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場賭錢還得了。
小小的岸口,就算存在將近200年,可比不上M國LasVegas一個市的賭場。
沒有2000億刀給她贏。
先生慌了:“等等,咱們有話好......”
“就這樣了,我等您,不見不散。”白南星不讓先生把話說完,切斷了電話。
任性一手掌握方向盤,一手豎起大拇指:“厲害。”
白南星勾脣一笑:“好說。”
一個半小時之後。
任性的車子停在了岸口的停車場。
白南星下了車,就見到撐傘的先生穿着中山服站在太陽底下。
白南星下了車,走向先生,“曬太陽補鈣,您這是把好東西,擋住了啊?”
先生擡高了傘,把她納入傘下:“人老了,就不需要太多的東西,只想安穩。”
白南星低笑起來:“先生想安穩,又怎麼會讓任性投資我千億刀?”
“既然投資了,我們就是在一條線上,我安穩不了,您也安穩不了,對吧?”
先生幽幽一嘆:“你倒是一個聰明的,要不要接手岸口,任性給你打下手?”
又來了。
白南星依舊拒絕:“我對見不得光的生意沒興趣,喜歡明面上,多交稅的感覺。”
先生帶着她來的西瓜攤,傘一收,坐了下來,看着外面一望無際的天:“誰都向往陽光,沒有人喜歡黑暗,可是本就置身於黑暗,習慣了黑暗,乍然間見到陽光,總是習慣性的躲避。”
“這是人的本性,趨利避害天性。”
白南星沒有進西瓜攤,而是站在陽光下:“您說的沒錯,做的也沒錯。”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特定呆的範圍,他們認爲在這個範圍內,是安全的。”
她不想去招惹任何人,在她們那個年代她喫過太多的苦,在這個年代,比她們那個年代好太多。
別說回不去,就算能回去,她也不想回去。
過了安穩,就不想隨時隨地擔心命掉了。
更不想在戰亂中努力喘息的活着。
先生抄起一把西瓜刀,抱起西瓜攤上最大的西瓜,一切爲二,放了一根勺子,招手白南星:“過來喫西瓜。”
白南星轉身走進了西瓜棚,在他腳邊坐了下來,抱個西瓜,用勺子從中間挖了一勺。
西瓜的心,被她挖了出來,放在嘴裏咀嚼。
先生問道:“西瓜很甜,每個人都想喫瓜心,對嗎?”
白南星手中的勺子一反轉,重新落在西瓜裏,半個西瓜一分爲二。
白南星把西瓜拂在了地上:“我可以不喫,但是,已經成了是我的,就是我的。”
“先生,不要拐彎抹角了,我的立場,在我的圈裏,我不會主動招惹任何人,同樣的,別人來招惹我,鑽入我的圈子,還想對我指手畫腳,那就不能忍。”
先生手中的西瓜刀,再一次把他面前的那一半個西瓜切成了小塊,若有所指的說道:“有些人,有些人,他不想要全部,他只想嚐嚐味。”
白南星反手奪過先生手中的西瓜刀,把先生切成片的西瓜,全部剁碎了:“是我的,憑什麼給別人嘗味,先生,我真的很忙。”
西瓜都碎了,紅色的液體留在桌子上。
像一灘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