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電話插.進來。
他切斷電話,接通插.進來的電話。
這通電話跟前兩通電話一樣,慌亂,恐懼:“教授,25816基地,在30秒鐘之後,即將爆破。”
“找不到原因,不知道從哪裏破,我已經讓人撤離,請博士指示。”
他的話音落下。
沒到30秒。
電話那頭傳來爆炸聲。
打電話說話的人,發出一聲尖叫。
電話沒了信號,自動掛斷了。
薄寂淵手握着電話,渾身顫抖。
比他剛剛手臂被踢斷,還讓他抖的厲害。
賀彥卿擡起頭,掃了一眼圍着他的保鏢:“快點去扶着你們的僱主,不然他等會摔跤摔壞了,你們不但拿不到一分錢,還要被內退。”
“內退過了,還找不到一份好工作,因爲你們履歷上,會寫着,失敗者。”
保鏢面面相覷,互相對望的一眼,站着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心裏清楚,他們要保護的人,和眼前坐輪椅的男人,有非同一般的關係。
“薄新堂。”薄寂淵顫抖過後,手中的電話往口袋一揣,噌的一下走到賀彥卿面前,伸出手掌,對着他的臉,掄了下去。
站在賀彥卿身後的白南星,反手一抓,抓住了薄寂淵的手腕,向前一步橫在賀彥卿面前,渾身散發着凌厲的冷然:“大叔,左手臂剛斷,右手也想斷嗎?”
薄寂淵用力掙扎,發現掙脫不了,氣急敗壞道,“白南星,你以爲你算什麼東西?我不跟你計較,完全是看在我兒子的份上。”
“我告訴你,你想嫁給我兒子,就乖乖的聽話,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同意你進我家門的。”
白南星稍微用力一捏薄寂淵:“嚇到了,我以爲,兩個人相愛就好了,沒想到,你我的阻礙,還有你父親。”
薄寂淵手骨像斷裂了似的,全身沒了力氣,痛得彎下的腰:“給我閉嘴,通通給我閉嘴。”
白南星被吼的手再次重了些。
薄寂淵腰徹底彎曲下去。
白南星卻把他提上來了:“閉嘴,是不可能閉嘴的,大叔,你真是學不乖。”
“薄新堂都炸掉你幾個基地了,你還是想着開掉我們的腦袋,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客氣了。”
白南星說着拉扯他的手,把他的手壓在了飯桌上,反手敲碎透明玻璃杯,拿了一片碎玻璃,卡在他的手腕上。
薄寂淵心頭一慌,連忙叫他的保鏢:“你們是幹什麼喫的,還不趕緊把她抓起來。”
保鏢瞬間捨棄賀彥卿,向這邊圍來。
賀彥卿調整了一下輪椅,坐在輪椅上,寵溺的看着自家小孩,沒有因爲薄寂淵在自家小孩手上就有一絲動容。
白南星發現就是喜歡他這種,無論你做什麼事情,只要你認爲是對的,那你就去做,好與不好,都有他兜底的感覺。
“過來也沒用。”白南星發出冷笑,手中的碎玻璃渣,已經扎進了薄寂淵手腕上,血珠子冒出。
薄寂淵臉色大駭,“白南星,你住手,我放你們走。”
白南星嘴角掠過一絲殘忍,用力向下一劃:“太晚了,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