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淵沉顧不得想別的,念及老闆娘放在牀頭的藥,他找到了退燒藥和感冒藥,連忙打開,又去給賀晚霜倒了一杯水,這纔將她扶了起來。
他讓賀晚霜靠在他的胸口,將藥片塞到了她的口中。
她似乎還有味覺,皺着眉,聲音分外委屈:“苦。”
她的聲音細軟,就好像貓兒一般鑽入他的耳朵,侵染他的聽覺。
他感覺心底被什麼撓了一下,聲音不自覺變得溫柔:“吃了藥就不燒了。”
她卻格外任性,居然嘴一扁,就將藥片直接吐了出來。
烈淵沉頓時一陣頭大,他重新拿了藥,又給賀晚霜喂進去,然後,就去拿水。
可他還沒給她喂進水,她又鬧了一聲:“苦!”
眉頭皺着,十分無辜的模樣。一看,就是不會自己吃藥了。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腦海中電光一閃,猛地喝了一大口水,然後,直接堵住了賀晚霜的脣。
那一瞬,她的藥被她抵到了他的脣.瓣上,他卻直接撬開了她的牙關,然後,將藥片重新抵到了她的口中,接着,水流也順勢渡了過去。
她不得不本能地吞嚥,於是,藥滑入喉嚨,連同他餵過去的水,都被她吞入腹中。
總算是喂進去了,烈淵沉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感覺脣.瓣上的觸感格外柔軟。
那種柔軟的感覺,彷彿是有什麼東西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心臟,濺起道道漣漪。
他忍不住,摩挲起來。
她溫順極了,靠在他的懷裏,任由他品嚐着她的甘甜,只是呼吸輕喘着,落在他的臉頰上,癢癢的。
他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一點點被點燃,直到,身體不可抑制地起了變化。
是因爲太久沒有女人了麼?
不,也不是。
自從離婚後,他工作上不是沒見過女人,可是,卻從來沒動過旖旎的心思。
他長得好看,雖然是乙方,可是偶爾還是有一些甲方的女人,會主動引誘他。
可是,他的身體只有本能的排斥。
而現在……
她還昏迷着,他們已經離婚了,他怎麼能這麼對她?
烈淵沉將賀晚霜放下來,揉了揉眉心。
他正要離開,她卻又低低地呢喃:“冷。”
他轉頭,將她稍微厚點兒的衣服給她蓋上。
可是,她依舊喊冷。
“賀晚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烈淵沉望着賀晚霜微紅的小臉,眸色漸深。
既然,是他的前妻,那麼,又不是沒有睡過。
所以……
他脫掉外套,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一伸臂,他將她摟入懷裏。
她個子很小,在他懷裏柔軟可憐,似乎一碰就會壞掉。
可是,被他抱着,她卻突然安分起來,不再喊冷了。
燈光朦朧柔和,他低頭凝視着在他懷裏熟睡的她,不知爲什麼,這一刻心底竟然是格外的寧靜。
就好像,之前空着的那一塊地方,之前因爲空落,胸腔中呼嘯的風,似乎都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賀晚霜在夜裏時分,終於發汗了。
烈淵沉明顯感覺到懷裏女人的不安分,已經睡着的他伸手摸了摸,她額頭的溫度已經降下來了。
她身上黏糊糊的,都是汗。
她還沒完全退燒,就這麼睡,很可能反覆。
於是,他的手掌伸過去,一顆顆解開她睡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