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低聲下氣,小心翼翼。
白南星自然而然不會囂張,她張口淡淡的說道:“他昨天晚上三更半夜的確來找我,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哪。”
夏秀語帶了一絲急切:“你怎麼會不知道他在哪呢,他說他來找你,祈求你的原諒,你不原諒他就不回家。”
她的這句話,直接點燃了吳蘭溪的怒吼,“好你個夏秀語,你剛剛還說我女兒看不住你兒子,原來你兒子出來,你自己是知道的。”
“你知道的在那裏怪我女兒,你到底是安的什麼惡毒心腸?”
夏秀語暗自懊惱,恨不得時間迴轉,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怎麼一急起來就前言不搭後語,讓別人尋了把柄。
“說話啊你。”吳蘭溪從來都是得理不讓人的,自己現在佔理,就特別硬氣,伸手推了一把夏秀語:“不說話就給我滾,別在這老是打斷我和星星說話。”
夏秀語被推的連連後退,眼中閃過惡毒,自己家沒有倒閉的時候,吳蘭溪哪裏敢這樣對她,每次不是巴着她,哄着她,害怕她不跟自己做親戚。
現在呢?
她家破產了,她離婚了。
手上沒多少錢了。
吳蘭溪嫌貧愛富一點都沒有隱藏,還瞧不起她,這樣的親家,這樣的女人,生出來的女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小年紀,就把自己送到別人牀上去。
“不說話就滾一邊去想,想想你的兒子到底去哪裏了?”吳蘭溪站在了白南星面前,把夏秀語擠得徹底沒影兒了。
夏秀語雙手緊緊的拽握成拳,心中那個恨,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全部讓她們身敗名裂,讓她們去死。
可是她又清楚的知道,她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所以她只能在心裏詛咒她們,希望她們死,死了就沒事了。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她臉皮會這麼厚,會爲了錢,連臉都不要了。
吳蘭溪臉上堆滿笑容:“星星,咱們都是一家人,別說這麼見外的兩家話,我有事找你,你看看,咱們進屋子裏談怎麼樣?”
白南星呵呵笑了兩聲:“不怎麼樣,天太晚了,我沒你女兒聰明可以保送,我真的憑自己的本事考個大學。”
“我還要回去複習呢,就不招待你了,麻煩你哪來滾哪去,別在我面前找不自在。”
吳蘭溪在心裏想撕爛她的嘴,可是面上,依舊樂呵呵的,彷彿別人要打她左臉,她會把右臉伸給她:“瞧瞧你說,現在整個華夏誰人不知誰人不想你的老師是世界級的數學家?”
“睥睨解決的數學問題,華夏超一流的985,211大學任你選,還有無數個研究所,肯定也是爭先恐後的想讓你去呢。”
“你不要這樣謙虛,阿姨都懂,阿姨真的是有話跟你講,我們進屋好不好?進屋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白南星在心裏無聲的笑了,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樣不要臉的。
正當她準備對她不客氣的時候。
一輛車子開過來停在了他們的旁邊。
坐在車子裏的南澤西連忙下車向這裏奔來。
她本過來一看。
司機從駕駛室上下來,轉身到後備箱拿下輪椅,展開放好後座位邊。
緊接着後座位車門被打開,賀彥卿扶着輪椅坐了上去,按着輪椅,來到白南星身邊,瞥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吳蘭溪:“哎喲,堵在這裏做什麼呢?不讓我家小孩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