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祺雖然從祕書那裏早就將來龍去脈都知道了,可是,此刻聽到醫生的原話,他又再度覺得心臟彷彿被人凌遲般得疼。
是的,他一開始,只是覺得自己對烈筱軟屬於有一點點動心。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付馨兒出現後,在付馨兒那天查出懷孕,他不得不真的負責的時候,他的腦海裏,都是烈筱軟。
之後,他也總是想到她,工作的時候想到,回家之後一個人躺在牀上也想到。
直到那天,他們又再見面。
他終究忍不住,吻了她。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他對她,或許不僅僅只是一點心動。
可一切多好啊,他們互相都有動心,如果不是那場烏龍,他們現在應該在一起了吧?
會不會,她閃婚做他的新娘?
明明是夏天,洛天祺卻覺得每一口呼吸似乎都淬着冰渣,弄得他肺部生疼。
只是,他很想知道,她當時爲什麼離開?
爲什麼在第二天他試探的時候,她都沒有任何迴應?
正失魂落魄從醫院出來,洛天祺就接到了封承夜的電話。
他滑了接聽:“夜哥。”
封承夜的聲音似乎有壓抑不住的憤怒:“你在哪裏?”
“我剛出醫院。”洛天祺道:“付馨兒審出結果了嗎?”
“嗯。”封承夜道:“我現在回家,你去我家找我。”
洛天祺分明聽出了封承夜似乎在控制着什麼情緒,不過,還是馬上應道:“好。”
葉影影先回別墅的,正要叫封承夜一起喫飯,就見着男人渾身的低氣壓。
她有些疑惑:“承夜,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封承夜低氣壓依舊沒散,不過面對葉影影,聲音顯然柔和了很多:“沒事,是天祺那邊的事情,別擔心。”
“哦。”葉影影點頭,見他似乎不想說,也就沒有勉強,而是拉着他上桌:“我們先喫,喫完再處理。”
這邊,封承夜剛剛喫完放下筷子,洛天祺就到了。
“跟我去後面靶場。”封承夜望着洛天祺臉頰上的紅印子,淡淡道。
洛天祺丈二摸不着頭腦,跟着封承夜去靶場的路上,心頭卻突然涌起一個猜測:
“夜哥,你別濫用私刑啊!那個付馨兒雖然該死,但是她畢竟是孕婦。而且,我們沒必要因爲她手染鮮血。”
封承夜聞言,轉頭,涼颼颼地看了洛天祺一眼:“是嗎?”
洛天祺被他的眼神看得發毛,說實在的,認識封承夜這麼多年,封承夜似乎還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瞥過他。
這個樣子,有點兒像他欺負了封承夜的女兒,封承夜這個老丈人來找他算賬的模樣。
就在洛天祺胡亂猜測之際,封承夜已經帶着他到了靶場。
靶場裏,就只有他們兩個,一個人都沒有,完全沒有付馨兒。
洛天祺望着封承夜:“夜哥,這——”
封承夜則是走到一邊,拿了兩把槍,然後,又設置了移動靶和固定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