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晚霜的後背壓在沙發上,烈淵沉在她上面,頃刻間,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將她包圍,避無可避。

    她抗議也好、反抗也罷,落在他這裏,彷彿都和小孩子玩遊戲一般不值一提,而彼此身上的沙子則是在摩挲間,從腳底簌簌下落。

    音樂還在繼續,賀晚霜覺得自己似乎是醉了,要不然怎麼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她早已無力,只能由着某人爲所欲爲。

    接下來的一切,似乎順理成章。

    只是他們發出的聲音,被鋼琴曲掩蓋,而遠處則是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就連天空裏的月,都暫時藏起了身形。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才宣告結束。

    烈淵沉低頭望着賀晚霜臉頰上的緋紅,心跳還劇烈地撞擊着胸腔:“霜兒,霜兒——”

    她眼底都是水霧,無辜又懊惱地望着他,臉上都是控訴。

    烈淵沉看的呼吸發緊,眸色又不自覺變深。

    只是覺得沙發實在空間有些小,於是,他抱着她去了露天淋浴。

    賀晚霜心頭懊惱極了,她和他現在到底算是什麼?

    如果說,她之前還因爲他爲她受傷而有所動搖,可是那天檢查身體結束,她就已經斷了這個念頭。

    烈淵沉家,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唯一的兒子無後?

    不論她當初是因爲什麼而不能生育,他們之間,都沒有可能了。

    可是現在——

    顯然,烈淵沉並沒有察覺賀晚霜情緒的變化,他只當她是太累了,所以,抱着她洗了澡,又幫她吹乾了頭髮,這纔將她重新放回了臥室。

    她躺下,將自己縮在被子裏,只留下一雙溼漉漉的眼睛,戒備地望着他。

    烈淵沉覺得怎麼看怎麼可愛,他擦乾了頭髮,直接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賀晚霜一躲,他就將她撈回了懷裏。

    她要掙扎,他威脅:“你再動一下,我不保證什麼都不做。”

    賀晚霜不敢動了,心頭亂成麻。

    烈淵沉卻是一下下順着她柔軟的長髮,眼角眉梢都是喜悅:“霜兒,我好開心。”

    見她不迴應,他又收緊了手臂,額頭抵着她:“等我處理好我那邊的事情,我們就復婚。”

    她依舊不答,他索性再次去吻她:“霜兒,你不說,我就繼續了。”

    賀晚霜連忙開口:“不。”

    “不什麼?”烈淵沉問,語調帶着幾分笑意。

    “你剛剛是強迫我的。”她擡眼望着他。

    烈淵沉眸色更深:“霜兒,我笑是高興,不是笑你。”

    見她別開臉,他惡作劇一般將她的下巴轉過來,可目光落在她脣.瓣上,頓時又控制不住了。

    她彷彿有毒的罌粟一般,讓他之前計劃的循序漸進全都落了空。

    於是他遵從心底深處的想法,直接低頭,再次堵住了賀晚霜的脣。

    夜色如墨,房間裏卻一團火熱。

    再度結束時候,賀晚霜幾乎是直接就睡了過去。

    烈淵沉拿了毛巾給她擦了擦身子,也摟着她睡了過去。

    第二天,就是兩對新人的婚禮。

    早晨,賀晚霜被鬧鐘叫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人圈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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