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筆法?那不是韓老的獨特筆法嗎?”
“聽說這蘊筆法,可以用來寫任何字體,外人看不出,但蘊筆法構架的字體,蘊氣於內,如同箭在弦上,隱而不發……”
“是了,韓老可是範老哥的師傅,他說是蘊筆法,那一定沒錯。”
在幾位大師震驚的議論聲中,範東來猛然擡頭看着秦風,驚聲問:“秦小友,你能否回答老夫?”
“家師韓修,這蘊筆法,正是他老人家所授。”秦風微笑着開口。
“什麼?這不可能,韓修是老夫的師傅,老夫從未聽說過,他老人家有收過關門弟子。”範東來大聲說道,死死盯着秦風,似乎若是他說了謊,就要生撕他一樣。
“範師兄不是看出蘊筆法了嗎?這世上,除了我得了蘊筆法的真傳,應該沒有其他人會。”秦風開口道。
範東來一愣,的確,就連他也沒有學到師傅的蘊筆法。
師傅曾經說過,他的蘊筆法只會傳給一人。
範東來曾經也求師傅傳授給他蘊筆法,但師傅卻說他不適合。
記得師傅臨終前,是從機場被擡出來的,沒有給人詢問的機會,只是交代了一些遺言,就含笑而終。
“那麼,你拜師之時,師傅有沒有在你手背上寫過字?”範東來問。
“有。”秦風點頭。
“給我看一下。”範東來道。
“這麼多年,早就沒了啊。”秦風如是說着,但還是伸出了左手。
範東來卻是從兜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倒了幾滴液體在秦風手背上,然後塗勻。
很快,兩個蒼勁的大字,竟然在秦風的手背上顯現出來。
“開天!”
秦風看着這兩個字,不由愣了一下,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竟然還能顯出來。
而範東來卻是大笑起來,道:“好,果然是我的小師弟。”
其餘幾位大師,對於秦風,也是肅然起敬。
這時,範東來把秦風拉到了一邊。
“小師弟,師父的開天筆是不是也傳給你了?”範東來問。
“是,說是傳承之筆。”秦風點頭。
“這支開天筆,你可得好好保管,師傅曾說過,那支筆可是無價之寶,可惜只能明珠蒙塵。”範東來道。
秦風聞言,不由一愣。
那支開天筆,韓修傳給他之後,只說此筆得自先賢,傳言能一筆開天,所以叫開天筆。
莫非,裏面還有什麼祕密不成?
但是他也曾用各種儀器研究過,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
“師弟,你現在處境不妙,不要輕易回帝都,今時不同往日,帝都的水現在很深。”範東來低聲道。
“多謝師兄提醒。”秦風點頭。
“萬一有什麼事,你打師兄的電話,師兄這些年來,也積攢了一些人脈,無論如何也會幫你。”範東來道。
秦風聽出了範東來的情誼,笑着點頭。
“師兄,既然你都來了,我想請你幫個忙,天涯門門主千金吳芊芊挺崇拜你的,要不你收她爲弟子?”秦風笑道。
“師弟你的書法造詣,已經在我之上了,何須師兄我指點?莫非,你對這丫頭……”範東來說着,突然揶揄地望着秦風。
“行,既然師弟開口,師兄我不能不賣你這個面子。”範東來大笑。
秦風招手,把吳芊芊叫過來,笑道:“範大師已經答應收你爲徒了。”
“真的,太好了,芊芊拜見師傅。”吳芊芊大喜。
範東來和幾位大師呆了一會兒,也就離開了。
至於吳芊芊的拜師禮,則要擇一個黃道吉日,行傳統禮儀。
深夜,秦風盤腿坐在海中的一塊岩石上,靈力運轉周身。
一個大周天循環後,秦風睜開了眼睛。
“明珠蒙塵?”秦風自言道,想起了範東來說的話。
那支開天筆,莫非還有什麼了不得的祕密?
“當初醫道的師傅,也說過類似的話。”秦風想了想,又摸出了那塊靈醫門的令牌。
他翻來覆去地看着,突然,他試着將靈氣輸入其中。
半晌之後,這塊令牌中的紋路,突然亮了起來。
然後,有一道光芒射進了秦風的眉心。秦風腦袋一蒙,驟然有無數信息在腦海中炸開。
直到天矇矇亮,秦風才動了動靜,表情是極度的驚喜。
“我現在知道,爲什麼靈醫門會帶上一個靈字了,原來是一個古老的修行醫門,就算是藥王宗的底蘊,也根本無法與其相提並論。”秦風喃喃道,他腦海裏那些醫術,丹方,比他現在會的高深太多了。
秦風起身,看了一眼初升的朝陽,身形飄然掠過海面,落在了沙灘上。
就在這時,他接到了楚零花的電話。
“秦風,你在哪裏?”楚零花問。
“我在瓊南。”
“那太好了,我和我那位長輩,現在也在瓊南,你在瓊南哪裏?我現在過來接你。”楚零花立刻道。
秦風報了位置,就掛了電話。
沒過多久,一輛看着很普通的奔馳停在了秦風的面前。
車窗搖下,正是楚零花。
“上車。”楚零花架着一幅大墨鏡,又酷又颯。
秦風坐上了副駕,微笑道:“好久不見。”
“是啊,那時候,你不過是江城一個無名小卒,現在可是大名鼎鼎。”楚零花道。
“名聲還不夠大啊,起碼鄧家還沒把我放在眼裏。”秦風淡淡道。
“一口氣就想喫成一個胖子?你知道鄧家的實力嗎?別說鄧家,就連姜家,你又瞭解多少?”楚零花沒好氣道。
“總有一天,鄧家也需要仰視我。”秦風聳聳肩,語氣波瀾不驚。
楚零花從秦風的語氣中,聽出了強大的自信。
“希望你有夢想實現的一天,但現在,你若能把我那位長輩治療好,起碼有了護身的籌碼。”楚零花道,一腳油門啓動。
很快,車子開進了海邊的一座私密別墅。
“我進去說一聲,你稍等一下。”楚零花說着,就先走了進去。
但楚零花進去沒多久,突然有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帶着一個頭發花白的外國老者走了進來。
“你是什麼人?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這青年一看到秦風,立刻冷聲喝道。