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開口,但卻發現他的嘴巴竟然張不開來。
而下一秒,陶城首發現,整個世界變成了一片血色,如同煉獄。
突然一張血淋淋的面孔出現在他眼前,這面孔裂開嘴,血肉大片大片往下掉。
“陶清華,我要你償命……”這面孔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阿紅,你不要來找我,我也是逼不得已……”陶城首驚恐尖叫。
“逼不得已?我是你的女人,你竟然爲了攀上高枝,親手策劃了一出車禍,我死得好慘,我要一輩子纏着你……”那面孔憤恨尖叫道。
“不要……不要……我錯了……”
就在這時,又一個猙獰的面孔出現,陰側側道:“陶清華,你還記得我嗎?當初我撞破了你的祕密,你讓人用錘子把我砸成了一堆血肉!”
赫然,一張張恐怖的面孔出現,全都是這些年,被陶城首害死的人。
陶城首徹底崩潰了,不斷尖叫,不斷求饒。
而現實中,所有人都看到陶城首突然如同石化了一樣,竟然一動不動,只是雙目瞪大,臉龐扭曲,似乎遇到了無比驚恐的事情。
秦風卻是一臉淡然,沒錯,是他乾的,這也是精神引導的一種手法。
只不過,這種手法在傳統醫學裏,叫做癔症激發術,能夠激發出人心中最恐懼,最不敢面對的事情。
一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
當陶城首身邊的人察覺到不對,想要直接把他帶到醫院去時。
突然,陶城首渾身都顫抖起來。
“秦先生,秦爺,秦祖宗,我錯了,我履行承諾,我給你下跪,求求您老人家給我一個機會吧。”陶城首淒厲大叫起來。
他這話,是在他的幻覺中叫出來的,他已經無法再承受下去了。
外面過去了五分鐘,而在陶城首的幻覺中,卻如同過了五天五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陶城首呆立了五分鐘,然後就悽聲求饒,聽他的聲音,似乎經歷了無盡的折磨。
也就在這時,陶城首撲通跪在了地上,然後往自己臉上啪啪地扇起了耳光。
“我有眼有珠,我不是人,我有眼無珠,我不是人……”陶城首一邊扇着一邊大叫。
萬松年也是震驚無比地看着這一幕,再看向秦風時,那目中的敬畏更深了一層。
他不知道陶城首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絕對絕對,是秦風的手段。
秦風冷笑着看了陶城首一眼,又冰冷地掃過盧副縣父子倆,然後轉身離去。
再到達這場宴會的外會場時,秦風走到了供奉着盧家死去的大公子盧明貴的供桌前。
“你何德何能……”
秦風一拍這大理石供桌,然後出了大門。
“轟”
供桌四分五裂,上面的靈牌香爐全都摔落一地。
“秦先生,秦先生留步。”這時,秦風身後傳來了萬松年急切的聲音。
秦風停下腳步,萬松年在孫女萬茜茜的攙扶下,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
“今日之事,老夫萬分慚愧,愧對秦先生救命之恩。”萬松年滿臉悔意,一躬到底。
“萬老爺子不用如此,你不知我的計劃,覺得我狂妄無知,也實屬正常。”
“你及時趕到,也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從此兩不相欠,再會!”秦風淡淡說話,繼續往前走去。
“秦先生,秦先生……”萬松年大叫着,但眼見秦風頭也不回,他頓時急了,給了孫女萬茜茜一個眼色。
萬茜茜一咬下脣,衝到了秦風的面前,挺起胸膛擋住他。
還好秦風立刻停住了,要不然,可就撞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