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籍不奴籍的有什麼要緊,讓她在你和王爺身邊照看着,我們兩個老的才放心啊!”

    假舅舅說得情真意切。

    司青兒便也“不太好拒絕”。

    但謹慎起見,未免將來宇文若君在叔王府進進出出的,惹了皇室非議。

    司青兒還是痛心又難過的,讓雲嬤嬤將爲妾和入奴籍之後的事,都詳之又詳的講了一遍。

    “我們願意的!”

    一家三口,異口同聲。

    “那好吧。”

    司青兒回答的簡單幹脆。

    不一會兒,雲嬤嬤就讓人拿來了投身契,並教着那一家三口簽字畫押。

    “擇日不如撞日。一會兒就讓人預備小轎,將若君擡到王爺屋裏去吧。想來王爺每日來這邊探望,也是與若君熟悉的,過了今夜看王爺做主,府裏各處的院子都等着若君自己挑了。”

    司青兒說得很熱鬧,轉身離去時,不忘帶上那幾張摁了手印的契約。

    “王妃真要給王爺納妾?”

    剛走出西跨院沒幾步,雲嬤嬤就湊在小攆邊上問。

    看着她滿臉狐疑,司青兒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或許真有嫡妻正室會給自己男人買小三。

    但那絕不是她司青兒!

    她就是腦袋被門擠爆了,也不會傻到做這種賠本買賣。

    出了西跨院,她直去了前院大門口。

    哼着小曲兒在叔王府門前的鞦韆上玩了一會兒,去擡宇文若君的小轎子,也就晃悠悠的停到了她面前。

    有奴才掀了轎簾。

    裏面五花大綁還被堵住嘴的宇文若君,一見着司青兒便待宰肥豬似得沒命掙扎。

    “你啊,省省力氣吧!就算你是九天仙女,叔王府的榮華富貴,不會跟你有半毛錢關係!不怕實話告訴你,如若不是本妃有了身孕不願見血,你們仨,早就是亂葬崗上的無頭鬼了!”

    司青兒坐在鞦韆上淡淡的笑着,說完朝甜棗打了個響指,然後就閉着眼感受着陽光的溫暖,沒再看轎子裏的女孩一眼。

    想必那倆老騙子怎麼也想不到,從西跨院出來的小轎,根本沒去叔王府內院,而是現在府門口轉了個彎,然後便從角門出府,直接去了京外山莊。

    宇文若君簽了投身爲奴的契約,到了山莊做苦力,熬到住便熬,熬不住想跑,那就跟天下所有逃奴一個下場。

    “這些天委屈你了,這就去吧,去把那倆騙子的黃粱夢砸碎!叫他們知道你的厲害。”

    司青兒心情很好的親手給以藍理理衣襟,然後就坐在鞦韆上繼續感受陽光的洗禮。

    那天慕九昱跟她說,已經確定這倆騙子的身份,男的是個會些身手的太監,女的是宮婢。

    兩人從前都是很被東麗長公主宇文琇重用的,後來司老將軍誘騙宇文琇去北境後……這兩人拋下宇文琇自己逃了。

    那天,慕九昱問:“這種不忠不義的混賬,不配繼續活在世上!你想讓他們怎麼死……”

    死?

    司青兒睜眼看向萬丈碧藍,嘴角淡淡一抹笑,讓她整個人都像畫中小仙一般幽遠。

    不忠不義確實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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