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晚霜沒動:“怎麼?”

    烈淵沉靈機一動:“我右手有點癢,幫我撓一下。”

    他左手在輸液,自然沒辦法自己照顧自己。

    賀晚霜聞言,不疑有他,走到烈淵沉的病牀邊坐下,問:“具體哪裏?”

    “手心。”烈淵沉面不改色。

    於是,賀晚霜伸手幫他撓右手手心。

    可是,才撓了第二下,她的手就驀然被烈淵沉握住了。

    她一驚,想抽卻抽不回來。

    “霜兒,別走。”他望着她:“讓我牽一會兒。”

    賀晚霜只覺得有熱量從他的掌心傳來,順着她的手臂,一點點傳遍全身。

    她有些侷促,沒去看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而是看向了飲水機:“你要不要喝水?”

    “我不喝。”烈淵沉怎麼可能放棄牽手的機會?

    他叫她:“霜兒,你看看我右手這邊……”

    賀晚霜一低頭,便看到他直接將剛剛的牽手改爲了十指緊扣。

    她的腦袋嗡地響了一下,心跳在不自覺中加速。

    只是,片刻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頓時,只覺得有一盆冰水對着自己轟然潑下!

    她怎麼能這樣?

    雖然他救了她,可是,他們之間不是誤會或者什麼才分開的。

    他已經訂婚了,她怎麼可以和他以這麼曖.昧的姿勢在一起?!

    “你放開我。”賀晚霜突然嚴肅了表情:“你不能這樣,你已經訂婚了,這樣對我們都不好,更對不起你的未婚妻!”

    烈淵沉聞言,根本沒有鬆手的意思。

    “霜兒,你是不是在喫醋?”他饒有興致的望着她,眸底都是期待。

    “我沒有!”賀晚霜的臉頰更紅,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懊惱:“我就是平靜地陳述事實!”

    “霜兒,我對她沒有任何感情。”烈淵沉說着,將賀晚霜的手往他那邊拉了拉:“那個訂婚,根本不作數,因爲那只是應付我父親的暫時解決方法罷了。”

    賀晚霜表情一怔,似乎不可置信。

    “霜兒,這是真的。”烈淵沉道:

    “具體原因和細節,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承諾的是,我不會和她結婚,也不可能碰她。”

    賀晚霜別開眼睛:“這個和我沒有關係。”

    他們已經離婚,現在坐在一起,其實更多是因爲他救了她。

    “霜兒,我以前經常逼你,讓你難受,我以後不逼你了。”烈淵沉想到過往,眸色有些唏噓:

    “但是我那天對你說的,讓你等我,是認真的。”

    賀晚霜抿着脣,沒有說話。

    “不要交男朋友,等等我。”烈淵沉語調認真:“等我把我的事情辦完,我們結婚。”

    賀晚霜的眼睛瞬間睜大,擡眼望着烈淵沉。

    “霜兒,我只喜歡你,只想和你結婚。”烈淵沉望着她:

    “只是我現在能力有限,還不能和我父親對抗。所以,想要你等我,我不需要你主動喜歡我,只需要你不要承諾任何其他人就好。”

    賀晚霜的手,忍不住有些發顫,過了幾秒,她纔開口:

    “我不知道你哪些話是真、哪些話是假。之前,你說你和我結婚,僅僅是因爲孩子,孩子沒了,自然就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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