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闊得意洋洋,傲然道:“怎麼樣?你比得了嗎?我勸你識相一點,主動離開心蘭,你這樣的廢物,沒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
“你真有天鳳玉?”秦風問。
“廢話,我堂堂趙家公子,用得着撒這種謊嗎?”趙闊傲然道。
“就是,你以爲趙公子是你這種底層人嗎?他說有就絕對有。”
“有圖有真相,讓你開開眼。”
這時,一個男子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張圖片。
那是趙闊拿着天鳳玉的照片。
秦風掃了一眼,不由一愣,表情更加古怪了。
昨天離開之時,謝大師讓他拿着天鳳玉拍了一張照,但照片臉部是打了碼的。
但現在,打碼的臉,變成了趙闊的模樣。
“現在信了吧。”這個男子嘲弄道。
而趙闊則一臉傲然,似乎這天鳳玉真的屬於他。
這時,葉心蘭拉住秦風的手,冷聲道:“別說十幾億,就算一百億,我不稀罕。”
趙闊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冷哼一聲,帶着威脅道:“我現在就問你,這塊鴛鴦戲珠玉,你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你問一百遍,我還是同樣的答案,不接!”葉心蘭聲音卻更加冰冷。
“你會後悔的!”趙闊將玉收了起來。
而這時,姜家家主和趙家家主走了出來,大廳裏,一雙雙眼睛掃了過去。
就見趙家家主趾高氣揚地走在前面,而姜家家主臉色卻十分難看,反倒落後了兩步。
看着,倒是趙家家主反客爲主了。
這時,蕭管家讓葉心蘭過去,秦風也跟在身後。
“心蘭,外公不逼你,但是你要明白,你若不答應,姜家有很大可能就此沒落。”
“一等世家沒落,不是說簡單地退爲二等世家,羣狼環飼下,誰都想要撲過來咬掉一塊肉,一步退,則步步退。”
“最終的下場……”姜家主聲音艱澀。
葉心蘭臉色一變再變,她也沒有想到,她的迴歸宴會,會變成姜家的一場危機。
但是,她之所以答應迴歸姜家,是外公答應她不會干涉她的婚姻。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下定決心迴歸。
“對不起,外公……”葉心蘭咬着銀牙。
“不用說對不起,你既然做出了決定,那我們姜家只能面對了,外公希望,在閉眼之前,能交給你一個還算完整的家族。”姜新國嘆息道。
一旁的秦風,靜靜地看着姜新國表演,這老狐狸,以退爲進的手段用的真是爐火純青。
這次危機,雖然極有可能是趙家在幕後做推手,但也不至於讓姜家毫無反抗之力。
答案只有一個,姜家是故意的,他甚至懷疑,姜家和趙家是不是聯合來了這麼一出,目的就是爲了逼迫葉心蘭。
葉心蘭眸中有些掙扎,但她很快深吸了一口氣,堅定道:“無論如何,我不會妥協,我會盡力幫助姜家,走出這泥沼。”
“小姐,今晚的這場危機,若是沒能化解,明天就是一個牆倒衆人推的局面。”蕭管家在旁邊開口道。
葉心蘭用力握緊了拳頭,俏臉蒼白。
秦風在說到“安心”兩個字時,嘴角翹起,加重了語氣,帶着一絲嘲弄。
“你?老夫最討厭的就是信口開河的人,這裏是帝都,不是雲城那小城市。”姜新國不屑地看了秦風一眼,怒聲道。
“有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井底之蛙。”蕭管家也冷哼道。
“秦風,你別說話……”葉心蘭咬了咬下脣,低聲對秦風道。
這時,大廳的聲音越來越嘈雜,感覺所有人對於姜家,似乎不再敬畏,甚至議論聲,也開始有點肆無忌憚。
姜新國冷冷看了秦風一眼,走到了前面。
“現在,老夫宣佈,儀式繼續。”姜新國開口。
這時,趙家家主拿着禮單,冷哼一聲,直接到了左臺,重重將禮單放在上面。
頓時,大廳一靜,隨即譁然聲驚天。
“姜家要完了啊,一等世家的盟友,還有幾個利益圈的二等世家和豪門也全都背叛,現在是四面楚歌了。”
“記得當年的易家,也是一等世家,被孤立後,其餘勢力全都圍過來要分蛋糕,最後從帝都遷到祖地,然後沒幾年,就被仇家給滅門了。”
“嘖嘖,這姜家,估計下場也差不多了。”
在一片議論聲中,所有姜家人全都臉色煞白,他們不敢說什麼,但卻用仇恨的目光望着秦風。
若不是這小子,趙家和姜家聯姻,姜家豈會落得如此下場?
他們不敢去仇恨那些背叛的家族,竟然將仇恨轉到了看着是軟柿子的秦風身上,也算是十分滑稽了。
也就在這時,東方家族的家主東方永拿着禮單走了過來。
沒有人在意,因爲東方家族雖是一等世家,但與姜家,卻只是維持着一般的表面關係。
毫無疑問,東方家主會將禮單放在左臺。
“一等世家東方家族,奉重禮於左……”蕭管家接着唱名。
但突然間,他的唱名卻再度戛然而止,表情變得呆滯。
他也以爲,東方家主必然是將禮單放於左臺的。
但是,東方永卻帶着笑意,走到了正臺前,交禮單置於其上。
頓時,大廳的嘈雜聲突然變小,然後徹底變得寂靜。
一個個人張着嘴,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這一幕。
東方家族,竟然奉禮單于正臺?
該不會東方永老眼昏花,搞錯了吧?
不僅僅是外人,就連蕭管家和姜新國,也大腦嗡鳴,竟然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但很快,蕭管家反應過來,立刻大聲道:“一等世家東方家族,奉重禮於正臺。”
他說得很急很快,似乎怕東方家主真的是弄錯了,所以大聲說出來,要蓋棺定論。
“東方家主,感謝感謝!”姜新國直接走過來,遠遠就伸出手。
東方永伸手,與姜新國的手握到了一起。
“姜家主不用謝我,你們姜家有一個好女婿啊。”東主永呵呵笑道。
姜新國一愣,把姜家這些女婿過了一遍,卻想不到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