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賀彥卿見自家小孩出來,依靠在牆上的身體,條件反射般,奔向自家小孩。
“沒事。”白南星把病房的門帶上,把臉對一旁的閔承軒道:“麻煩閔管家在她旁邊加一張牀。”
閔承軒不解:“爲什麼?”
白南星這纔看向賀彥卿:“我決定去把給她催眠的那個人帶過來,讓她們兩個在一間房間裏相處,日日相對,夜夜相處。”
“以便更加能直白的,找出催眠術的破綻,讓南苑恢復曾經的理智。”
閔承軒沉默片刻:“好,我給她換一個大一點的病房。”
“麻煩了。”白南星客氣的說完,拉起賀彥卿的手就走,離開了醫院,上了賀彥卿的車。
白南星像個沒事人似的繫上了安全帶。
賀彥卿在駕駛室裏,側頭看着她:“爲什麼要做出這樣決定?”
把薄寂淵帶到南苑的房間裏,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做法,薄寂淵就算手腳斷了,但是他依舊會說話,依舊會蠱惑人。
南苑給他下了催眠有數10年,輕而易舉的一個眼神,一個指令,就會讓南苑潰不成軍,按照他的命令指示走。
“爲什麼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白南星反問道:“薄寂淵別家醫院和在這家醫院,有什麼區別嗎?”
“更何況,你覺得他把我的生活攪成這樣一團糟,我還會輕易的放過他,讓他安全離開嗎?”
“不會,薄新堂,我看在他是你父親的份上,我纔沒有讓他死,不然我有千萬種方法,可以讓他死得無聲無息。”
白南星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問,賀彥卿已經推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白南星要緊跟他,不料他反鎖車門。
白南星舉手就要砸車窗。
手機卻響了。
她停下動作,望着車外的男人。
男人一手拿手機一手指的手機,讓她接電話。
白南星連忙摸出手機,男人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我知道寶貝的力氣很大,可以砸開車窗,砸壞玻璃,掀掉車子。”
“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寶貝受傷,因爲我的寶貝受傷,她感覺不到疼我卻疼。”
“在這裏等我,兩個小時之內我一定會把薄寂淵給我的寶貝帶過來,絕對不會讓我的寶貝失望,更不會讓我的寶貝,因爲他無法做一個自由自在快樂的小孩。”
白南星趴在車窗上,望着車窗外的男人:“你害怕我動手殺了他,所以你親自動手?”
賀彥卿衝她微微一笑:“寶貝想什麼呢?華夏是法制社會,殺人犯法,更何況寶貝也說了,他是我的父親。”
“都說子不教父之過,那麼父親的錯,肯定也是當父親的來懲罰,所以寶貝兒,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一定會讓寶貝滿意。”
“寶貝在這裏等我,只需要兩個小時,我就會給寶貝一個滿意的交代,好嗎?”
他聲音溫柔低沉,每一句話都帶着無盡的寵溺,和放縱,彷彿字字在告訴她,寶貝你無需做什麼,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