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是三人,因爲戴強那貨,聽着陳宇的消息,也跟着趕了過來。
這復仇的事情怎麼能少了他呢?而且他還開着直播間呢,這麼容易吸引粉絲的事情,他可不能錯過。
更何況陳宇中了大魚,他心底未嘗沒有自己也要中一條的想法。
然而一到河邊,看着眼前的境況三人就一陣傻眼。
“這人也太多了吧。”
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到了晚上6點半,太陽雖說還沒有完全落下,可是你這河邊密密麻麻坐滿的人是怎麼回事?而且怎麼還有人搬着釣箱準備開釣的?
你們不用回去喫飯的嗎?你們不用回去帶孩子的嗎?
戴強一臉疑惑的朝着旁邊正搬着自己的釣箱準備下去釣魚的老哥問道:“大哥,這河邊怎麼這麼多人啊?”
“這不是聽說今天有人在這裏釣了條四十多斤的大青魚嗎?而且還跑了一條,這不所有人都趕來釣大青魚了,有的遠的還跑了一兩百公里過來的,螺絲都打下去好幾盆了。”那老哥輕聲的說道。
“乖乖!好幾盆?”用盆這個字形容,陳宇、王德陽、戴強三人互相看了看,聽着他說甚至有不遠一兩百公里開車跑過來釣魚的,嘴角就忍不住的一陣抽搐。
“行了,不跟你們說了,我也要下去打窩子了,萬一魚跑到別人的窩子裏,我這買螺絲的錢不就白費了嗎?”
這個時候陳宇三人才看着那老哥另一隻手還抓着一個髒兮兮的大麻袋,裏頭估摸着全是螺絲,少說有個二十斤。
三人頓時就不說話了。
這是不是未免有點太離譜?
只是一個上魚的消息啊。
不得不說,這就是釣魚人嗎?
額!這確實很釣魚人。
三人沒有辦法,看了看河邊。
這都坐滿了,怎麼釣?
特別是王德陽,他好不容易出來釣一次魚,不可能說因爲釣友太過熱情,只能轉頭回去開店吧?
而且他這釣魚的癮還沒過上呢,怎麼就有一種打退堂鼓的感覺。
一時之間,他無語的看着一旁的陳宇。
早就說了讓來佔位置,這下好了吧,你想搶個位置都沒有了。
都是夜釣的,而且都打了窩,他們總不能夾在人家中間去釣吧,先不說蹭窩子的事情,有些敗人品,再說他王德陽也拉不下這個臉啊。
好歹他早幾年沒有開漁具店的時候,在這周邊也頗有名氣,還打過一些比賽,獲得了一些名次。
陳宇也沒有想到如此。
一時之間有些尷尬,特別是瞧着那王德陽看着自己的目光,若不是雙手都拿着東西,恐怕已經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得,我們去另一邊吧。”
都到了河邊,不可能說原路返回,現在的情況只能說另尋位置了。
真的是太瘋狂了,就因爲他在這裏釣了這麼一條大青魚,結果周邊釣友全跑過來了。
而且還有那驅車一兩百公里的兄弟,丫的!這是看了他們直播之後,特意趕過來的吧,不然陳宇還真不曉得,他們能從什麼地方這麼快得到消息。
沒有辦法,陳宇只能帶着王德陽與戴強三人一同沿着河邊找尋釣位。
一連一千多米,那釣魚的人看得陳宇是頭皮一陣發麻。
特別是還看着有不少的釣友噗通噗通朝着水下打着窩子的畫面,他怎麼就感覺今天覆仇的計劃有些難了呢?
“咱們要不去我另外一個釣點看看?也是這條河,只不過我估計那個位置有點走水,他們都到這邊來了,要不我們去那兒看看。”實在有些無奈,陳宇說道。
“行吧,也只能如此了。”王德陽也是無奈道。
這真的太瘋狂了,比他上一次釣上七八斤的鱖魚還要瘋狂。
“還好,就一個,不然今天真的要打道回府了。”陳宇說道。
“不過你確定這裏有魚?”看着這釣點,戴強懷疑道。
陳宇這個釣魚的地方,戴強之前來過,不過基本上每次都沒有釣上什麼魚。
這是一個他們這野河與大河鏈接的交匯口。
中間一條橫斷的公路,公路中間留下了一個水流通行的閘門口,陳宇所說的釣點就在這閘門口的兩邊,有那麼一點走水,對於手竿垂釣來說,其實並不是那麼方便。
“有的,你放心。”
都沒有用魚感感知,陳宇就知道這地方不錯。
之前帶戴強來釣空軍只是意外,這地方是個釣大魚的好位置。
“確實,這位置不錯,這裏是小河與大河的交界點,又有這麼一個閘門口,魚通行都要走這樣的位置,這樣的位置有大魚,就是這走水有些麻煩,看來只能釣跑鉛了。”一旁的王德陽點評道。
這地方他其實知道,往日裏也有不少釣友來此坐釣,只是沒有想到經過陳宇的那麼一番鬧騰,那些釣友全跑到陳宇上大魚的位置去了。
“行吧!”見着王德陽這麼說,戴強只好點頭。
確實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白天的釣友早就被釣友佔完了,其他的地方看上去也沒有什麼魚,就這個地方看上去還像是那麼一回事。
陳宇帶着自己的漁具餌料下到水邊,那種這裏有魚的感覺再次浮現在他的心頭,果然沒有猜錯,這裏就是一條魚道,而且與大水面交匯,是個有魚的點。
只是今晚的閘門口依舊有些走水,看來真的只能釣跑鉛了。
所謂的跑鉛簡單來說就是將固定鉛皮座的上下兩個太空豆鬆開一定的距離,使得鉛皮座能在兩個太空豆之間做少量的滑動的沉底墜釣法,一般來說,走水釣跑鉛都要加鉛皮。
釣跑鉛的目的,陳宇主要是針對走水的情況,把鉛墜調整到墜到底,針對這裏頭的大魚。
而水流比較急,原有的浮漂在水流之下不能很好的看清楚漂訊,所以他只能釣高目,將已經找到底的浮漂上拉,讓浮漂在流水之中呈現一個可視的目數,這個時候就不用在乎什麼釣靈還是釣頓了。
本質上的流水釣跑鉛就是重鉛到底,所以但凡魚漂出現一個動作,那麼要麼是大魚,要麼就是死口!
調整了線組,陳宇立即在自己釣點的正右方一米左右的位置打下了幾塊糠餅,那一羣釣友實在太瘋狂了,弄得陳宇哪怕知道這下頭有魚,仍然不敢大意。
這個時候用粉餌或者玉米顯然沒有什麼大用處,因爲在流水之中這些窩料根本站不住腳。
水流是從右至左走向大河,陳宇將糠餅打到右方一米的位置,剛好能釣到自己的位置。
戴強也是如此,而王德陽則是窺伺了水面好一番功夫,從自己的釣箱之中拿出了好幾包商品窩料。
他用着餌料盆加水又至水岸邊騰挪了一大盆的泥巴,用泥巴與商品窩料充分的打揉,隨即揉成了一個個大圓糰子打入水中。
陳宇沒有想着王德陽居然如此,仔細思索一般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泥巴沒有霧化也沒有味型,王德陽用商品窩料與它打揉成團,拋入水中,雖然有水流,但是因爲與泥巴的混合,商品窩料不會很快被水流帶走,又散發着窩料特有的香味,自然能引誘過來魚。
不愧是當地有名的釣手,針對流水打窩,居然想到了這樣的方法。
學到了一招!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漆黑的水面只剩下了三個閃着綠色光芒的浮漂。
浮漂隨着那水流的流動上下的抖動着,他們等待着第一口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