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白南星沒花一毛錢,拐了翠色科技技術部主管做免費打工的。
半個小時過去,深水區的警察開着警車進來了。
做了簡單的筆錄,把昏迷不醒的白盛明和吳蘭溪帶走了。
三個人進了屋子。
九鼎像個跟屁蟲似的,一直在問白南星程序什麼時候寫,他現在沒事幹,只要她寫過了他就可以早點接着上手。
白南星手抵在房門前:“不着急,好好休息,回頭寫好了叫你,晚安!”
砰一聲把門關上。
九鼎擡起手錶一看,還沒到9點,晚什麼安呀?
手舉起來想敲門,突地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去加班,獎金不要了?”
九鼎舉起的手猛然一縮,往樓梯口望去,瞳孔聚緊:“老......老闆,你怎麼來了?”
早晨白南星跟他講回來的時候不要看見他,他好不容易登堂入室,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更何況只有在自己眼皮底下,自己看着守着的東西才能放心,他淡淡的反問:“我受傷了,一直住在這裏,你有意見嗎?”
九鼎瞬間毛孔悚然,雙手直襬:“沒意見,沒意見,我......我......我先回公司了。”
說着一溜煙的跑了,就跟身後有狗攆似的。
賀彥卿把領帶扯松,緩緩的走到白南星房門前,對着房門輕聲說了一句:“晚安!”
白南星不知道他沒有離開,反而繼續堂而皇之的住在她的家。
夜晚,白南星敲下電腦上的最後一個鍵,把敲好的數據保存下來,扭了扭脖子,肚子咕嚕咕嚕叫。
她揉了揉肚子,離開了房間,憑藉良好的夜視能力,她連燈都沒開,光着腳下樓。
應該是南瓜。
白南星走到門口,拉開廚房的門:“南瓜,你在煮什麼好喫......”
聲音戛然而止,話風一轉,變成了質問:“你怎麼還沒走?”
賀彥卿嘴裏叼着一根沒點燃的煙,穿着睡袍,手中拿着湯勺,聽到聲音轉過來,把嘴裏的煙拿下彈進垃圾桶裏,對於她的質問充耳未聞,而是輕聲問道:“我煮了牛腩魚丸面,來一碗?”
白南星站在門口,眉頭皺的死緊:“我記得讓你離開的,爲什麼不走?”
賀彥卿把小鍋從竈上端起來,放在一旁的梳理臺上,拉過高腳椅,“嚐嚐看合不合口味?”
白南星望着冒着白煙的面,一臉嚴肅:“我不喫,爲什麼不離開?”
話音落下,肚子十分不給面子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賀彥卿漆黑的眼中一閃而過笑意:“你先喫,喫好我告訴你爲什麼不走?”
白南星眼底深處帶着警惕,眼前這個男人,已經懷疑了她不是原身。
“我不喫,你走。”
賀彥卿長腿一邁,強勢的來到白南星面前,漆黑的眼睛裹住她的眼眸:“你在害怕什麼?”
白南星昂起頭,不甘示弱:“我沒有害怕,這裏是我家,而你是不速之客,應該離開我家。”
賀彥卿精壯的身體向白南星傾斜過去,寬大溫暖的手,伸向她的臉。
白南星偏頭躲閃,眼神剎那間冰冷凌厲,手已經握掌成拳。
賀彥卿雙手齊上,捧住了她的臉:“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她,你是誰?從哪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