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
她不是懷疑。
是知道,是篤定。
“不要叫我,你不配叫我!”白南星發紅的雙眼,蓄滿了淚水:“賀彥卿,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殺了我,讓我來到這裏,讓我愛上你!”
“而我,一而再再而三,對你的錯事,對你的隱瞞,選擇原諒,而你自始至終,都站在至高點,望着我!”
“望着我像一隻猴,看着我像一個小丑,見我到處蹦達,看我笑話,還讓我愛上你,還讓我懷孕!”
賀彥卿是薄新堂又是阿卿,她的死對頭,殺了她的死對頭,她一直找他,他卻在她的身邊。
化名爲薄新堂,賀彥卿。
還有岸口的十甲,黃金面具,他明明認識,他卻裝着不認識,那是他的,他卻如尋常一樣,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表露半分。
他怎麼能這樣?
殺了她,和她一樣來到這個世界上,還能跟她談愛,還能跟她躺一張牀,還能成天成天的喊她寶貝兒。
她早就應該想到,薄寂淵拿他做第1個實驗品,是因爲他夠聰明,如果正如剛纔死去的男人所說,她的死對頭不像她這樣重生過來,他是胎生。
帶着他們那個時代的記憶,死去之後,魂魄重生在一個小孩身上,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聰明,早慧。
因此他也成爲薄寂淵最好的實驗品,最想研究的對象,畢竟在他們所知的世界裏,是沒有穿越,沒有重生,沒有前世來世的。
賀彥卿面對白南星的質問,心如刀絞,薄脣微顫,張口想解釋,發現說出來的言語,極其蒼白無力:“星星,我們先出去,先出去好不好?”
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隱瞞的。
他是胎生重生,重生到這裏來,他自己也沒有想到。
這個身體的母親很愛他,但是這個身體的父親,卻因爲他的聰明,把他拐到實驗臺上。
對他進行開腦,催眠,他身體虛弱,意志力薄弱了一下,被催眠了。
說了不該說的話,告訴了薄寂淵他是別人的魂魄,是從未來重生過來的。
他的父親薄寂淵得知之後,對他更加瘋狂,爲了尋找穿越重生之路,把他當成一個最重要的試驗品。
每日對他催眠,給他洗腦,他灌輸,可以擁有整個世界,可以做世界的主宰,做神!
後來他擺脫了薄寂淵,他也失憶了,失去了他曾經是自家寶貝死對頭的記憶,只記得自己是賀彥卿,薄新堂,別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後來他逐漸長大,越發變得冷漠,覺得自己不會再結婚,哪怕他的母親給他弄了未婚妻,他也不覺得會結婚,他享受孤獨,喜歡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