裏的女人。
女人瞪了他一眼,“你就會這麼對我。”
傅景庭低笑,聲音低沉迷人,“好了,我不逗你了。”
容姝哼了哼,這才作罷,隨後好奇的看着男人,問道:“你剛剛說,你不打算把張助理一直留在身邊做事,是什麼意思啊?你難道還想解僱張助理?”
傅景庭搖頭,“當然不是,張程手裏有傅氏集團零點二的原始股分,所以他並不單純只是我的特助,也是傅氏集團的股東,他這輩子,都跟傅氏集團綁定了,我所說的不準備把他留在身邊一輩子,是打算等到了時間,就把他下放到下面的子公司當管理人,張程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把他一直留在身邊當特助,完全是大材小用。”
“原來如此。”容姝恍然的點點頭,“早就聽說大型集團的掌權人,的確會有把身邊人下放到子公司當管理人的情況,沒想到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能夠跟在我身邊的人,基本都是我信得過的,把他們下放下去,也是對他們能力的認可,同時也可以不用擔心子公司有人叛變。”傅景庭微微眯眼說。
容姝摸着下巴,“又學到了,總而言之,張助理和你其他祕書助理他們,你都會一一下放下去吧。”
傅景庭嗯了一聲,“不錯,總不能讓他們一直當我助理祕書,他們都是有能力的人,一直讓他們當祕書和助理,也完全是看不起他們,我現在之所以還把他們留在身邊,也是在歷練他們。”
“我明白了。”容姝撩了撩耳邊的頭髮,心想又學到了一招。
但要不是天晟沒有這個條件,她估計就會學以致用了。
不過沒關係,現在天晟還沒發展起來嘛。
也許等以後天晟發展起來了,她就可以像傅景庭那樣,想下放誰就下放誰了。
想到這,容姝忍不住笑了一聲。
傅景庭看着她笑的像個偷吃了松子的小松鼠一樣,不由得好奇的問,“在笑什麼?”
“沒什麼。”容姝擺擺手,纔不願意把自己剛剛想的告訴他。
她怕他笑她沒有自知之明,異想天開。
畢竟天晟要想達到他這種情況,不知道還要多久。
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達到呢。
所以她還是不說了,這就當是她自己一個人的祕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