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影后:病嬌皇叔使勁兒寵 >第75章 若朕的母妃還在
    至於夢裏的老菩薩,究竟是什麼樣的,都教了些什麼?

    反正別人也不能到她夢裏一探究竟,還不是由着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等有機會了,她還要親手畫個菩薩相,掛起來日日敬拜。

    這樣她會醫術和其他技能的事,也就隨時都有合情合理的說法。

    求生難,難於上青天。

    才一宿而已,放棄逃跑計劃開始拼螻蟻的司青兒,籌謀萬千。

    “王爺您舒服點了嗎?妾身先去喫點粥。您要是醒了有什麼吩咐,儘管召喚妾身啊。”

    “……”

    慕九昱其實早就醒了。

    一直堅持挺屍,實在是不知道睜眼之後,要怎麼面對司青兒。

    難道告訴對方,是本王把你從水裏抱回來的,快感激本王的救命之恩?

    被個女人揹着逃命,反過來拿這個跟人家賣好,這叫他怎麼說得出口!

    可他若是一點優勢都不佔的睜開眼,萬一這個愛嘀咕的小女人,拿那些爲他做過的事來賣人情,專門等着他爲此感激涕零……

    暫時挺屍,重新指定英雄救美大計!

    於是,司青兒一身醫術全喂狗,早中晚三幅湯藥喂下肚,人家慕九昱還是沉睡不醒。

    他們這裏是螻蟻偷生全天候,宮裏獨挑大樑的慕長澤,卻是實實在在的體驗了一把什麼叫雞飛狗跳。

    他都佩服那幫老臣的戰鬥力。

    那一個個的,實在是太彪悍了。

    從早朝開始七嘴八舌的吵啊吵,一直吵到夕陽西下,還沒吵出個所以然。

    “先不說那些罪證是否可信!且就說皇叔慕九昱,他裝病就已經是欺君之罪!這種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裏的人,焉知是否包藏禍心?皇帝陛下,您可千萬擦亮眼睛……”

    “你確定皇叔他之前是裝病?照你的意思,朕是被矇騙的?朕沒把眼睛擦亮,所以受了皇叔的矇騙,因此冤枉了你們?是嗎?”

    慕長澤氣笑了,說完接了邊上太監遞上來的茶水,就那麼笑吟吟的等着蘇國公的後話。

    當朝又不是隻有他姓蘇的一個國公。

    就算他聯合了龔太師等人一起申辯,但滿朝文武不下百人,人人都有殿前直言的權利。

    皇帝雖然年輕,嘴皮子也不如他們溜,心機也不如他們深,但朝裏能跟他們抗衡對戰的人也不是沒有的。

    再者,慕長澤也不是真的沒話能堵這些老賊的嘴。

    之所以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坐在龍椅上,聽底下百官脣槍舌戰,不過是私心裏想着,反正捏着能把這些老賊摁死的底牌,就且先這麼看一陣兒,好歹學學怎麼扯皮。

    勤奮好學的慕長澤,坐着龍椅喝着好茶,就這麼坐山觀虎鬥,一看一大天。

    等他終於有功夫去內獄減刑,獄卒們已經被太后杜程薇折騰的快崩潰了。

    她一會哭,一會笑,上吊,割腕,咬舌,撞牆……幾乎是稍微一錯眼神,她立馬就能搞出個尋死新花招。

    “嗯。看出來了,你是真的不活了。”

    慕長澤負手站在牢房之外,看着杜程薇一晝夜便蒼老許多的紅腫的臉,他心裏一點都不覺得解恨,反而覺得憋屈。

    “想到地下去陪你兒子?”

    慕長澤說着,朝身後招招手,直接吩咐人去把玉璋王的屍骨挖出來,然後用席子卷着放到杜程薇的監牢外。

    “只要你尋死一次,朕就讓人鞭撻你兒子的屍骨百次。倘若你僥倖死了,朕就把你兒子的屍骨,剁碎了,喂野狗!”

    原本心如死灰的杜程薇,見了皇帝過來也無動於衷,只目光空洞的縮在角落。

    但等後來聽到這話,她這才瞬間清醒了似得,撲過來拍打柵欄:“你,……慕長澤!你好狠毒的心!”

    看着杜程薇幾欲癲狂的模樣,慕長澤眼底的冷意呼之欲出:“朕狠心也是你逼的。是你害死朕的母妃,害朕多年無母,暗自悲傷。而今你惡事敗露淪爲囚徒,就想一死了之,去地下跟你兒子團聚?杜程薇,世上萬事若都如此隨你心意,那朕這個皇帝,豈不是白做了?”

    看着慕長澤那張像極了先皇的冰冷的臉,杜程薇心底那道堤壩,瞬間垮塌。

    她之前還以爲自己作一作鬧一鬧,做做痛不欲生的樣子,便能唬得小皇帝慕長澤心軟,到時候再說說自己曾在他幼年時悉心照顧的往事,哭一哭做出悔改的腔調……

    結果,這從前只會傻讀書的小皇帝,根本沒給她表演的機會。

    “哀家有罪,哀家有罪認罰!千刀萬剮也好,五馬分屍也罷,如今都是你說的算!但哀家求你……求你不要去動他,他從前驕縱慣了,如今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地下……皇帝……皇帝你別走……皇帝!”

    杜程薇的喊叫聲,越來越刺耳。

    但慕長澤的腳步卻不曾停滯。

    “混沌。你說,若是朕的母后還在,她也會爲朕……罷了。回宮。”

    被親孃抱着喂的果果,究竟是什麼滋味?

    他從不曾體會。

    哪怕被親孃揪着耳朵踢後腰,兄弟們說那滋味兒不是人受的。

    可他卻連這種據說不該是人受的疼,都只有幹羨慕的份。

    “混沌,去讓人預備些皇叔父愛喫的東西,明早朕……罷了。再有十天皇叔也會來了,到時候再說吧。”

    慕長澤邁步出了內獄,便徑直回宮,方纔莫名稱慕九昱爲皇叔父的那句話,仿似都是混沌的耳朵出了問題。

    要只知道,他從前就是連皇叔二字都不願意,人前人後都只叔啊叔的喊着。

    混沌的驚異,並未引起慕長澤的注意,他默然回了寢殿,然後就捧着一疊庭記細看起來。

    那些庭記上的字跡時而工整時而潦草,所寫內容,都是朝堂上所有人說過的話語。

    “皇叔父曾說,奸臣的心思,往往都是最精悍的。朕今日見識了一回,還真是很想爲他們著書造冊。”

    慕長澤像是在自言自語,混沌便沒有接話。

    但那結結實實的皇叔父三個字,他確實聽得一清二楚。

    退朝後的皇宮,總是寂靜得像是座空城。

    慕長澤登基之前並無妻妾,登基之後也不曾選妃,空蕩寂寥的暗夜裏,他除了憋着一口氣想多學多看,便真是沒了其他能做或者願意做的事了。

    但慕九昱這邊的情形,卻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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